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方卫东大为惊讶,不知道肖小兵为什么要出此下策。
“我对自己给的价格有信心。我相信没有人能超出我给的价格。所以我第一个公开唱标也省得有人说咱们搞什么猫腻。”肖小兵说道。
听了肖小兵的理由,方卫东大为佩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肖小兵安排到了最后一个唱标。
投标的时间快到了,肖小兵、冯琴琴和方卫东进了村委会。有和方卫东熟识的村干部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方卫东也朝那个村干部点了一下头,但是他没有按照惯例坐在最前排的主席台上,而是拿起麦克风走到了一干竞标人的前面。
“经下洼村村委会考虑决定,这次的竞标方式改为公开唱标。谁出的价格高,谁就自动获得下洼村这些土地的承包权。好了现在开始吧。唱标的顺序由我来指定。”方卫东说完这些,才放下话筒坐到了主席台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自己刚才说的话居然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就连自己身边坐的村干部都不例外。
“老方,怎么回事?情况有变?不叫诸海村的人中标了?”那个和方卫东熟悉的村干部悄悄向方卫东问道。
其实不止这个干部一个,现场的所有人都存着这个心思。毕竟肖小兵救了老方村长命的事大家都知道。而且小方村长又是个大孝子,一早就和竞标的以及村干部打了招呼,这些土地的承包权一定要落到诸海村手里。
由于老、小方村长两代人的巨大威望,这个提议没费什么力气就通过了。后续的招标流程和评标方法都是向着保证肖小兵中标的方向努力。可是事到领头,方卫东居然自己打自己的脸,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虽然方家父子在下洼村差不多是一言九鼎的角色,但是现在毕竟是个公共场合,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村干部都和方家父子一心。所以方卫东也不能明说,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这毕竟是公开招标吗。还是要确保一个公开、公平、公证的氛围。
听了方卫东的话,那个村干部一副了然于胸,恍然大悟的样子。单思方卫东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村干部十之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下面的人和主席台上的其他干部都领会错了方卫东的意思。大家都认为是有人要整方卫东或者是肖小兵,所以人为的干涉了招标。
下面几个按照方卫东暗示报了低价的竞标人都觉得有点r疼。早知道招标还是按出价高低来中标,那自己干吗还要报这么低?怎么着也要报个自己承受得起的价格来竞争一下。
有几个人甚至偷偷起身想要修改已经报好的价格。
“现在招标已经开始了。大家就不要四处走动了。还有,一会儿唱了标以后,大家要把自己手里的报价单交过来。确保大家所报的价格和各自的书面价格是一致的,而不是信口开河。”方卫东的话直接将这些意欲修改价格的人的路堵死了。
方卫东开始按照自己心中排列的顺序开始喊人唱标。这些一开始唱标的人都是方卫东的熟人,最听他的话。所以这些人所报的价格也是低得不像话。甚至还有几个实在是太低了。价格一报出来都引得村委会的人笑成一片。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竞标人报价的价格都提高了不少,虽然还是低,但是至少是比较接近正常的承包价格了。
因为越往后,唱标的竞标人就越和方卫东不熟,所以方卫东也是眉头紧缩,深怕出现一个头脑冲动的。
“我出一万块一亩!”终于,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报出了一个高价。
“这个小伙子姓刘,是县里粮农公司老爸的儿子。这次是第一次出来参加竞标,所以想中标。这个价格报得比较贵。”冯琴琴在肖小兵耳边解释着这个小伙子的来历。
肖小兵点了点头。一般像下洼村这种土地情况,承包的价格也就是一亩七千五到八千。前面有几个和方卫东熟悉的甚至报出了每亩七百块钱的超低价格。小刘一下将价格抬了这么高,确实是对这些土地志在必得。
果然,后面几个人的报价虽然都突破了八千每亩,但是都没有小刘提出的价格高。小刘一脸的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已经稳c胜劵了。
已经到了倒数第二轮,再有一轮就到肖小兵了。
肖小兵觉得自己唯一的对手也就是县里粮商老板的儿子小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等眼前的中年人报完价以后报出自己的价格。
“每亩一万五千元!”随着倒数第二轮中年人的报价,全场立刻发出了一片惊呼,就连肖小兵都心里吃了一惊。
这个中年人几乎将每亩土地的承包价格提高了一倍。虽然没有自己报的价格高,但也是很惊人的高价了。而且自己之所以干出两万的高价,那是因为有《农经》在手,不论土地的承包价格有多少,倒是稳赚不赔的。可是这个中年人出这么高的价格,他就不怕自己赔了?
村委会都是一片吸气的声音。大家都很惊异于价格的高昂。唯一例外的就是小刘,十拿九稳的事情就然都没成功。这让这个第一次独立参与投标的年轻人产生了深深的迷茫。
“咦?这不是中洼村的田水火吗?”冯琴琴说道。
肖小兵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果然就是前两天和自己聊得很投机的中洼村的田水火。
田水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