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声响,一个侍应似乎被什么绊倒,人连同手上托盘里七八杯白兰地朝她这方向跌过来。
姚水儿第一反应就是先看看侍应身旁身后的人。
因为场地很大,人虽然多却不拥挤,侍应旁边那些人第一直觉就是不认识,而一张熟悉的脸挑衅却淡定的笑着,已是料到了她就是凶手。
姚水儿火气上来,右手往身后一扫,发现踩着裙摆的脚已经松开,便往旁边一滑步,迅速拿起桌子上盛牛扒的四方盘一挡,牛扒和着酒香搅合了一地,侍应一脸灰白,而她下半身皆被泼湿。
香蕉你个蔡芸,还真以为她逆来顺受了?刚才在台上找她,不过是想看看这女人知她拿奖后扭曲的表情,知道这朵云不服气,倒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小动作了!
而此时蔡芸的视线已经对上她的,大概是料定她口说无凭,定不了她罪,索性就大方的看着她,笑。
因为响声,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姚水儿前面一片狼藉,身旁的人都在围观。几个侍应还有一个经理级别的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赖苍穹已大跨步走近她,皱眉,想抱她。但姚水儿摆了摆手,反而将倒在前面的侍应拉了起来。
侍应一脸着急,“温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被绊了一下,没站稳……”
“行了。”姚水儿打断他,直接看向蔡芸,“绊倒这么大个子不容易啊,蔡芸。”
“婉儿,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蔡芸一脸无辜,虽没料到她会直接开口,倒也沉着的笑笑。“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无处发火也总不能拿着我出气。”
这是她们第一次在人前交锋。
姚水儿特别仪态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块湿纸巾,而后抹了抹手,也是笑,“你给脸不要脸,只是可惜啊,定花圈的时候没用上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少了不少折扣吧。”
蔡芸哼笑,“什么花圈?哦……想起来了,怎么,连这个也要怪到我头上?我可以告你诽谤。”
姚水儿半垂眸,眯眼看她,眼神散发出些凌厉,盯得蔡芸又一丝丝紧张,才扬起笑容,“你说,我都是演过警察的人了,没证据的事我说得这么轻松?付钱的是两个中学生,老板不认得样子,总认得校服,周围不就这么几所学校吗?年轻人谁进过花圈店,找途径问问,那两个助人为乐的就找出来,据说是个女人……”而后看了她一眼,“放心,描述的样子和你长得不一样,有些年纪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着应该是女人,那是一个男人心里有火,不直接找人灭了我,还磨机着定花圈?哦,对了,还有先前那束菊花……”
“温婉!你也说描述的样子和我不一样,还有,连收到菊花那件事也要冤枉我?”
“先别急,菊花那事我还没放心上,只是没想到我家小赖原来在那天,去了周围的花店逛逛,说这么大一束菊花,怎么也得回个礼。人家那间花店当天就只卖了一束,印象也挺深刻,也说是个女人。两件事就凑到一块去了,明摆着那女人脑子没进化不是。我就琢磨着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闲着没事的女人。直到那天和你聊了电话,我突然想通了,然后翻出和你有‘亲密’关系的女人的相片供人指认,人家瞅着一张相片说眼熟,想知道是谁吗?”
她男人那段日子花了不少功夫,应付各种乱七八糟的负面绯闻就算了,还真找关系去人家学校演讲,结果还真问了出来,想想挺神奇的,但很快她就被媒体烦得走人了,这事就搁下来了。
“温婉,即使我认识她,也证明不了什么。”
“我出国这段日子你挺安静的,本来打算打击报复,只是对付你这人手段狠了,真怕以后给你受不住打击自杀了,还得给你送花圈。你瞧瞧你身边那些人,哪个不是有仪态有风范的大人物,人家没动机。你说你烦不烦,你死咬着我干嘛,9岁输给温婉那是你不运气,现在输给我,那是你没本事!”姚水儿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一盘意大利粉就冲她身上倒去,四周人纷纷散开,“网上散发些负面消息算什么,要是我,我起你底,保证真凭实据!”
蔡芸深呼吸,将挂在头发上的粉拨下,突然大笑,“我有什么比不上你?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拿奖的不是我?”
“其实你演技不错,只是太模式了,审美疲劳。”旁边一个人突然插嘴。
“温婉的角色难度虽然不如你,但她演得实在,自然,抓得住观众的心。”
“其实能或最佳女主角提名,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每年这么片子,演员更是不计其数,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事就算了,你们都是现在影坛不可多得人才。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小芸啊,好好磨练,以后一定有机会拿奖!”
“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娱乐圈,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温婉和蔡芸在他们眼中毕竟还年轻,居然就搭起话来,倒让姚水儿觉得新鲜。
蔡芸蹲下来,殷殷的哭了起来,大概是越想越不福气,突然捡起几块碎玻璃往姚水儿身上扔,“你明明都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