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圣上,逆臣苏锦楼犯上作乱,为的无非是权力和地位,莫不如圣上主动封赏一个官位满足他的yù_wàng,这样一来他应该不会再大动干戈。”
淮郡王的话中之意乃是招安,在别人看来淮郡王这话有些说不通,人家苏锦楼手握重兵,只要他攻陷汴京便能成为天下之主,何必在乎什么高官厚禄?
可这是古代,且是君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儒家思想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讲究的是正统,是名正言顺,是以和为贵,在这些官员看来,既然苏锦楼想要功名利禄,他们就主动满足他,苏锦楼能够通过正当的手段获取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再兴兵汴京,犯上作乱了。
不得不说,这些官员太过想当然了,他们做惯了官老爷,常年身居高位,对于底下的人都是以蝼蚁之态待之,苏锦楼出身贫寒,乃是他们最为瞧不起的泥腿子,依这些人所见,一个寒门子弟,且曾深受儒家正统思想的教导,如今只要他们将姿态稍微放低一些,苏锦楼就会上赶着主动平息干戈。
大家对给苏锦楼封官这一说都无异议,可在讨论封苏锦楼几品的官位时却产生了分歧。
“农户出身的人能有什么见识?随便给一个七品官就行了。”
“胡说,至少要给一个三品的,七品官阶如芝麻大小,如何能满足逆臣的胃口?”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让苏锦楼当执金吾的,说不定人家一高兴也就没有如今兴兵的事了。”
光帝冷眼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人,这些往日里矜贵稳重的朝廷要臣如今像个在菜场里讨价还价的老妪,聒噪的让人心烦,关键是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总拿不出一个具体的章程。
七品官地位太低肯定不行,执金吾掌管京师内外安危,苏锦楼有犯上作乱的嫌疑,光帝不可能把身家性命交托在他的手里,至于三品官,三品官有不少,具体给哪一个还需具体商议。
平日里包揽功劳时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关键时刻全都掉链子,光帝觉得再任由底下的大臣胡乱讨论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定下一个结论,说不定等人家苏锦楼打入皇城里了,这些大臣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光帝紧皱眉头,直接点了淮郡王,“淮郡王,主和一事是你最先提出来的,对于封赏苏锦楼的官职,你有何建议?”
淮郡王微微一笑,抬起下巴,傲然临立,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苏锦楼既然胆敢造反说明他所图不小,若是官位给低了,说不定他还以为我们在侮辱他,恼羞成怒之下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亦未可知。”
见朝堂众人包括高高在上的光帝都一脸急迫的盯着自己,淮郡王的自信心瞬间膨胀,“下臣以为直接封苏锦楼为王,只有藩王之位才能满足苏锦楼的胃口。”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一片热议,太子周文显第一个反对,“苏锦楼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莽夫而已,如何担当得起藩王之位?自古以来唯有皇室子弟才能被封藩王位,苏锦楼欺上瞒下,拥兵自重,如此无德不忠之人怎能被封为藩王?”
周文显筹谋削藩多年,好不容易等几个兄弟都死绝了,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让苏锦楼成为新的藩王?
光帝没有理会周文显,眼瞧着苏锦楼都要打进来了,首要解决的问题是安抚苏锦楼,让对方暂缓甚至放弃攻打汴京,其他问题以后再慢慢想法子,封王的法子虽然是饮鸩止渴,但眼下已经没有他法可想了。
“淮郡王,你继续说。”
淮郡王装作没有看见周文显铁青的脸色,继续侃侃而谈,“圣上可封苏锦楼为武安王,命其领两万精兵镇守函裕关。”
光帝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苏锦楼足智多谋勇冠三军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大庆,若是让他镇守函裕关必定可以将外敌牢牢抵挡在大庆之外,现在大庆百姓不是都说苏锦楼是战神吗?说他心系百姓,怜悯天下苍生,若是苏锦楼不接受招安主动挑起战乱,岂不是自打嘴巴?天下百姓又会如何非议?
让苏锦楼去镇守函裕关,不仅让朝堂内外安枕无忧,且可以一步一步蚕食他手中的兵权,只要没了兵权,苏锦楼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是生是死全在光帝一念之间。
光帝怕夜长梦多,当场下诏,“传令凉州,苏锦楼击退白荻平息青州叛乱,立下赫赫之功,寡人感念他劳苦功高,特封其为武安王,即刻率领两万大军亲赴函裕关镇守,保我大庆永世安宁。”
光帝为了以示对苏锦楼的尊重,派了身边亲侍和五个内监组成传令使,在一纵守卫的保护下大张旗鼓的去往凉州,一路上传令使不停的宣扬光帝对苏锦楼的倚重和信任,这般动作之下还真有一部分百姓被蒙蔽住了。
于是,在苏锦楼与部下共商大事准备兴兵造反之际,闻听士兵来报,说是汴京特使前来宣读封赏诏令。
苏锦楼与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皆弄不明白光帝的脑回路,他们明明都要攻打汴京了,光帝还要封赏?不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进水了吧。
“且去看看皇帝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