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摆满了家居摆件,绫罗绸缎,珠宝首饰,锦衣华服,众人看着如此丰厚的嫁妆,这种传言才偃旗息鼓。
哪家人会舍得为了一个弃子出如此丰厚的嫁妆,不说其他,单就铺子房屋土地就让人看的眼红,这下子,大家都羡慕那个娶了王文珺的小子,这苏姓书生莫不是走了狗屎运吧。
再一打听,这小子很久之前就常常出入王家,近来更是嚣张到带着膝下小儿一起去王家,据说这父子俩是去王家请教学问的。
有那些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就问了,“苏锦楼到底有什么好?难不成他天资聪颖比之那些个盛名在外的学子还要优秀,这才让晋亭先生起了爱才之心,连带着苏锦楼的儿子都一块接手了?”
别人一听这话立马反驳道,“你眼瞎啊,苏锦楼这次取得的是孙山之位,天资能好到哪里去?我估摸着,苏锦楼八成学了什么旁门左道的邪术,蛊惑王家人把闺女嫁给他,可怜王家姑娘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被下嫁给苏锦楼这个乡下人,还当了便宜后娘,可悲!可叹!”
同情王文珺的人不在少数,羡慕嫉妒苏锦楼的人亦是不少,娶了王家姑娘,成了晋亭先生的女婿,不说近水楼台能得晋亭先生的悉心指导,只看被抬进苏家的嫁妆,苏锦楼就能舒舒服服享用一辈子,钱色双收,妥妥的人生赢家。
久而久之,苏锦楼吃软饭,还带着儿子一块吃软饭的传言在临平上层人士与学子之间传了个遍,这让王永风与吴氏越发担忧女儿与女婿之间的感情了。
对此,苏锦楼倒是当真没有介怀,文珺低嫁,他带着儿子在先生府上蹭吃蹭喝,这些都是事实,他从不否定这些实情。
若是一边享受着岳家带来的种种便利,一边对妻子心生怨恨,那他不就成渣男了吗?真要是担心名声受损或是自尊心受到伤害的,一开始就不应该迎娶王家姑娘,既然决定娶了,那就应该有面对外界风霜刀剑的勇气。
听别人几句闲话心里就承受不了,受了闲气不敢在外面吱声反倒回家拿老婆撒气,这是懦夫所为,苏锦楼一向自诩为自个儿是真男人,你可以说他是个小人,但不能说他是个懦夫,在他的观念里,会疼老婆的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此次王永风主动提及那些流言蜚语,为的就是开导苏锦楼,生怕他怠慢了自家闺女。
“锦楼,文珺全心全意的对你,你可不能因为外人说几句闲话就与她生分了,若是因着他人不怀好意的流言影响了夫妻之间的情份,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苏锦楼心宽,他是真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岳父大人,您不必多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那些人眼红我娶了文珺这么好的妻子,心里嫉妒我才中伤于我,不遭人妒是庸才,只要不当着我的面侮辱我,我只当对此事全不之情了。”
又理直气壮的对王永风说,“再说我现在成了您的女婿,带着老婆孩子一起上门蹭吃蹭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那些人想吃软饭还没得吃呢!”
王永风一肚子劝解之言就这么被噎了回去,他头一次见识到有人吃软饭吃的满脸自豪的,关键人家还说得头头是道,表面上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妥来,看来是他低估苏锦楼了,这个女婿的脸皮之厚还得再提升一个幅度。
吃罢午饭,又在王家逗留了半天,眼看着夕阳就要落下,苏锦楼与王文珺赶忙辞别,三朝回门里有一个习俗,日落之前新婚夫妻要回到男方的家中,不然会对女方家的气运产生不利的影响。
“岳父岳母不必再送,待得我们从村里回来,小婿就带着文珺一道回来探望二老。”
苏锦楼与王文珺对着王永风和吴氏两人行了礼,登上了停在门前的马车,一同往家里赶去。
等到他们回村宴请乡亲,处理好一系列琐事,又在村里过完年,回到府城之时已然是立春了。
不久过后就是春闱,苏锦楼不参加此次会试,可谓是毫无压力一身轻松,王永风见他新婚燕尔也不愿逼得太紧,平日里指导一下他的学问也就罢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教导苏环的事情上。
苏锦楼闲极无聊,成日里招狗逗狗,而那只被他撩拨的狗正是王文珺的陪嫁之一,小白。
当初王家嫁女,人们谈论的热点有三个,一是吃软饭,二是十里红妆,三是小白这个陪嫁品。
一路上,沿途的百姓除了眼热羡慕王文珺丰厚的嫁妆,最为关注的不是苏锦楼这个走了狗屎运的新郎官,而是跟在花轿旁边,以守护姿势护着新娘的小白。
小白是只壮年藏獒,威风凛凛,身姿矫健,毛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光滑亮丽,行走之间竟透露出些许矜贵之气,惹得一众男女老少齐齐将目光投在它的身上,而苏锦楼这个正儿八经的新郎官就这么被忽视了。
就因为被抢了风头,苏锦楼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记恨在心成天招惹小白,一开始小白气急败坏追着他咬,后来次数多了,它都懒得搭理苏锦楼。
此时,苏锦楼贱兮兮的挑衅小白,“小白啊,你也太可怜了,以前我和你都是单身,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