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得自己打理,有些粗活不过是逮着谁就让谁做是了。紫苏新来的,人也勤快不生事,有些躲懒的女奴就把活儿都甩给了她,倒是正和了她的心意。
现在的任缳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早就忘了闺阁千金的做派。不过她倒是心领了紫苏的好意,声音就比以前略有了几分温度,“不用了,你去忙吧。”
紫苏听到吩咐马上退了出去,她心里虽然着急,却不敢露出半点来。至少她现在已经能给任缳送个水,也算有点进展。这个任姑娘不是一般的冰冷,还真是难以接近,不过,她可真美紫苏相信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这等美色,而她会不会比阴贵人还要危险也是未知之数。她仔细的观察着,试着一点一点的去接近。
而紫苏不知道的是,她在观察任缳的同时,任缳也在观察着她。教坊司虽然少于外界接触,但也不是与世隔绝的,长秋宫的四大侍婢,宫里还真的没人不知道。紫苏名义上是罚做苦役的,可是任缳怎么看也不觉得她像一个受罚的宫人。她的心里一丝涟漪都不起也是不可能的,这几年,她在教坊司里练就了无双的舞技,难道就是为了困在还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吗?她摸了摸贴身藏着的玉佩,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那人一面。
这一天,教坊司里忙乱异常,甚至还请了太医。这可是十分少有的情况,就算是有人病了也不过是请个药童抓点药,从来没听说太医来给这些罪奴看病。
“这位姐姐,出了什么事儿?”紫苏拉过一个取药的女奴。
“你还不知道?是任缳姑娘摔伤了,赵嬷嬷亲自去求得太医呢?”
紫苏没有心思去分辨她言语里的骄傲是因为赵嬷嬷请到了太医还是别的什么,她十分担心任缳摔出大毛病来,惊讶的问道,“竟有这样的事儿,摔得可严重吗?”
“听说只是扭伤,不过也是要修养个把月的,很长时间不能跳舞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煎药。”
紫苏呆呆的看着那女奴匆匆跑远,心面反复的衡量着到底是不是意外。没过一会儿,赵嬷嬷召集了教坊司所有的女奴,准备挑一个过去服侍任缳。因为任缳平日里为人冰冷,大家都不愿意过去,紫苏这会儿也知道不好太过刻意,但是机会不把握也就失去了,“嬷嬷,奴婢过去有几分伺候病人的经验,几位姐姐都有要事脱不开手,不如就让奴婢去吧。”
赵嬷嬷除了点头答应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不管皇后要干什么都不是她一个嬷嬷等阻止的,现而今也只能盼着任缳可以吉人天相了。她心里头想着,这话要是说回来,自古以来就是红颜薄命,这样的美人儿,又没有个能撑得住的家世背景,只怕放到哪儿都是难有收场。她叹息着往回走,路过逐波亭的时候,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了半天,虽然面儿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这宫里鬼蜮伎俩她见的可不少。任缳在这个地方跳了多少年的舞,怎么这位一来就出了事儿?
紫苏服侍任缳倒算勤谨,擦洗换药,从不耽误。任缳虽然有心防她,奈何她从来不多说多问,即便有时候主动的试探都是无果而终,就好像真的是一般的女奴。而紫苏在这些天可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晚上紫苏听到几声猫叫,悄悄地出了房门。就看见赵普鬼鬼祟祟的,腰上还系着跟绳子,造型诡异的很。她抬头瞧了眼这高墙,估计赵普这个傻蛋是没本事进来的,也许是谁把他送了进来,再用绳子拉回去。“娘娘让你来的”
“是啊,紫苏姐姐,娘娘不放心,让我过来瞧瞧。”
“我都挺好的,娘娘和两位殿下好吧?宫里头没什么事儿吧?”
“都好着呢,娘娘让我告诉你,宜阳大捷了,陛下很快就会回京。卓旭把奏章送到了,陛下当时震怒,只不过娘娘说阴二公子这一死,什么都化解了,娘娘让你有个准备。”
这么快皇上回宫了,阴夫人的事儿也就该了了,要是能让皇上处置阴家之前见到任缳,阴贵人的眼泪一定可以大打折扣。问题是,见着面儿容易,要让皇上动心还得任缳自己肯出力才行。紫苏心中着急,“任缳这个人从心里往外透着冰冷,很难接近,也无法取得她的信任。只是我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甘心困死在这个地方,你回去跟娘娘说,如果时间来不及的话,只能从给任显平反上面着手。”
这是最简单的一条路,但恰恰是长秋宫最不愿走的一条路。其实,皇后原本就没指望着任缳一辈子都忠于长秋宫,只不过觉得这么个目空一切的美人儿,如果她心里不情愿,硬逼着她做了皇上的女人,日后反咬一口,那可就入骨三分了。
“娘娘说如果不成你就赶紧回去,西宫这几天又有动静了,娘娘怕你不安全。娘娘还说平反任显是极容易的事情,以后贵女多了,也不差任家这一位。”
“我不着急回去,在观察两天,你后天再过来。”
“那你多加小心。”赵普拽了拽腰上的绳子,果然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