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现在还大言不惭要活捉劝降,就底下那些个小卒子,在苏锦楼手中过不了一个回合,人家杀人跟切菜似的,也不知主帅有何办法将他生擒,反正无论如何,自己才不愿对上那尊煞神。
不过,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当着主帅的面说出口的,不然,主帅定会恼羞成怒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
尽管在苏锦楼的处理方式上有所出入,但呼邪律与察哈尔都认为己方胜券在握,他们压根没想过,弃城逃窜的六百庆军会胆大包天的打罗山的主意,还想反将他们一军,切断白荻后方的供给。
胡珉与苏锦楼一路逃跑,见终于将追兵甩开,立马停下休整,又派了数十个士兵在周围加强警戒,打算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开溜。
“苏教头,前面不远处就是罗山,对于夺取罗山你可有良策?”
胡珉放弃暗算苏锦楼的想法后,遇事尽量都与苏锦楼有商有量,大敌当前,个人嫌隙都放在一边,如今对方坦诚相待,苏锦楼自然也不计前嫌。
“将军,属下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罗山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白荻主力军都去攻打怀余,故而属下猜想,白荻在罗山布置的兵力必然不多,我们可以夜袭。”
苏锦楼说这话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为了夺取罗山,势必要了解罗山的具体地势环境与白荻士兵的守备情况,故而他将精神力铺散开,罗山上有多少敌军,具体的军事布防都一目了然,甚至于士兵之间的换岗时间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可这些都不能明说,只能委婉的提醒胡珉。
“苏教头所言极是,罗山上的士兵还不晓得我们已经成功突围,所以他们必定不会料到我们会夜袭,此战宜早不宜迟,我们暂且在此养精蓄锐,今夜趁其懈怠之际,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一举夺下罗山。”
胡珉制定好计划,和众将士原地休息,待到丑时,正是人们最疲劳,睡的正熟的时候,胡珉将马蹄用布料包裹起来,带领手下士兵乘着夜色偷偷靠近罗山。
走到半道,也就是坝子最窄的地方,胡珉停下了脚步,轻声对苏锦楼说道,“苏教头,有劳。”
苏锦楼二话不说,拉弓射箭,嗖嗖嗖,黑夜里,箭矢悄无声息的疾速飞向正在放哨的白荻士兵,箭箭穿喉,片刻间放哨的士兵都躺到了地上没了气息。
尽管胡珉先前已经见识过苏锦楼的神射术,但此刻仍难掩心中的震惊,看来苏教头的射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不仅臂力惊人能射中射程以外的敌将,还能在如此黯淡无光的夜色中射中目标,估计在箭术上世间少有人能出其右的。
胡珉再一次庆幸自己为苏锦楼挡下了那一支暗箭,苏教头生来就该驰骋疆场,他是大庆的瑰宝,假以时日必定能名震天下。
没有惊动任何敌军,这六百多个大庆士兵无声无息的来到了罗山腹地,此处扎了三十多个大小营帐,营旁还有一个临时架起的畜马栏,百多匹马儿被关在里面。
马儿似乎感觉到了杀意,焦躁的踱了踱蹄子,鼻子里喷出轻微的声响,胡珉见状不敢耽搁当即做了几个手势,身后士兵纷纷拿起兵器进入营帐。
营帐中的白荻士兵正在熟睡,等感觉情况有异想要反抗时已经为时晚矣,庆军手起刀落,鲜血飞溅,营帐上留下了道道深红色的血迹,须臾之间,罗山上的白荻士兵尽皆惨死。
直到此刻,胡珉才真正放下心防,他轻舒一口气,“幸亏有苏教头在,此次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夺取罗山,全赖苏教头箭术高超。”
苏锦楼抱拳回道,“将军谬赞,此次能够夺取罗山是您领导有方,兄弟们又合作无间,此战才能如此顺利。”
胡珉笑了笑,“我们就别在这里互夸了,虽说我们取得了胜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快则两天迟则五日,呼邪律必然会发现罗山被夺,我们切断了他们的补给,呼邪律势必不肯善罢甘休,肯定会派军来攻。”
“将军不必太过悲观,”苏锦楼安慰道,“即便呼邪律派大军来袭,凭着罗山的地理优势,我们未必不能赢,罗山外宽中间窄,最窄的地方仅能容两人并行而过,就算呼邪律全军出动,只要我们守住关口,他们肯定无功而返,或许我们还能利用此地消耗白荻的兵力。”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胡珉眉宇间尽是愁绪,“你别忘了,函裕关和雍城都在白荻手中,若是白荻从函裕关增兵,与呼邪律一起攻打罗山,到时我们腹背受敌,根本无法抵抗。”
苏锦楼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个难题,如今他们仗着罗山的地理环境偏居一隅,但己方兵力不足,倘若白荻两面夹攻,他们战败的概率高达百分百,故而,罗山并不是久待之地。
“如今,雍城内的敌军肯定还未接到罗山失守的消息,不如我们故技重施,同样来一次夜袭?”
“不妥,”胡珉出言反对,“雍城与函裕关相邻,白荻必定以此作为据点储备粮草兵器,城内兵力布防肯定十分严密,我们对城内的情况一无所知,即便成功潜入城里,难保不会惊动别人,若是被敌军发现一拥而上,恐怕我方难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