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吓傻了。她咬牙,还是决定自己去找。
很快,就找来了哑婆婆。她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芬娘,当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绿色衣服时,面孔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衣服?
浅也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之前太过紧张,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这芬娘身上竟然不是穿着下人服,而是一件明显是主子的衣服……
这代表什么?
代表曾有人帮她换过衣服!
却听身后一个孩子突然叫道:“她,她身上,她身上穿的是前朝的衣服!”
前朝的衣服?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哑婆婆立马斥道:“胡说什么!谁再乱嚼舌根,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后面立马安静下来。
于是哑婆婆开始处理尸体,喊来几个下人,让他们把芬娘抬走。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几个下人都很从容,神态平静,不见丝毫慌乱,望着这样的他们,浅也突然萌生了一种“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念头。
终于,芬娘被笔直抬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哑婆婆回头望一眼大家的惊疑不定,沉吟半晌,简单解释道:“这孩子是个不老实的,手脚不干净,竟敢偷穿主子衣服,这才遭此横祸。好了,此事与你们无关,就到此为止,你们要引以为鉴,学会安分守己方能走的长久。”
这解释,说了等于没说。
你还能更敷衍一点么?
浅也心里暗道,可转过头,却发现众人都是一副“受教了”“谨遵哑婆婆教诲”的点头模样。
芬娘的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案了,也许哑婆婆暗地里有什么操作?浅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芬娘一死,后遗症也随之而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隔壁一起睡的两个女孩。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流出,说夏兰花跟死去芬娘同住在一起。于是,当晚上浅也还想跟那两个女孩挤挤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浅也无法,只得找别人。可所有住在西厢的女孩仿佛都约好了,没有一个同意她入住,她俨然成了那过街的老鼠,人人远离。
生怕沾染上她的晦气。
眼瞧天色越来越黑,有几个房间甚至已经熄灯睡觉了,浅也心里不由一阵焦急。该死的,这样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外面也不是个办法,可总不能逼她睡到东厢吧?能不能去且再说,自古男女有别,东厢也是两个男子一间房,就算她能去,又可以睡哪里?
不然,跟哑婆婆睡?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名字。不过下一秒,她就摇头否定了。病急乱投医,她怎么忘记了哑婆婆那宛如僵尸一般的面孔,晚上对着那样一张脸,没事也会被吓出事来。
这样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余光突然瞥到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不是吧,来的这么快?
她脸色一变,再定睛一看,心里突然咦了一声。这人好像是……她想了想,提起裙子,蹑手蹑脚跟了过去。
跟了一会儿,发现那人的目的地竟然是书房。浅也不由一惊,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怕死心,她咬咬牙,缓缓步入了书房。
书房还是白天那个布局,只是看到墙角那屏风的时候,她忍不住抖了一下。目光大致扫过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跟丢了?
正这样想着,有人突然从身后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冷冷问道:“你跟踪我?”
浅也身子一僵,立马乖乖不动。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她是谁,松了松手上的力气,却依然没放下,身子紧贴着她,问道:“半夜三更不睡觉,跟踪我干什么?”
“我瞧你鬼鬼祟祟的,心里一时好奇,就没忍住……”她答的老实而无奈。他的呼吸吹过她的耳边,似乎是无声笑了。终于,他放开了她:“你的胆子倒大。”
被逼无奈,有家归不得啊。浅也在心里接上,可嘴上毫不示弱:“咱们彼此彼此。”
苏轮不再管她,径直转身翻看起书房里的书来。
浅也看了一会儿,只看出他在找书,具体找什么不得而知,不由诧异道:“你到底在找什么?”这人不会因为好久没看书,心痒难耐,所以特地挑这个时间来巩固知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