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抱拳,“是,末将遵命。”
“程将军!”
程渡回道,“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士兵插入叛军营垒的中间,将其分割成两部分,使叛军首尾不能相顾。”
“是,末将遵命。”
只剩一个赵柯了,苏锦楼看着底下这个眼睛里似乎带着光芒的男人,对方期待而信任的目光怎么也掩饰不了。
“赵将军,本将命你率五千士兵埋伏在明霞谷,一旦遇上逃跑撤退的敌军,立马将其抓获。”
“是,末将领命。”赵柯又问,“主将如何得知叛军会从明霞谷撤退?”
苏锦楼并未因赵柯的询问而心生不快,“叛军撤退之路有两条,一条是清河旁的那条小道,一条就是明霞谷,近来水位上涨清河水流湍急,加上前两天下了一场不小的雨,那条小道狭窄泥泞,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河中,故而本将猜测敌军必会从明霞谷撤退。”
结合地势具体分析,加上利用外挂偷听过来的作战计划,苏锦楼百分百确定叛军必会从明霞谷撤离,切断敌军后路,造成敌军混乱,即便不能将其一网打尽,也得让敌人损兵折将,再也无法抵抗己方大军。
第二天,斥候来报,“叛军在我军三十里处,正在向我方靠近。”
苏锦楼随时监测敌军动向,一早便点齐兵将,此刻闻听斥候来报,立马率兵在城外摆开阵型。
苏锦楼居于正中央的位置,由于古代通讯条件差,主将需要根据战场的具体形势随时调整作战计划,故而主将的位置距离前线是非常近的,尽管如此,主将周围有层层士兵保护,一般而言不会轻易被敌军杀死。
苏锦楼摆出的战阵并不复杂,都是最常见的方阵圆阵以及楔形阵,但这些阵中并非只有一个兵种,比如居于正中央的主力军。
站在最外围的是步兵,他们手里都拿着厚重的坚盾,一字排开,形成一道严密的防守线,后面是手拿□□和长矛的士兵严阵以待,再后面则是装备精良的强弩手,最里层还围有手执短兵的步兵,而大军两翼主要是以机动性攻击性都较为强大的骑兵为主,另外还有一部分步兵配合骑兵出战,骑兵负责冲锋陷阵,步兵则负责收割人头。
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苏锦楼衡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兵力,结合敌军所制定的战略部署,最终决定在正面布置防御性的阵列,以便于与敌军相抗时立于不败之地,且拖住敌军主力。
再采用迂回包抄的战术,令左右两翼先锋将军率军攻打敌军,另外特别派遣程渡插入敌军阵营,将敌军分割成两部分,与罗广山以及吴庸相互配合,彻底打散敌军阵列,等他们得手以后,中央部队再一举推进击溃敌军。
正如苏锦楼事先得知的计划一样,叛军在击鼓进军后,立马派遣骑兵冲击己方中央阵型,骑兵来势汹汹,奔腾的战马呼啸而来,怒吼声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声,气势恢宏,汹涌澎湃。
苏锦楼镇定自若的看着冲击过来的叛军,眼底一片淡漠,“想要中央突破?也得看我苏锦楼答应不答应吧。”
话音刚落,骑兵也冲进了射程之内,苏锦楼安排的强弩手一阵急射,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当即被射成了筛子,使得叛军一往无前的气势折了好几层。
见此情况,居于后方的冲锋将军丁于年立马吼道,“给我往前冲,只要冲过了射程就无需担心这些箭矢,搏近身战。”
士兵受到鼓舞,使劲拍打所骑的战马,拼了老命的往前狂奔,然而刚跑出了射程眼见即将冲撞到最前排的盾牌,忽然从盾牌后面穿出了无数长矛,长矛硬度大,比较笨重,不易挥舞,并不适合士兵搏斗使用,可在此时,对于急速飞奔而来的骑兵而言,这些长矛就成了击溃他们的利器。
见叛军已经和己方军队冲击到了一起,苏锦楼挥手下令,“扬旗。”
罗广山、吴庸以及程渡三人见到挥舞的红旗,同时率领底下士兵一起冲向叛军,三人齐头并进,直接将叛军分割成了两部分,分别左右夹击消耗敌方兵力。
苏锦楼的作战计划是专门针对叛军设计的,故而还没等叛军的骑兵攻破重甲步兵防线,罗广山等人已经把叛军的阵型搅合成了一团乱麻,苏锦楼见时机已到,立马下令。
“击鼓,进攻!”
鼓声震天,战马嘶鸣,憋屈了个把月的平叛大军怒吼着冲向敌军,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所受的屈辱一股脑的还给对方,再加上此次战役几乎是倾巢出动,如果战败就是死路一条,平叛大军个个杀红了眼,不要命似的与敌人搏斗在了一起。
叛军主将马鉴跃见己方已逞败势立刻下令鸣金收兵,苏锦楼指挥大军将一部分叛军围困在包围圈内,又让罗广山率军趁胜追击。
马鉴跃带领脱困的士兵一路奔逃,见后方罗广山杀气腾腾的追了过来,吓得心惊胆颤头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在背上插两根翅膀飞上天才好,顾不上其余步兵能否跟得上,只一味的顾着自己逃命。
刚跑进了明霞谷,突见两边岩壁上竖起无数旗帜,平叛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