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青苔密布的山石伸向远方。
一阵掌声从转角之处传来,谢子寻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撞到了刚刚逃离的门。
萧翎从山石后面露出半边身子,向他弯唇一笑,双眸亮得像点了火。
“我原本都要走了。”他说,“心里甚至有点高兴,以为你不会离开。”
“结果只是奢望而已。”
一时相对无言。
阳光照着一地芳草,轻轻摇曳。
良久,谢子寻说:“你有什么立场留下我。”
萧翎笑了,大笑出声。他扬起头,靠在青石上,一手掩住前额和双眼,轻声道:“没有,我没有。”
“可你也没说你要离开。”
谢子寻折下路边一枝碧桃,残花早已落尽,只余萋萋翠叶,茂密而充满生机。
他抬起那根树枝,摆了个剑势:“我说过。”
萧翎站直了,身后的剑从鞘中弹出,握在他手里。
他的笑容又消失了。
“你走不了。”
谢子寻充耳不闻,桃枝轻轻一挑,示意他起手先攻,如同在门里的每一次对战。
结局也和过去一样。
他不肯罢手,萧翎就将桃枝一寸寸削断,最后一剑劈在他腕间锁环上。
这一剑生生将谢子寻的手腕一路压到地上,千钧重压之下,他连一厘都移动不了。
从未尝过的无力感在遇到萧翎之后一次次袭来,铁环整个嵌到泥土中,连带他半截手臂也埋进土中,带累身体倒伏,而萧翎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眼神狠戾,声音却是颤抖的:“不离开……不行吗……”
谢子寻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剑锋,缓缓上托:“让我离开,不行吗?”
萧翎望着一滴滴嫣红的血浸透他衣袖,脸颊微微抽搐,将剑身狠狠下压。
锋刃无声切进肌理,谢子寻面不改色,仍然在用力向上推,而另一只手也在挣扎扭动,被剑气刮出片片血痕。
他重复道:“放我走,不行吗?”
萧翎抽剑,一尺长的剑锋从谢子寻掌心划过,溅出一地血珠。他还剑入鞘,抱起谢子寻:“不,你走了,不会回来。”
“你既然知道,何必强求。”
只有一声低笑作为回答。
阳光映着草叶上的那些血迹,流连不舍,直到残照褪去,星空满野,那血还在那里,慢慢干涸。
谢子寻被压在案上,一对蝴蝶骨凸起,圆润柔和,薄薄的肌肤泛着光。他手上的伤还在渗血,萧翎虽然封住了他的血脉关窍,却没有给他上药。
一堆白色的布片散落在旁边,那是外袍和深衣的残骸。萧翎很喜欢看谢子寻穿白衣,给他准备的衣物全都是素色,谢子寻也确实撑得起来。
他走在阵中时,萧翎作为阵主在外旁观,看见他披了一身光华,如同闲庭信步,步步踩在阵法空虚之处,那样的神情和气质、目光和身姿,让人赞叹不已。
如果他不是在逃离就好了……这个瑕疵破坏了一切,像佳人舞剑,暗怀杀心。
萧翎很不高兴——本不应该如此,他完美地预测了谢子寻的出逃,守株待兔,虚招诱敌,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应该得意的。
可他就是恼怒而焦躁,心里并未把谢子寻归为己有,却有一种所属物被夺走的慌张。
复杂的情绪膨胀蔓延,毒刺似的越扎越深,他看着谢子寻,恨不得把他切成一块一块地吞下去,转头又忍不住担心他手上的伤。
事态在失控。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意识。
或许早些罢手才是最好的选择,玩火自焚必然会被人耻笑。
但是谢子寻破阵是那睥睨一眼压过了所有念头,挠得他心里越来越痒。那种骄傲得意的眼神,那轻松挥起的衣袖,带着所谓“世外高人”不会展露的少年气,愉悦,放肆,独一无二。
谢子寻……
萧翎抚摸着谢子寻凸起的脊骨,贴上去亲吻,唇缓缓下滑,湿热的呼吸沿着脊柱旁的凹陷蔓延。
谢子寻身体紧绷,感觉身后像有一天潮腻腻的毒蛇,吐出舌尖贪婪舔舐。
他对萧翎的厌恶又达到了新的高峰。
每次他觉得萧翎只是个被娇宠坏了的孩子时,萧翎就会用行动提醒他——他是个疯子。所有平静和甜蜜都是假象,什么喜欢什么钟情,对疯子而言毫无意义,他感兴趣的只有掠夺和折磨!
可怕的是萧翎甚至还没有加冠,他确实聪敏机智天赋过人,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必定会成为修真界的中流砥柱之一。
……谢子寻为修真界的未来担忧。
不过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悲天悯人,什么样的圣人在现在的情形中都做不到。
他上身赤`裸,紧贴着冰冷的书案,萧翎压着他的背,让他无法挣脱,只能跟着身后的顶撞细碎地磨蹭,两颗乳珠又疼又痒。遇到萧翎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可以这么敏感。
因为上身直挺挺地伏倒,他的腰不得不压下去,而髋部抬起,在腰后形成两个小窝,两瓣臀肉也被动地张开,露出隐秘脆弱的入口。萧翎把他的腿分开,凶狠的阳`物从穴`口顶入,撑开内壁,将甬道塞满。
为了抵抗被插入碾磨带来的快感,谢子寻用受伤的手扣住案言,坚硬的棱角楔入伤口,很疼,疼得他心中产生了一丝快意。
他宁愿疼,也不愿意在欲`望中失去神智,他想起玄机阁那一夜被玩弄到崩溃失神的自己,无限耻辱爬上心头。
萧翎没有忽视谢子寻的小动作,但他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