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信,说粮食是精贵东西,可别让我给糟蹋了,此次将此法写于府试答卷中,学生心里也很是没底。”
“你倒是实诚。”方世泽眉目舒展,显然心情甚佳,“你爹娘一辈子伺候田地,怎么会舍得单独拿出一块地让你折腾?本官和临平知府都很看好这个法子,打算先用一块地试行此法,若是此法有效,到时肯定不会漏算了你的功劳。”
这话随便听听就好,只有傻帽才会相信,如果稻田养鱼之法成功试行,到时候别说是他,就算是知府亦或是学政都不一定能分得一杯羹,真到那种地步,这种功劳肯定要落到周家皇室中人的身上,有良心的私下里还会嘉奖一二,没良心的谁管你是不是此法的原创人。
稻田养鱼是利于民生甚至是利国之法,这么大的功劳足以在青史上留下一笔,就算全摊在了他苏锦楼的头上,也得看看他这个升斗小民能否承受的起吧,别再好处没得到,腰背首先被压趴下了。
苏锦楼一脸感激,自家爹娘都不信他,学政大人竟然会相信,良才得遇明主,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他能不感激的一塌糊涂嘛,要不是憋了半天都憋不出一滴眼泪,他肯定当场演绎什么叫做感激涕零,涕泗横流,唉,早知道就偷偷在袖子上抹点辣椒啥的,好歹能向学政致以他最崇高的敬意。
学政就是他的知音,他指路的明灯,他不可或缺的半身,不行!再想下去,自己就把自己给恶心的吐了。
“督学大人能信得过学生,学生不甚感激,至于功劳一事,学生却是受之有愧,若无大人您的赏识,即使学生胸有沟壑一身百为也无处施展,甚至被人嘲笑,觉得学生的稻田养鱼之法是异想天开之举,以后此法若是当真有效,得以施行,那也是全赖于大人您的慧眼,再者说,学生一未种地,二未养鱼,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这又算得上什么功劳?反倒是大人您,主持开田试行一事,实在是劳苦功高,学生可不能昧着良心把功劳揽于自个儿的身上,若真这样做了,岂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苏锦楼大义凛然,一身正气,这番肺腑之言说的众人惊叹不已。
人才啊!能把拍马屁的话说得这么具有艺术感,直接和人品道德挂钩,明里自贬实则行吹捧之事,更绝的是,此人一本正经的语气配合着正直阳刚的气质,不由就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妥妥的一个官场好苗子,有前途。
方世泽明知这是吹捧的话,但脸上却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实在是苏锦楼这话中之意太过明显,摆明了表示稻田养鱼之法的功劳全由自己领,他绝对不会贪图半点功劳,说话说到人心坎里,让人偎贴不已,真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书生。
既然对方把台阶铺好了,他又怎会嫌弃这份白得的功劳,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得此法试行后,自己的官阶还能往上升一升,当然,这苏锦楼如此识趣乖觉,自己也不介意帮他一帮,其他的事情先不妨说,此次院试倒是可以运作一二,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于是在详细的询问了稻田养鱼的个中细节后,方世泽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此次院试尔定要认真答题,切记遵守考场规矩,不可有半分逾越,相信凭苏学子的才能定能有一个好结果。”
方世泽认为他说话已经够明显的了,无奈人家苏锦楼刚经历过陶真同学的“深信不疑”,如今学政大人又是话里话外说他能考上,这让他内心除了亚历山大外,丝毫没有get到学政大人的良苦用心。
苏锦楼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客栈,怎么一个个的都觉得他必定高中?难道他的脑门上刻了“深藏不露”四个大字?虽说他是个有内涵的男人,但在古代科举方面他真的是个新手,好歹等他熟悉了路子再看好他吧。
苏锦楼深觉前途一片黑暗,心里一点劲都提不起了,唉,不管怎么说这次好歹弄个童生当当,总比空手而归要强吧。
第49章 恭喜啊
院试开考, 贡院中门大开,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往届的童生以及刚成为童生的菜鸟新手都自发地排起长队, 面对士兵的搜检也不再胆战心惊, 当然, 那些心中有鬼存在侥幸心理的人,即使表面装的再镇定,心底也是虚的。
童生与秀才可谓是天壤之别, 一旦过了院试,就从平头百姓踏入了士大夫阶层,对于某些屡试不中的童生来说就是一步登天,即使搜查的再严格,也会有人心甘情愿冒着风险夹带或是运用其他手段作弊。
明知道一旦被逮到作弊就会被革除童生名头, 十年内不得参加科考, 一小部分考生仍然明知故犯,高风险高回报,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投机取巧之人,万一就逃过了士兵的搜检了呢?万一此次运气好就高中了呢?
对于这些碰运气的考生,大部分人都在士兵的火眼金睛之下现出了原形, 若真的有哪位考生成为漏网之鱼中的一员, 那也算是考生的本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作弊者与抓作弊的人,自古以来就是争斗不息, 你来我往,手段层出不穷,最终还是要看哪一方道行更高。
院试比之先前的县试与府试规矩更严,每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