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的房子多大啊。”
车子房子票子,中国家庭绕不开的三个话题,现在车子是没几个人买不起的了,但房子这种东西可还是让大多数人头疼的。
夏梦心里有点虚,其实不想过早地谈到这些,但夏美娟已经开口了。官泓向她笑着,表情如常:“比这儿大多了。”
夏美娟说:“那有空看看去。”
这事儿就有点棘手,两个人毕竟住一起的时间很长,许多装饰都有对方的痕迹,贸然带她过去,可能会出卖他们同居的事实。
夏美娟见两人脸上都有难色,心里就开始打鼓,说:“不能去啊?口说无凭,谁知道是真大还是假大。”
夏梦一噎:“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
夏美娟咕哝:“……这也不一定。”
好像过年期间攒的那点好感都是假的,当时的夏美娟有多看好官泓,他自己心里清楚,夏梦也清楚。
怎么现在就变了一张脸。
不过官泓很快反应过来,那时候他们是恋爱关系,现在要走入婚姻了,一个合格的父母肯定会更加严苛地考察。
这是必然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官泓是真的开始觉得,其实夏美娟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女儿。在本质上,他们或许是一样的。
官泓牵过夏梦的手,说:“好了,带阿姨去看看我们未来的家,本来就是应该的。我也很想征询她意见,看她喜欢住里面的哪一间。”
夏梦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看他那么坚毅坚定地说话,她又顺从下来,点了点头,说:“那就去看看吧。”
夏梦没想到,官泓带她和夏美娟去的会是他们原来住过的那栋别墅。太长时间没来,前院的草坪依旧翠绿,树木修剪得很好。
夏梦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儿时,如同走入新世界,那种震撼跟刘姥姥进大观园相比也差不太多。什么都是新奇的,金钱的魅力如拉开幕布的舞台,绚丽多彩。
原来电视里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是存在的,穿女仆装的佣人也不是虚构的,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被这一切吸引。
财富带来享受,也带来恐惧,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害怕一觉醒来,时光倒流,她又回到那个酒吧,穿着脏兮兮的围裙,笑着迎接顾客垂涎的眼光。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她随同官泓离开的时候到达顶峰,她开始学着乖巧,学着不再反复折腾,过一天算一天的数日子,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结果。
现在想起来,那长长的一条路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幸好她足够努力,也足够幸运,她已经不需要攀附官泓就能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但她又重新学会依赖,真正享受起爱人在侧的生活。
夏梦贴着窗户,几分贪婪地看着窗外,一身轻松的回到故地,让人感觉很好,她不断指着院子道:“这个以前好像没有……这棵我记得,都长这么高这么大啦。”
官泓侧身看她,盈盈笑着附和:“都还喜欢吗?”
夏美娟看得眼睛都大了,重演一回刘姥姥,夏梦跟她说过官泓是做生意的,但没说他生意做得这样好。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能买下这样大的房子。
听到夏梦跟官泓的聊天时,她才回神过来,带着一脸警惕地问夏梦:“你对这儿怎么这么熟悉?”
夏梦怔了下,说:“……我以前来玩过,所以……”
车子恰好在门前停下,官泓从副驾驶下来,绕去夏美娟一边帮忙开门,笑着说:“到了,阿姨。”
房子里很久没有人住过,尽管定期有人打扫,维持着干净整洁的样子,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清感。
夏梦看得感慨很深,有时视线停在一处太久,耳边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当时争吵时乱砸东西的碎响声。
她不由握紧了官泓的手,凑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那时候,有没有,起过跟我分手的念头?”
官泓低头看着她,眼睛深如星辰大海:“没有。”
他几乎不假思索,夏梦才会迟疑:“你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官泓说:“只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你也很长时间没理我。”
“那不一样。”夏梦说:“我是怕自己热脸贴冷屁股。”
官泓叹气:“你对我冷言冷语的时间还少吗?”
夏梦膝盖有点疼,他又说:“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她终于点了点头:“……我现在知道了。”
午餐自然吃中国菜,为了照顾夏美娟口味,他特地找了一位熟悉淮扬菜的名厨,口味清淡偏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席上自然要谈结婚的事情,夏美娟说:“夏梦一直很独立,她的事情,一直轮不到我管。但结婚是人生大事,我身为她的妈妈,不管也要管的。”
官泓理解,说:“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夏美娟说:“彩礼的话,我要求不高,你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