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三四支印鉴,和一沓厚厚的泛黄的纸张,拿起一看,她都惊呆了。
居然是分布于赵国各地的田契和房契,这……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虽然只是一只锦盒,可是这里面的财产,加起来至少是上千万的银子,她光是看看都有些手软,更别说收下了。
虽然她自己的私库也有不少财产,可是跟这只小小的锦盒,压根没法比啊!
萧氏被她逗得一笑:“这只是你的,你弟弟那里,我还有安排。收下吧!”
她亲手将锦盒塞进刘鎏手里,殷切地嘱咐道:“你与年亲王世子的婚事,我看就很好,等你嫁人的时候,我怕是不能出去给你送嫁……”
刘鎏心情也有些不好了,是啊,萧氏如今的身份,只能困在后宫里,她出嫁那天,萧氏定然是出不来的。
她低眉搭眼的,萧氏看了倒是失笑,责怪起自己来:“看我都说些什么呢,没得惹人难受。咱们现在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秋容啊,送她出宫吧,妥当些送上马车,你再回来。”
秋容应了,柔声朝刘鎏道:“姑娘请跟奴婢来。”
刘鎏转身往外走,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萧氏两眼,萧氏站在空旷的宫殿里,背对着身后的灯光,朝她浅浅一笑。
刘鎏有些眼热,急忙转头,跟着秋容出了宫。
回到家里的时候,王氏正在厅里失魂落魄地呆坐着,见刘鎏回来,急忙迎上来:“回来了?”
刘鎏看见王氏,那股子伤心的情绪才算是好了些,扑过来搂住王氏的胳膊,开始撒娇:“娘,我好想您!”
王氏被哄得眼圈都红了,心下偎贴,抬手点了点刘鎏的脑门:“都多大了,还这么没羞没臊的!”
她看到刘鎏手里捧着的锦盒,倒是没有开口问什么,只吩咐了一句:“去洗洗脸,准备吃晚饭吧。”
刘鎏回屋将锦盒妥当地藏了起来,转身去饭厅里吃饭,却没看到刘雍,忍不住问:“刘雍还在忙?”
刘彦笑眯眯地点头:“是啊,陛下将登基大典交给他和礼部几个老头子督办,那帮老家伙可倒好,跑腿的活计全扔给雍儿了……”
王氏拿筷子敲了刘彦一下:“好啦!忙点好呢,我叫王武给他送了吃食,你还担心什么呢?”
刘彦撇撇嘴,不说话了,转头又笑嘻嘻地拿了手边的爱不释手的鸟笼来,递到刘鎏面前:“乖女儿看看,这上好的画眉,品相如何?”
刘鎏一看,鸟笼里的画眉昂首挺胸,叫也不叫,嘿,还有股子傲气。
“不错,花了多少银子?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够吗?”
刘彦立即笑了,很是欣慰的看着刘鎏:“还是乖女儿懂事,知道你爹我腰包里没钱了,打算孝敬我哪?也不多,五百两银子就够了……”
王氏立即瞪眼:“要不要脸?跟闺女要起零花钱来了!”
刘彦嘿嘿一笑,和刘鎏打了个眼色。
刘鎏失笑,轻轻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她就被刘彦带进了书房,一进门,刘彦就急吼吼地伸手:“银票!快!”
刘鎏只好将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抽了五张小额的银票给他。
刘彦笑眯眯地数了数,才漫不经心地问:“见过了?”
“嗯。”
“吃饭时就见你欲言又止的,说吧,想问我什么?”刘彦老神在在地坐下,捧了桌上一盘子瓜子,顺手递给刘鎏。
刘鎏抓了一把,坐在他身边,想了想,才问道:“萧家的余部,如今都在江湖上,是吗?”
刘彦笑着点点头:“乖女儿就是聪明,这都猜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当初你去求了那一道赐婚旨意,真正的目的,是要逼着萧太妃出手,在袁家造反之后,召集江湖上散落的萧家余部,帮助陛下,是吗?”
她想到当初刘雍说,许融写下的讨伐袁家的檄文,一夜之间散落赵国各地,应当是江湖人士的手笔。
刘彦有些感叹地看着她,眼神中有欣慰:“你猜得没错。”
萧氏被困长秋殿的时候,殿外守着昭徳帝派的一批暗卫,任何闯入长秋殿的闲杂人等,都会被杀。
萧氏自己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