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反对,反倒坚定了皇后念头。自从知道秋雁是襄平的人,皇后已经隐隐将容思勰放在外人的位置上,既然容思勰是一个完全与此事无关的外人,相比于薛贵妃,皇后倒更愿意相信容思勰。
既然这样,皇后终于点头道:“就依承羲侯夫人说得做。”
薛贵妃还是不信这里面没有容思勰和阮歆搞的小把戏,她见此计不成,干脆又提出一个说法:“谁知道和光郡主的人在里面会不会搞什么猫腻,此事是宫廷内务,本就不该她一个外人插手。”
“既然贵妃还是信不过,不如挪到一个暗室里,让夏波和皇后的人在明处审问,我们几个在暗处观看。这下,总不会疑心我搞什么把戏了吧?”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薛贵妃这回是真的拿不准容思勰想做什么了,但她自信在自己的眼皮下,没人能耍花招,于是爽快地应下,将审问秋雁的权力交给容思勰的侍女。
就在事情几乎已经定论的时候,容思双突然说话了:“和光郡主为了套住我,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有一件事疏忽了,这将是证明我清白的最佳证据。”
容思双得意地笑出声来,指着自己的衣服道:“不知诸位可曾注意到,我换了身衣服。”
阮歆道:“确实,我方才就想说了,但是又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这时,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后来不小心溅上了泥土,我便换了身衣服,然后才偶遇六皇子。如果照方才那个侍女的说法,她听到我与旁人密谋毒害六皇子,那就让她说出我当时所穿衣物。”
容思双换了身衣物,秋雁却没有见过容思双原来穿了什么,如果秋雁能准确说出容思双前一套衣服,那容思双预谋毒害皇子却被秋雁偶然看到的罪名就没跑了,可若秋雁说不出来,那秋雁攀扯的一切,都是说谎,容思双很快就能把自己摘出来。
容思勰不得不承认,容思双此人,心思真的是周密极了。这样大的保命底牌,居然能忍到最后一刻才说。
阮歆已经略有担忧地朝容思勰看来。
秋雁当然不知道容思双之前的衣物,而且现在皇后和薛贵妃都紧紧盯着,她们也没法给秋雁递话。费了这么多功夫,该不会竹篮打水,一切皆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都年三十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新年之际,还有一更奉上~~
☆、报应不爽
秋雁被带走, 夏波和皇后的心腹侍女向众人施了一礼, 也相继退下。
皇后、薛贵妃等人则动身,朝暗室走去,在暗中旁听这场审讯。
等皇后走后, 容思勰和阮歆几人才相继跟上。阮歆略有担忧地看向容思勰,秋雁根本没有见过容思双,谈何说出容思双当时的衣物,现在皇后和薛贵妃的人都看着,她们也没办法给秋雁递话。
容思勰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阮歆不要急,放心往后看就是。
皇后等人相继在暗室中站好,这时候, 屋内的审讯也开始了。
秋雁并不知有其他人看着她, 这场讯问又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开始,所有人都对这次询问的公正性深信不疑。
到底是谁搞鬼, 马上就能揭晓了。
夏波身边站着皇后的心腹侍女,这两人相互见礼后,夏波最先开始提问。
然而夏波却没有直入主题, 反而率先询问姓名年龄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
大皇妃悄悄地问:“她在做什么, 问这些有什么用?”
容思勰算是这些人里最懂行的, 于是也压低了声音回道:“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启吾卫,提审时不会直接就问作案细节,肯定要说些其他的,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接下来才好套话。”
言之有理,皇后等人暂且信了。
夏波已经问到当值之类的事情:“今日宫宴,你负责什么?”
“将果子洗净,用银盘端到后殿,然后有其他侍女将果盘端给各位贵人。”
“你既然在后殿来回,可曾看到景安侯家的二夫人?”
秋雁愣了一下:“谁?”
夏波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景安侯府的二夫人穿着靛蓝色公服,在后殿待了许久,你莫非没看到?”
夏波询问时条理分明、口齿清脆,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内行人,一开始皇后的侍女还能插嘴一两句,到后来夏波就成了绝对的主导人,在秋雁心里早已成了权威。现在这位权威以一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语气反问秋雁,秋雁也动摇起来,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后殿庭院里确实有一个蓝衣夫人,她只是忘记了。
慢慢的,秋雁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年轻夫人,和记忆中的后殿砖瓦完美融合,似乎她真的亲眼见过这幅画面一样。
“我……”秋雁先是迟疑,后来又变的确定,“我确实见过。”
见鱼已上钩,夏波又继续问道:“下人从你的住处翻出一匹不属于侍女规制的万福蝙蝠绸缎,这是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