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心忧文珺的安危,一路急奔回来,没想到妹妹竟然早已回家,妹妹与人私会忘却告知行踪,害得我担心不已,难不成我这个当姐姐的说她几句都不行吗?”
话音刚落,眼泪直往下掉,脸色惨白,哭的伤心不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文玥,你不用演戏了,”吴氏眼底一片冷漠,王文玥陷害文珺就是触了她的逆鳞,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将此女当做自己的孩子,“你身边的奶娘丫鬟婆子都已经被我关起来了,纵使你往文珺身上泼再多的脏水,府中的下人也不敢妄议主子,更不会败坏文珺的名声。”
王文玥一听这话,陡然收敛了脸上的委屈之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吴氏,眼神似要吃人。
这个吴氏,害得她从小没了生母,还假惺惺的对她关怀备至,笼络她利用她,她只恨,恨老天不长眼,明明此次计划天衣无缝,王文珺又无一丝防备,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我只怨,怨老天不公,没有让你尝到亲人分离之苦,你平日里总是装着一副慈善人的模样,如今可算是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吴氏的心凉了半截,她以往一直拿文玥当作自己的亲女看待,从来不会苛待她忽视她,可她的一片真心却换来文玥的冷言讽语,真真让人心都伤透了。
吴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刚想让人将文玥带进闺房,不曾想却听到一道疑惑的声音。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堵在院子里?”
吴氏打眼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家老爷回来了。
“老爷,您回来了……”
吴氏话还未说完,只见王文玥膝行至王永风面前,故意将半边带有巴掌印的脸颊对着王永风,她声泪俱下,字字泣诉。
“爹,您可回来了,妹妹做下不耻之事,娘还要偏袒于她,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娘就动手把我打了,爹,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王永风眉头紧锁,并未因大女儿的一面之词就质问发妻,但他见到平日里秀外慧中,温柔和善的大女儿如此狼狈的一面,心里十分惊讶,他疑惑的看向吴氏,希望吴氏能给他一个答案。
吴氏轻叹一声,“老爷,我们还是回屋再说吧,这里人多嘴杂并不方便。”
王永风看了看周遭的下人,也深觉此地不是说事的地方,便同吴氏一同去了内堂。
吴氏吩咐下人将被锁拿的一众人等都带了上来,又让人紧闭府中大门,禁止任何下人出门。
“老爷,今日文珺与文玥一同去慈光寺上香,谁知……”
吴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语气平缓,内容没有一丝添油加醋,随着吴氏的叙述,王文玥与底下的几个丫鬟心中越发恐慌。
“不是的,”王文玥矢口否认,“明明是妹妹与别人私会,我为了阻止妹妹做错事,才带人到处寻她,怎么到了娘的嘴里,却成了我设计陷害妹妹?”
吴氏见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王文玥仍旧死不承认,她直接拿出先前的供状,“这是与你合谋的孔永所招供的证词,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王永风拿着这一纸供状,看着上面记录的环环相扣的计谋,万万没想到温柔可亲的大女儿竟用如此毒计陷害至亲。
王永风百思不得其解,“文玥,你到底为何这么做?”
王文玥眼见吴氏手里有孔永的证词,顿时瘫倒在地,心中仅存的侥幸心理消失无踪,“难怪遍寻不到孔永的身影,原来是落在了娘的手里,好,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后又听到亲爹的质问,她满目凄楚,仰天大笑,“为何这么做?那就要问问我的好娘亲干了什么事?她杀我亲母,又枉做好人将我抚养长大,你可知我认贼为母,心中有多恨?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不把我一块杀死?”
王文玥声声质问,一刀一刀的戳进吴氏的心里,让她再也没了最后一丝怜悯,十几年的养育之情,竟比不上旁人的有心挑拨,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难道她就体会不出她们之间的母女之情是真是假吗?
十几年了,即便养只狗也会衷心看家护院,没曾想她吴安筠掏心掏肺养了十多年的闺女,竟然养出个白眼狼出来,可见,有些人骨子里的血就是冷的,文玥不愧是张秀灵的孩子,像是她们张家的人。
“来人,将今天一同去慈光寺的三个丫鬟每人仗三十,然后唤人牙子过来,把她们通通发卖出去。”
明兰等三个丫鬟连连叩头求饶,“主母饶命,大小姐逼迫我们陷害二小姐,我们不敢不听啊。”
三个丫鬟中唯有那个粗使丫鬟最是无辜,她压根不知事情的内情,回来的时候也是与车夫坐在一处,并未听到王文玥的谋算,可吴氏并未饶过她。
护主不利,毫无作为,这本就是失职,府中可不养闲人。
吴氏让其余几人亲眼观看丫鬟被杖责的情景,三人被当众扒了裤子,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臀部与腰部,不一会儿就出了血,其他人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