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劭淡淡地看他,随即问道:“二王子常年在南边呆着不回去,不怕大王子夺了您手里的权?”
弗兰睥睨地笑:“真的有权,怎么会轻易被人夺去?”
许劭点点头,一边说话,一边喂刘鎏吃饭,眨眼的功夫,已经将一碗瘦肉粥给舀了见底。
弗兰忽然看着刘鎏,说道:“本王子依稀记得,有人说过,公主姐弟俩当年出生的时候,是秋天。怎么今日是大年初一,会是公主的生辰呢?”
刘鎏眸光一沉,随即紧张地看了许劭一眼。
他果然也浑身僵硬了起来。
弗兰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她眼眸一转,笑道:“二王子想必也知道,我和弟弟这些年在英国公府,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我这个生辰,也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过年前后好吃的比较多,嘴馋了,才会说大年初一是我生辰而已!”
弗兰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好巧……”
他记得有那么一个女人的生辰,正巧也是大年初一,还真是巧了。
刘鎏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浑身紧张起来,见一碗粥吃完了,擦了擦嘴,朝许劭说道:“我去闪闪太阳,有些乏了。你忙你的!”
她不知道这个弗兰是什么来路,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她起身要走,弗兰却忽然说道:“公主十年前,是不是生过大病,险些死了?”
刘鎏心口剧烈一跳,拼尽力气才让自己的神情些微自然了点,看着弗兰,笑道:“这是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二王子问这个做什么?”
弗兰用一双大海似的墨兰眼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十年前,我也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死掉。”
刘鎏顿时懂了他的意思。
这是想要透露自己的底细了吗?
她歪了歪脑袋:“然后呢?”
弗兰起身,走到她面前,无视身边虎视眈眈的许劭,弓着腰直视她的眸子:“然后,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以前对不起她,找到她之后,想好好地补偿她,不知道公主认不认识这个人?”
刘鎏脸色顿时变了,瞪着他,半晌,忽然冷冷一笑:“王子说笑了,我一直在灈阳城长大,您在乌孙国,我怎么可能认识您要找的人呢?”
说完,她看了看许劭:“你们吃完饭该干嘛干嘛,我回去歇着了。”
她脸色苍白,也不去管许劭会怎么想了,一路回了卧房,摊在床上顿时没了起身的力气。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前世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以前,是个产科医生,有个相恋七年的男友,是同一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医生。
她和男友都是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留在大城市里打拼,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自打走上工作岗位,两人都忙工作,自然就聚少离多。
两人都是每日在医院里忙得昏天暗地,可又只是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小医生,干得多却赚得少。
钱虽然只够度日,可她在那段日子里,心里却是时时充满了希望的。
她想着,日子苦是苦了脸,可至少,两人的未来是美好的。
她趁着休息的时间,订了婚纱,订了拍婚纱的影楼,甚至连办婚礼的日子都订好了。
男友没空陪她去挑戒指,她自己去。
男友家里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办婚礼,她家里拿出全部积蓄来办……
本以为她和男友会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可是忽然有一天,重症监护室的一个小护士找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跟她说:“我怀孕了,是你男朋友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放手,成全我们吧!只要我和他结婚,我们家的六套房子,就会过户三套给他。这些,是你给不了他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怒火攻心,想找男友理论,可是打了无数电话,他都不接。
试图去重症监护室找他当面对质,他却压根不在医院,请了假,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做了缩头乌龟,将战场留给了两个女人。
整整一周的时间,她过得天昏地暗,高强度地工作着,夜里却睡不着,白天也吃不下。
直到那一日,有一名孕妇因为羊水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