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哪来的移动珠宝展示柜?头上插那么多首饰,不怕把脖子给压歪了吗?这是哪个八辈子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啊?”
苏锦楼眯了眯眼,等看清来人的面貌时顿时骇得一蹦三尺高,“妈呀!大白天见鬼了!”
打扮了一个多时辰,特意等在门口打算给苏锦楼一个下马威的王文玥,“……”
见对面的女人脸色骤然变青,显然气的不清,苏锦楼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冒失。
不过,移动珠宝展示柜刚才说什么了来着?好像是妹夫?
难不成这真是王文玥,可王文玥不是突发恶疾翘辫子了吗?
“实在对不住!这位……”苏锦楼心思一转,在王文玥的发型上瞄了一圈,开口问道,“这位已婚妇女,请问您是哪位?”
王文玥矜持的抬了抬下巴,身旁的丫鬟立马主动上前说道,“这是我们二公子身边的玥夫人,还不快快见礼?”
王文玥假意呵斥丫鬟,“什么见礼不见礼的?这位是我妹夫,都是自家人,哪还在乎那些个虚礼。”
王文玥与丫鬟一唱一和,苏锦楼双手抱胸不发一语,淡定的在一旁看戏,见这两人终于停止了自说自话,苏锦楼嘴角微微上扬,笑容越发玩世不恭。
“这位玥夫人,请不要胡乱攀认亲戚,虽说你长得确实很像我妻子的一个庶姐,但那人早就归西了,一个死人总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千里迢迢的赶到凉州城,还成了二公子身边的一个小妾吧。”
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苏锦楼哼笑一声,“如果二公子连死人都能纳入房中,这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王文玥当即脸色微变,“苏锦楼,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敢中伤二公子,我定要禀报公子,让他治你个不敬之罪。”
苏锦楼摊了摊手,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王文玥,好整以暇的说道,“好啊,那你现在就去啊……”
如此有恃无恐的嚣张态度让王文玥立马气了个仰倒,苏锦楼是凉王亲自下令调入先锋军的,明日就是大军出发之日,如此时机怎么可能去治苏锦楼的不敬之罪,再说,苏锦楼说这话时身边没有其他能作证的人,苏锦楼若是来个死不认账,一口咬定是她与丫鬟串通诬陷于他,肯定又是一笔糊涂账。
王文玥平复心情,不停的安慰自己苏锦楼不久之后就会身死,她何必与一个必死之人计较?再一想,莫非苏锦楼是故意激怒于她,想让她在大军出发之前告他一状好让他脱困?不敬之罪最多被打十来个板子,总好过奔赴沙场送命强吧。
这厮好生阴险,差点就让她上当了!
“苏锦楼,你的激将法对我毫无用处,想要使计临阵脱逃,你做梦去吧。”
“什么玩意儿?你脑抽啊!”苏锦楼听不懂王文玥在说什么,默默的送了对方一个白眼,“傻逼!”
说完便想绕过王文玥独自离去,这么多天他几乎就没好好休息过,饶是以苏锦楼的体力都深感吃不消,妈勒个巴子的!他虽说喜欢骑马,但也不是这么个骑法,这么些天每日都在骑马赶路,大腿内侧的皮都蹭破了,疼死老子了!
“慢着!”王文玥伸手拦住苏锦楼的去路,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奚落苏锦楼,如今不仅没有看见对方痛哭流涕下跪求饶的狼狈模样,自己反倒被气的不轻,无论如何她都要扳回一局。
“苏锦楼,若不是我劝公子向王爷举荐你,你焉能当官?如今恩人就在眼前,竟连一句感谢之言都没有吗?”
苏锦楼见到王文玥的那一刻就把此次调令的个中因果猜了个七七八八,故而此刻的他心情平静无波,只淡淡地瞥了王文玥一眼。
“知道了,还有何事?”
知道了?王文玥皱眉,既然知道了为何好像没事人一样,苏锦楼不是应该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吗?
苏锦楼暴躁的扯了扯衣服,他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而不是听王文玥在这里叨逼逼,若非这里是凉王府,他早就一拳把人ko了。
“苏锦楼,我只是想劝你一句,希望你多保重自己,”王文玥眼睛里似是猝了毒,“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父母,你的娇妻幼子……”
话还未说完王文玥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滔天杀意,后背寒毛直竖,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一个字,逃!
苏锦楼此生最在乎的就是家人,最恨的亦是别人拿家人威胁他,王文玥的话无异于触了他的逆鳞,触逆鳞者必死无疑。
“王文玥,你这条贱命不想要了吗?嗯?”
直到苏锦楼离去,王文玥还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刚才的那个眼神冷若寒冰像在看一个死人,死人?该死的应该是苏锦楼!
王文玥咬牙切齿,“苏!锦!楼!”等你死后,我必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第二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阳光化作万道金光,一泻而下,如此吉日正适宜宣誓出征。
凉州城外,旌旗蔽野,黑压压的人群整齐的排列成三个方阵,除了风吹起旗帜的猎猎作响竟无其他半丝噪声,场面肃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