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村里有个老人,身体硬朗,看不出一点老态,可突然有一天他和儿女说梦见已逝的老伴来接他,第二天就突然逝世了。
苏行之神色严肃,绷着脸问道,“你当真梦到你高中了?”
苏锦楼作揖行礼,“不敢欺骗里正,我当初正是因为那个梦才会决定参加科考,后来果真中了秀才,如今我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又见后山上动物出逃,经年不见的狼群竟然也从深山里跑了出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后山危矣。”
苏行之若有所思,愁眉不展,“你先回去吧,这事让我再仔细想想。”
苏行之举棋不定,难以决断,苏锦楼表示理解,毕竟他的话太过飘忽,难以取信,“里正,梦中后山崩塌就是近期之事,还请里正早些决断。”
苏锦楼离开后,苏行之心里存着事,一直都是心事重重,即便是晚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苏行之不知道的是,即使他睡着了也不会一夜好眠,因为我们的苏大神棍要搞一个大阵仗。
第67章 搞事
苏锦楼深知只凭着他的一面之词与虚无缥缈的入梦, 是没法让苏行之信任他并同意组织村民迁村的。
所以他要搞事。
如今后山上连一根鸟毛都找不着,没有办法制造出动物暴动的异象,他思来想去, 把主意打到了村里的家禽身上。
这些家禽并不居住于后山, 被村民圈养, 失去了警觉性,天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全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不过没关系, 你没有异常,我就逼你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苏锦楼盯着猪圈里逍遥自在的老母猪,笑眯眯的龇出一口大白牙。
夜晚,丁大爷家的大黑狗从睡梦中陡然惊醒, 他脊背毛发竖立, 眼神警剔的四处张望,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 而这种不知名力量的压迫还在不断的增大,直到超过了一个临界点。
“汪呜~~”大黑狗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它夹着尾巴猛然向院门外冲去, 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躲得远远的。
“大黑,你咋了?你上哪去?”
“唉, 家里的鸡咋了,怎么都飞出来了?鸡还会飞?”
“当家的, 我们家老母猪跑啦,快出来啊……”
河西村的村民一片混乱,逮鸡的、辇狗的、捉羊的、抓猪的,各种叫嚷声不绝于耳。
苏锦楼刚出院门,就瞧见一头至少二百来斤的老母猪捣腾着四肢大粗蹄子,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奔腾而去,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正赤红着脸,双手死死的拽着猪尾巴,嘴里不停的叫喊着,“快停下,快停下!来人呐,帮忙拉猪啊。”
后面一中年妇人正脚步不停的追着,也在高声喊道,“当家的,你快放手,猪跑了就算了,别把自己弄伤了。”
那汉子哪里肯罢手,这可是二百来斤的大母猪,是留着配种用的,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头猪了,千万不能让它给跑了。
可惜,这汉子高估了他的力气,他哪能拽的住二百来斤的老母猪,一不小心脚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这次是真正的狗吃屎,因为他的脸正好摔在了他家老母猪因使劲挣扎而拉出来的便便上,他趴在地上抬起头,欲哭无泪的看着圆润的猪屁股,一拽一拽的远离了他的视线。
再瞧瞧周围,刘家的在拽牛,高家的在拉羊,不少人家在逮鸡赶鸭,忙的是不可开交,原来大家都一样啊,怪不得怎么叫都没人来帮忙,结果当然是一个都没留住,那些牲畜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留在村里,拼了命的逃离,只留下一地的鸡毛鸭毛和各种牲畜的便便。
村民们形容狼狈,身上不是鸡毛就是粪便,村里只要是能跑的家畜都走了个精光,任他们使出浑身力气都没法留住,还有那些个小鸡仔,跑不出去竟然都集体撞门自杀,众人面面相觑,满目茫然。
刘氏在一边哭天抹地的嚎,“我滴个老母猪唉,早知道我就不留着养了,我心疼唉~~”边哭边捶胸口,又看着空荡荡的鸡舍,接着嚎,“我滴个老母鸡哎,养了三年的老母鸡,一直舍不得宰,早知道我也不留了。”
苏锦楼颇为心虚,如果被刘氏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刘氏应该不会大义灭亲吧。
娘哎,您老可别怪我,我不这样做,里正就不会信我,不信我就不会组织村民迁村,不迁村,整个村的村民都得受难,如今只是损失点家畜啥的,总比把命丢了的强吧。
等事情结束后他再想办法把家畜找回来,至于能找多少,或者说这期间那些家畜会不会饿死,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苏锦楼暗暗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千万不能心虚气短,一定要理直气壮,这件事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千万别露馅了。
苏行之急匆匆的赶到了老苏家,一进院门就直接找到了苏锦楼,他头上还有一根鸡毛,衣服也是囫囵的裹在身上,看的出来,此刻的他内心是有多么慌张。
“秀才公,今晚这事你怎么看?”
今天白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