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府学的风气。”
鲁士才无教导学子之责,但他在府学中地位特殊,权利也不小,他暗暗示意府学里的夫子打压苏锦楼,府学里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夫子并不买鲁士才的帐,但也有一部分夫子本就是鲁士才阵营的人,鲁士才既然发话要对付苏锦楼,他们自然得照办。
鲁士才碍于苏锦楼已在知府与督学大人面前挂了名,不敢明目张胆的开除苏锦楼,便让夫子们想法设法变相的找他的麻烦。
“这苏锦楼能成为秀才已是上天眷顾,要想再进一步,也得看他有没有这等福分,各位夫子无需对他太过费心。”
于是,苏锦楼上学的第一天就被夫子单独提出来询问课本上的知识点,苏锦楼傻眼了,他昨天才入府学,今天首次上课,他连夫子留下的课业都不清楚,更别提什么知识点了。
“夫子,”苏锦楼躬身拱手行礼,“学生昨日才刚到府学,故而……”
“刚到府学?”还未等苏锦楼说完夫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夫子皱了八字眉,疾言厉色道,“即便今年大雪封路,你也不该这么迟才来府学,耽搁了这么久,可见你向学之心不诚,而今还要拿此作为借口狡辩,真是不配称为儒家传人,你回去将府学里的书籍好好抄写一遍,等抄完了后再来课堂听课吧。”
苏锦楼目露迟疑,“夫子,您的意思是等我将府学里的所有书籍都抄写完,才能回课堂听课?”
“怎么?”夫子回望苏锦楼,眼中透着些许不耐,“你有何意见?夫子所说的话你也敢质疑?”
苏锦楼停顿了一下,见前排的陶真似乎想要为他辩解,赶忙说道,“是,学生这就去抄书。”
苏锦楼二话不说,收拾了书本立马离开了学堂,这个时候要是再看不出夫子是故意刁难他,那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算是白长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夫子为什么要给他穿小鞋,他昨天刚入学,连这个夫子姓啥都不晓得,怎么可能得罪夫子,而且看这情况,明显是不想让他来上课了。
府学里的藏书数不胜数,想要把书本抄完,日以继夜,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一刻不停的抄书,至少也得花费五六年的时间,以他平日里写字的速度,再加上睡觉归家游玩等事情占用一部分时间,想要抄完藏书至少得八至十年,虽说他确实打算在府学多待些时日,可是以这种方式被迫在书院里种草,这也太憋屈了。
他来府学是学习科举之道的,不是来当个抄书学生的,若不是因为他有精神力这个外挂,并不妨碍他学习,他估计明天就得主动退学,毕竟人生没几个十年,而且这个十年还是他学习以及科举的黄金时期,他怎么可能甘心白白浪费光阴。
算了,你不让我学,我就偷着学,正好也可以借着抄书的机会,给自己多攒攒知识,省的肚子里学问匮乏,到哪都心虚的慌。
中午,陶真来寻苏锦楼,他满脸愁容,比之苏锦楼这个当事人还要委屈,“苏兄,我刚刚找夫子理论,夫子却将我训了一顿,明明是夫子在故意刁难你,如今连真话都不允人说了,这也太不讲理了,不如我们去找府学的高层评评理吧。”
苏锦楼哀叹一声,傻孩子,人家夫子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把他赶出学堂,就不会担心他会找高层去评理,不过陶真的这份心他还是心领了,刚才他之所以果断接受夫子的惩罚,一部分原因是他看出来夫子铁了心的为难人,另一部分是他看见陶真似要为他辩解,他怕陶真因着他的原因一起被赶出学堂,那就真是他的罪过了。
陶真可没有偷师外挂,若是惹怒了夫子,被夫子扣下一顶大不敬的帽子赶出学堂,那他就白费这么长时间的辛苦考秀才了,于他的科举一途也是一大阻碍,苏锦楼可不愿他人被自己牵连,更何况他是真心将陶真视为至交好友,就更不愿意看陶真遭受夫子的训斥了。
“不用了,贤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贤弟以后不要再惹夫子生气了,不然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让贤弟受到牵连,我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
陶真却是坚持要为苏锦楼讨一个公道,“不行,不能让苏兄蒙受不白之冤,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若是我真因此事被夫子训斥或是被赶出学院,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苏兄无关,我绝对不会怪你。”
苏锦楼心下感动,陶真此人风光霁月,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的这一番肺腑之言触动苏锦楼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贤弟可有想过,我们拿什么理由为我正名?夫子因我迟迟未到书院报道这才罚我抄书,这是事实,我不可抵赖。”
陶真反驳,“可这是有原因的……”
苏锦楼轻蔑的笑了一下,“别人可不会管我是否有苦衷,我迟迟未来报道这是既定的事实,再说夫子也说了,待我抄完书便可回学堂上课,并不是就此将我赶出学堂。”只不过抄那么多的书,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抄完,几乎相当于变相的将他赶出学堂了。
见陶真还要说话,苏锦楼又道,“夫子不让我去学堂,不是还有贤弟你嘛,只要你认真听课,弄懂夫子所教导的知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