正颜,把杯子递回到了案上。
笑话,不问,不代表我是傻瓜。
睡也睡够了,饭也饱了。
该问正事了。
他撑在我的床榻上,凑了过来,说的话温和极了:“你都在朕床上了,能是什么人?”
“女人。”我接了一句。
“对。”他抬眼,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顺势给我掖了一下被褥,缓缓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言之,你是朕的后妃。”
喷……
第八章【三】
他抬眼,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顺势给我掖了一下被褥,缓缓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你是朕的后妃。”
喷……
这会儿,换我喷了。
我抬头怔怔地望着他,他低头就这么握着我的手,嘴角隐隐有笑意,没了帝王的气势,反倒有了份随意与亲近感。
他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有种说不出的火热……我慌乱地别开了眼。
小蹙眉,这是龙塌…
今儿个我是千真万确地躺在这张龙榻上醒来的,就算是这后宫里的妃子,怕也是极得宠的。暗自琢磨着,低头拿手抚摸着柔软的绸料。
但,我是他的女人?
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在说谎,言语词句里也颇合情合理,可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说不上哪儿不对劲,身体对他这份亲昵有些陌生的。
哎,我说,他手这是往哪儿摸呐。
悄悄将腿缩了回去,拿被褥捂严实了。
诺大的房里,火烛轻晃,下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全退下了就只有我与他二人,气氛有些怪异。
他的眼,很亮。
从神情看并没有因为我这不敬的举动而生气。
我疑惑地瞅了他一眼,虽然接触不多,但足以认定他不会恼我,况且我这大病初愈地应该也不舍得把我怎么样……想到这不由地舒了一口气,也算是放宽心,安安分分地蜷在被褥里,明明是才醒来,可身子却仍旧渴睡,果然吃饱喝足就有些……掀不开眼,撑起半身,靠在床头,纠结了一下,轻声问:“为何会突然染此重疾,我的身子一向都这么弱么。”
他直楞楞地望着我,手抚过我的发,像是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温情,眼里有很心疼的表情,叹息了一口气,将我拥入怀里,轻声诉说:“这都是朕的错,那些人……朕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淡定如冰的眼神,有着七分的凌厉与三分犀利。
我蹙紧了眉,蜷缩在那温软的怀抱里,身子如绷紧了的弦,如今终究是放松下来了。
看来…
这宫里还不太平啊,还有蓄意谋害的戏码上演。
若是得宠的妃子,应该没少被人暗算吧。
靠……还真不得闲。
微绷紧了篡子,我抬起头,掀着眼皮望他:“臣妾作为皇上您的女人,是住在三宫六院里哪一处?”
总不能赖在龙榻上一辈子吧。
歇息够了,就得会自个儿那边去了,免得招人嫌。
不然夜里皇上掀嫔妃的牌子,这龙塌虽大,可这一边干柴烈火的,fēng_liú快活了,我缩在一旁直瞅着看春宫秀也有些说不过去。
他一愣,“要这名分还不好说,贵妃好不好……”皇上执着我的手,摸了一下,身子向后倾坐好了,缓缓说:“立后是麻烦了一些,朝廷上还靠多股势力在。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
这人,是不是皇帝都这么好说话?
不过不对劲儿啊,我脑子有些晕忽忽的了,却有仿若在混沌的黑暗中瞅到了一丝光线,似乎摸到了些门路了。等等……
让我想一下。
“妾身在这龙塌上躺了也足有三天了,又是陛下的后妃,却还没有名分。”我掀着眼皮,沉吟了片刻垂头摸了摸手下的料子,柔软滑腻,天子用的果然都比寻常人好几千几万倍,抬头望着他,笑意都是冷的,“几天前才入的宫,然后糊里糊涂的病了一场后,就能被皇上立为贵妃?”
是这个意思么?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一触,他嘴角微抖,脸上不动,眼里却是波光一闪,望着我似笑非笑地,浅浅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眼神飘向了远方,门外的某一处,原本一直跪着听从差遣的那两小太监。
他一双眼斜斜扫了过去,目光如电,颇有几分帝王之势。
隔着这么远,几乎都能听到那两奴才发抖的动静声了,牙齿咯咯作响,趴在地上,连讨饶声都不敢发。
他讥哼了一声。
我有些不安了。
眼前这个人再怎么好脾气,也是皇上,我怎么就逞一时之快,顶撞他。
隔着被褥,手却被他按住了。
“傻瓜。”皇上并不躲避我的目光,正正迎上我,不动声色的望着,目光沉静如水。
看得我,倒是有些怯了。
难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