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好几天都神色恹恹,心中着急多关切了几句,她便不耐烦的冲了他吼道:“你怎么这么娘,谁家亲戚来了不难受几天……”
待他琢磨透“娘”和“亲戚”的意思,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腰差点又让她给惊回去,他好几天避着不好意思见她,谁知人家却没将这当成一回事,直接让子熙给他带话:义父你很忙吗,我娘喊你去分账。
这种女人,不知将他呕的暗自吐了多少回血,偏偏她毫无知觉,真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若是跟她较真,气闷的只是他自己。
“是不是肿的厉害,很丑?”苏晗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正心思百转满腹幽怨,仰着脸蛋让柏明湛看她的眼睛,又转身喊花草给她弄俩熟鸡蛋,花草很快送了进来,发觉柏三少爷一脸的便秘之相,显然话还没说完,又识趣的退了出去。
苏晗将鸡蛋对敲,利落的剥了壳,刚出锅的鸡蛋盈白软嫩,泛着诱人的蛋香,原本用来敷眼的,她嘴一张,整个塞了进去,还抓起另一个递给柏明湛,口内含糊不清道:“唔……火候刚好,给你一个……”
望着面前这张比花儿还娇艳明丽的脸蛋,那樱桃小嘴撑成了血盆大口,蛋白和蛋黄在雪白的贝齿间翻滚,那模样简直……柏明湛酝酿了几天的话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他眉心抽跳,忍了又忍面无表情的接过苏晗手中的鸡蛋,三两下剥了,放入盘子中,又将余下的几个都剥了,还起身给苏晗倒了一杯水。
到底还是晚了,他倒了水回身,就发觉这女人伸着脖子蹙眉瞪眼,跟斗鸡似得。
这又是怎么了?
柏明湛黑着脸看向苏晗。
猪,猪,苏晗瞪着柏明湛美目喷火,双手伸向他,见柏明湛古怪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明白,直冲过去抢他手中的水杯。
“烫……”柏明湛话音未落。
苏晗就跳着脚怪叫了一声,“嗷……”
天啊,她堂堂姑苏第一美人儿(完全是自封的),不会生生被个鸡蛋噎死了吧?
她忍着烫的发疼的红唇,狠狠的捶向自己的胸口,又使劲蹦了几蹦,完全可以用上蹿下跳来形容。
该死的鸡蛋,下不去啊下不去,她绝望的看了柏明湛一眼,落在柏明湛眼中已经是白眼球多黑眼球少了。
这个女人,真有本事让人折服,柏明湛大步过去,一手按住她的前胸,一手掌心发力拍在她的后心。
“呼---”苏晗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冲了柏明湛直抱怨,“你成心的吧?”
这个该死的病歪歪,明明一手就能将鸡蛋给她震下去,非等到她快断气了才出手,真真其心险恶。
这个女人……
柏明湛颧骨耸动,狠狠的咬了咬牙根,目光从苏晗因为大喘气带动的一起一伏的一对凸起处掠过,耳根不由的一红,急忙移开了视线,之前扶住她前胸的手也如触电一般,又酥又麻。
他握紧了拳头,将那只手背在了身后,那股酥麻绵软却沿着掌心直往心头钻去。
柏明湛另一只手抵在唇角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想换个话题说点什么,却发觉那女人竟是又摸起一个鸡蛋往嘴里塞。
“你还吃?”除了这句话,他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苏晗咬着鸡蛋翻了个白眼,“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柏明湛面无表情的冲她伸出大拇指。
有进步,这回不是整个吞,知道鸡蛋要一口一口的吃了。
苏晗解决了第四个鸡蛋,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捧着茶杯嘟嘴吹了吹抿了几口,才惬意的将温度正好的鸡蛋放在眼圈上滚动起来。
刚才她说吃过了不过是因为玉露丸子对儿子愧疚,随口说的一句,从早上到中午她一直空着肚子不得闲,虽然胃病调养好了,可生子熙时落了根,最是经不得吓和饿。
受了惊吓和饥饿就会心慌气短,手脚发软,所以一闻到鸡蛋的香味就有些控制不住。
苏晗猛地想到那吴二太太,便滚着鸡蛋问柏明湛道:“盐太太说那女人是什么吴二太太,就是那个吴转运使的夫人吗?”
说到正事,柏明湛立刻恢复了一贯的冷沉,“不是。”
啊,不是?不是还那么傲娇,苏晗兴致更浓了,一脸的兴奋八卦,“她生的如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柏明湛的鬓角止不住的抽跳,这女人脑子里除了子熙、穆老爷子和几个丫头,就只剩下“吃”和“色”,但凡提到一个地方,她第一句话是有什么好吃的,但凡提到一个人,不论男女,她最关心的就是长的如何?
苏晗自动无视柏明湛丰富的面部表情,“你也没见过吗?”
也对,这家伙一个未成婚的男子,与那种已婚的太太是没有什么接触机会的。
柏明湛却是瞄了苏晗一眼,视线从她的眉眼逐一掠过,挑眉道:“你觉得自己如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苏晗拿眼白他,理直气壮道:“虽然本娘子长的还行,可我有个优点,就是从不自恋。”
死病歪歪,姑奶奶再自恋,还没沦落到在你面前自夸的地步,那太跌份儿了。
到底贪慕虚荣的心压过了脸皮的底线,苏晗微微探了身子觑柏明湛,“咳……那个,你觉得我如何?”
这还叫不自恋,柏明湛抽了抽唇角忍着笑意,施施然、一本正经的打量了她半晌,才道:“还行。”
还行?苏晗狠狠的拿鸡蛋往眼睛上按。
还行,她长的这么美若天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