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士兵将齐怀远拖到了刑台之上,齐怀远身上还带着伤,此时他面目苍白,形容狼狈,两眼甚至还冒着泪花,“苏锦楼,你放肆!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定国公,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我爹治罪于你吗?”
苏锦楼懒得搭理齐怀远,他也不去和这个二愣子掰扯定国公是否有治罪于大军主将的权利,“我管你爹是谁!今天即便是你祖宗在此,我都要将你军法处置。”
这小子难不成以为全世界皆是他妈吗?就算他爹是李刚在世,他也逃不过此次的责罚。
“齐怀远,于青州城一役擅自更改沈帅之令,致使我军大败,又毫无袍泽之情,妄自封闭城门将沈帅以及众位将士拒之门外,导致我军伤亡惨重,沈帅亦是重伤昏迷,现剥夺其定国大将军的封号,受军棍加身之刑,立即执行。”
几位将领以及底下的士兵均是目瞪口呆,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曾想这位空降的主将大人做事如此干脆,上来就把以前的主将职位一捋到底,还要罚以军棍加身之刑,他们从未见过行动这么直接的人,对此,众人只能说,干得漂亮!
齐怀远高声尖叫,“苏锦楼,我的职位是圣上亲口所封,你有什么权力剥夺我的官职?尔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见你细皮嫩肉,原本只想罚你十棍子,现在看来本将倒是太过仁慈了,”苏锦楼目光深沉,看着齐怀远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本将决定赏你三十棍子,来人,即刻执行。”
此时,齐怀远的小厮眼见自家公子要被责打,立马冲到了苏锦楼面前,“苏锦楼,我家公子和你平起平坐,你没有权利责罚我家公子,你若是敢伤我家公子一根毫毛,定国公府上下都不会饶过你的!”
苏锦楼的嘴角缓缓的牵扯出了一丝笑容,他制止了前来企图将小厮拉下去的士兵,“不会饶过我?”
“对!识相的你就把我家公子……”小厮话还未说完,眼前陡然划过一道刺眼的光芒,随即再也没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苏锦楼收刀入鞘,神色淡然,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厌恶的摆了摆手,“来人,拖下去。”
“啊……”一声高亢而又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天际,齐怀远惊惶而又畏惧的看向苏锦楼,“你,你怎么能……”
“怎么?难不成这小厮也有个当国公的爹吗?”苏锦楼轻笑道,“即使这小厮是国公爷的私生子,我杀了也就杀了,你奈我何?”
随即又玩笑般的说道,“忘了我先前的话了吗?再敢多言,宰了你哟!”
苏锦楼的笑容落在齐怀远的眼中与夜叉无异,他不敢与之对视,心中满腹怨气,嘴唇哆嗦一个字也发不出,他想为小厮讨要公道,还想求苏锦楼放了自己,可他也明白,苏锦楼刚才的玩笑话并不是真正的玩笑,对方真的会杀了自己。
苏锦楼见齐怀远缩成一团当即挥手示意士兵执行杖刑,“早这么乖多好啊,只有乖孩子才会有糖吃。”
齐怀远仰慕祖上荣光,博览群书之余也跟着家里的师傅习武,只不过他习的武术都是花拳绣腿,看着似乎像模像样,实际一点用处也没有,战场上讲究的是快狠准,要的是用最简单的招数最小的力道致敌人于死地,齐怀远这样的草包搁在战场上准活不过一息。
但花拳绣腿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这三十棍子打下来他的小命尚在,当然,他能活命,也有苏锦楼先前暗示士兵注意力道的原因。
苏锦楼见齐怀远出气多进气少,抬手让士兵将其拖了下去,留着齐怀远的命还有大用,现在不是取他小命的时候。
“主将大人,”罗广山面上担忧,眼神却是越发明亮,看向苏锦楼的眼光充满着崇敬,“您杖责了齐将……齐怀远,就是得罪了国公府,还请您早做准备啊。”
罗广山终于相信苏锦楼的战神之称不是徒有虚名了,刚才他们连主将大人是如何出手的都未看清,等反应过来后就见齐怀远的小厮躺地上了,出手狠绝,身手不凡,做事当机立断,不畏权贵,只有这样的主将才配让他们卖命跟随。
主将大人做了他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虽说确实让人感觉挺爽的,但面对国公府的报复,主将大人真的能从容应付吗?就算因为平叛一事国公府暂且不追究,但等到战事平息,国公府势必不肯善罢甘休,即便主将大人在凉王麾下效力,恐怕亦是难以全身而退。
“主将大人,其实,其实您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惩戒齐怀远的。”
苏锦楼嗤笑一声,“齐怀远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这种人若是不施以重刑,难不成还留着带回家过年吗?再说,就因为他的任性妄为,让多少将士惨死沙场?明明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若是没有他,我军此刻早已班师回朝了。”
罗广山默然,在场的几个领将皆沉默不语,是啊!上万士兵,就因为齐怀远过家家般的指挥,均战死沙场,与数万忠魂相比,打在齐怀远身上的三十军棍又算得了什么?若是可以,他们真想将那厮的命留在战场祭奠枉死将士的在天之灵。
苏锦楼自从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