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忧。
但穷乡僻壤到底是穷乡僻壤, 他们这些人,做惯了一笔几万十几万的生意,胃口也就大了起来, 自然想再往上通通路子。
像这种事情,中间流转的人越少越安全,把他们几个攥在手里,下线的几个地方也不愁找不到。方无妙想好了,一旦让他们打通上线,就把人解决了。
杨哥看着关在笼子里的方无妙,满意地抽了口烟。他眼光长远得很,手头那几个村子这几年陆陆续续也卖了不少人,现在不像以前那么赚了,不像邢哥那边,只要货色好,想卖多少,就能卖多少。他之前也试过这条线,但邢哥没看上眼,为防人情用光,他后来便不贸贸然尝试,但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
刘姐看着旁边的项雨歌,问道:“杨哥,这个怎么办?就在旁边搁着?”
杨哥在项雨歌哭花的小脸上一转,记得她的模样也不错,想了想,道:“也带去洗洗。”
如果单把这个带给邢哥看肯定是不够,但现在有了笼子里这个,把这个做添头卖了,也能挣一大笔呢。
项雨歌听他们把两人做货物讨论,心里又惊又怒,但见方无妙一如既往的淡定,心里又生出些信赖与期待来。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只被喂了水,她是一点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在确切的知道自己逃不走后,她便开始期待方无妙曾经说过的帮助。
方无妙没有看错,从他们拐人的方式来看,这个叫杨哥的确实有几分手段,而这个在他们嘴里很有些势力的邢哥,也真的来挑货了。
邢哥三十出头近四十的年纪,腆着个小肚子,长得倒是普通,但那双眼睛利得很,上下打量人的时候能把人的肉挂下来一层。方无妙被他看的不舒服,但心里算有些保障了,这个邢哥在这拐卖人口的网中绝对算头大鱼,这一趟不亏。
听着几人谈上价格,方无妙知道这件事差不多是定了。邢哥不打算现在把人带走,而是让他们明天把人送过去,也是在暗示以后要和杨哥做长久生意。
方无妙冷眼看着姓杨的三人笑的一幅朴实的样子,再次感叹这才是人不可貌相。
送走邢哥以后,三人喜不自胜,把地下室从外面锁上,几人点了一桌的菜正吃着。往常外头只是一把大锁,方无妙听着今日变成了两把。想想也是,毕竟他听着两人一来一往定下的价格,也觉得自个是个摇钱树,哪能轻忽对待?
他还需要三人把他送到邢哥那里,不能现在就下手,但现在把项雨歌放走却是刚好。就算他们发现跑了一个项雨歌,最重要的也是先把他送到邢哥那里去然后跑路,而不是立马开始处理项雨歌的事。对于项雨歌这种柔弱的小姑娘,方无妙不敢抱太多她能在这几个老油条追击下直接跑掉的希望,只能多做一点铺垫。
也许是看他们乖顺得很,这里又是隔音颇佳的地下室,那些人没有再把项雨歌的嘴堵上眼遮上,更不用说刚刚就负责美美美的方无妙了。方无妙手上的链子虽也能起到禁锢的作用,但活动范围要比绳子大许多,他找到锁眼,用了股内劲便将锁打开了。项雨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随意脱下手链和脚链,然后又如法炮制地打开了笼子的门。
虽然说她一直在期待方无妙帮她出去,但她以为对方会这么说是指有人接应,没想到竟是这样……
方无妙出了笼子便先活动活动手脚,他饿了两天,拳脚也不如之前有力,往常一拳就能收拾了杨哥这种体格,现下要三四拳也说不准,更别说那些真少女了,可见这些人贩子做事老到的很。
方无妙没直接把绳子解开,想了想,将内力凝于指尖,却不过分集中,在绳结上来回地划,做出一副被磨断的样子。项雨歌一感到手上脚上的束缚松了,便欣喜地想要站起来,谁知道脚一软便要跌倒,还好被方无妙一把揽在了怀里。
方无妙道:“你怎么样?现在还能走吗?”
项雨歌小声道:“手脚都有点麻,身上也没力气,过一会儿应该会好一点。”
方无妙扶她坐下,道:“那你坐一会儿,等血液流通起来应该就好了,我去看看锁。”
他走到门前认真看了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用的是最原始的方式,从外面把杆插上,又套了两把铜锁。看起来是不好解决,可只要能把杆弄断,门自然就能开了。不过要如何才能合理点呢?
方无妙想着想着便蹲了下来。
项雨歌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便看见方无妙颓丧地蹲在门前,过来问道:“……还是打不开吗?”
方无妙摇摇头道:“不,是我饿了。”
他果断站起来,想着,出去再说,先把这个小姑娘送走。方无妙的身子挡在要动手脚的缝隙前,项雨歌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知道那门突然就开了。对逃出生天的向往盖过了她的好奇心,她甚至没细想方无妙是如何做到的。
方无妙自然而然地带着她往上走去。杨哥几人吃的很欢,但是没有酒,因为怕喝酒误事,这种关头,杨哥向来是不喝酒的。
“他们都在这儿,我们怎么办?”
项雨歌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