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容颢真离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掺和进这摊浑水中。
听到两位郎君回府,宸王府的下人这才开始摆膳。等用了饭后,几人的精神都放松下来,开始随意闲聊。
容颢南说起朝堂上的事:“今日回府时,我正好遇到四皇子。四皇子似乎要进宫,见了我非要拉着我寒暄,还说我当日义举高风亮节,要向圣人请封我为左使。”
容思勰心里咯噔一声,父亲是统领,儿子是左使,圣人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吗?
容思勰问道:“四皇子为何说起这些?”
容颢南略有些难为情:“当夜我憋在卫所里难受,就带了八个人出去抓人,能抓几个算几个,就算以后上头责难我私自行动,我也认了。谁知道那夜正好遇到四皇子,后半段收尾,是我与四皇子一同做的。”
“怪不得,四皇子没来得及进宫。”
在座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都在叹气。四皇子宅心仁厚,将来会是一个仁德的君王,这对他们这些权臣自然是极好的,可是皇帝,不一定这样想啊!
尤其四皇子为了剿匪,当日没来及进宫表忠心,诛杀逆贼、勤王救驾的功劳全被大皇子抢了,万一因此皇帝对四皇子生了嫌隙,那就糟糕透了。
然而多想这些也没用,四皇子刚刚进宫了,圣人对宸王府什么态度,对四皇子什么态度,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容颢南不想再想这些糟心事,反而说起另一件事:“如果有机会的话,其实我不想当左使,左使的衣服没右使好看。”
冷不防在这里听到熟悉的名字,萧谨言只是稍微顿了下就恢复平静。他端着水想了想,发现确实得承认右使的衣服要更好看些。启吾卫的衣服是在银枭卫的基础上改动的,自然也是同样的情形。
“文左使这几年就要退了,这才有机会让你顶上。如果你不想当,那就等着去吧。”宸王道。
容颢南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只是有些可惜,我还是想穿右使的衣服,不知道再过几年,等右使退下去,我能不能调成右使……
“若你真想当右使,不如这次先不要应下。左右使从不通任,一旦当了左使,那就一直是左了。”萧谨言随口回道。
其他人没有察觉到异常,因为启吾卫的左右使,还真从来没有调换过。
外行人听不出,宸王这个内部人却一下子听出不对来。
左右使从不调换的现象虽然司空见惯,可是知道这回事和说出背后的规矩是两码事,宸王也是升到统领这个位置上后,才得知左右使不通任这个不成文的规则。但是萧谨言才多大,家里人也没有担任过统领,他是如何知道这个规矩的?而且还以十分随意的口吻说出来,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经这样一提醒,宸王也紧接着想起许多事情来。之前好几次,包括七娘西市遇刺,宸王听萧谨言禀报事情时总觉得很不对劲,现在宸王终于想明白不对劲之处在哪里,萧谨言的汇报习惯,和启吾卫的下属一模一样!
宸王心中火气顿生,萧家怎会如此不靠谱,好好的继承人,扔到银枭卫干什么,也不怕出个好歹!
宸王“噔”的一声放下杯子,锐利的视线朝萧谨言扫来:“你随我出来。”
全屋子一下子静了,容思勰本来正在和黎阳说家常话,听到宸王突然沉下声音,她疑惑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怎么了?
容颢南愣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
本来容颢南没有在意萧谨言的话,闲聊而已,谁会想这么多。可是经宸王这一提醒,容颢南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人影来。
这回容颢南不打算替萧谨言说话了,他也想知道,萧谨言到底瞒了他们多少。
宸王的目光一扫过来,萧谨言就心道不对,果然,他的无心之失被宸王盯上了。
萧谨言虽然脸色不变,但心里已经大感糟糕,此刻他无比庆幸,他已经把容思勰娶到手了。
宸王和萧谨言出去后,没过一会,容颢宗和容颢南也找借口出去了。
容思勰悄悄问黎阳:“阿娘,阿父怎么了?”
“训女婿而已,多大点事。”黎阳毫不在意。
是吗?容思勰对此十分怀疑,她总觉得萧谨言有事瞒着她,而宸王今日的表现,更加佐证了这一点。
容思勰心里暗暗想道,萧谨言,你最好一直滴水不漏地瞒着,否则一旦被她抓到把柄,那你就凉透了!
书房里,现在的情形也不算融洽。
别说宸王,就是容颢宗和容颢南两人都气得不想说话。
萧谨言自然不会明着承认,可是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略微有些暗示,他们就懂了。
懂了之后就是怒火,你小子求娶时可没说这一茬,现在人都嫁过去了,你说你还有另一重身份?
虽说萧谨言早就筹谋着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岳父内兄,可是绝不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过捅破了也好,萧谨言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计划提前托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