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担心你。”誉王揉住她的手心,叫她再多加注意一些,也叫她在自己身边跟紧一些。
顾云瑶才找到机会好好上前道贺一声,六年之前蔺月彤百般愁苦没有孩子的事,她已经滑胎过几回,终于能够怀上,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
誉王对她百般疼爱,至今没有纳过侧妃。此次前来,路上舟车劳顿了不少,但看她精神状态不错,应是被保护得极好。终于要有孩子了,顾云瑶很期待小姨母怀里的小团子,早日诞生于世,她也终于要做长辈了。
和小姨母两个人有说有笑了半天,誉王偶尔会接一两句话,还关心她有没有继续练习棋艺的问题。
听到顾云瑶说有,誉王也来了兴致,称有空也和她切磋切磋。
顾云瑶就想到以前纪凉州是以义弟的身份,跟在誉王的身边。那时候她和纪凉州切磋过棋艺,只那么一回,就念念不忘,手早就痒痒了,还想什么时候再找纪凉州切磋切磋,怕是她在棋艺进步的同时,纪凉州也没有在进步。
如今誉王已经到了京城,他们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应该一直有书信来往,也不知道纪凉州最近在干什么,顾云瑶怕他新官上任,要接触很多新的内容,一时间忙也是真的,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很忐忑,托人捎个信都是好的。
正当想着,有下人呈上来一个小攒盒,顾云瑶从里面捡起一个糕点吃起来。在嘴里干嚼了片刻,觉得食之无味,便在这时,花厅外面一阵轰动。热闹声络绎不绝,好像从侯府大门口一直迎进了里面,一路快要迎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顾云瑶赶忙放下糕点,其实她不喜欢看热闹,但听外面有人在问:“出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另外一个人回答:“好像是探花郎来了。”
问的那个人又说:“探花郎来了?那我可要去见见。”
然后他又问:“听说他人模样生得极俊。你见过状元郎和榜眼他们没有?”
“见过见过。这期新科进士及第的三人,模样均生得极好,探花郎一直有生得最好的人来担当,若是探花郎的话,岂不是比状元和榜眼的模样还要好?”
“那还说什么,赶紧去见见!”
蔺月彤也听到了这些话,手背遮住嘴,笑了片刻:“你那义弟还真是风光无限,自打做了探花郎以后,别人都想一睹他的真容。”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誉王在说,顾云瑶不知怎么,觉得蔺月彤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瞧。她回过眸,果然见到蔺月彤眉眼里带着笑。
莫名问了她三个字:“吃醋了?”
“嗯?”顾云瑶想假装没听见,总觉得好像没能蒙混过关,蔺月彤指了指外面,示意她要不要也出去瞧瞧。
其实顾云瑶早就迫不及待想看到纪凉州的身影了,只是她没想到,今日表哥会把纪凉州请过来,毕竟他们两个人以前的关系,有点僵硬过,那皆是因她而起,但很快又能想明白这个道理,怕是如果当初她选择和表哥在一起,他们两日若是大婚,也一定会请纪凉州过来吧。
纪凉州和蔺绍安之间,是共同闯过边关战场的好兄弟,出生入死过,情谊非比一般。
顾云瑶走了出去,层层叠叠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那个长身挺拔的男人。
纪凉州已经换下了公服,穿了一身常服,眉目俊挺,被人群包围,他是真的好身量,手长肩宽还窄腰,配了一条宽腰带,遥遥一看,站姿如松柏,背影高挑,在人群里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他是侧着身站着,身边许多人都想结交这位探花郎,更是在听说他尚未娶妻的时候,投以期待的目光,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在示意他们家的女孩儿生得年轻貌美,不知探花郎有没有那个意向。
还有一些跟着长辈来参加婚宴的女眷,也都露出了窃喜的表情,在盯着纪凉州瞧。怕是他太过好看了,那些女孩儿心里都暗暗有了想法。
顾云瑶仔细观察了一阵,其中不乏长得好看精致的女孩儿,她突然心里产生了古怪的滋味,终于明白小姨母说那话的意思。
以前的纪凉州,从不显山露水,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他若是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理应被人这么敬仰崇拜,如今他是做到了,可她突然多了一些别样的心绪。
可能是嫉妒,他被那些女孩儿那么露骨地瞧着,原本应该只是她一个人的纪大人……
顾云瑶的内心顿时一片慌乱,一道目光从人群里直直地刺过来,纪凉州也马上看到她,抬起脚步,眼神定定地望着她,就要往这边走。
但顾云瑶的身后,有人拉了她一下,纪凉州刚刚走动的时候,被人还围堵着,只不过眨眼之间,再看去同样的方向,那里早就没有小姑娘的身影了。
顾云瑶被人拉到了角落,才看清来人是谁。还有点惊奇:“丁一,谢公子也收到了喜帖?”
收到喜帖的事倒是没有,谢钰虽然是新科状元,和蔺绍安之间,还有忠顺侯府之间,并不相熟。尽管谢禾源和纪凉州都一同来道贺了。
丁一觉得事态紧急,只想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