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闪着隐暗的光芒,呼吸顿了好几秒。
芮芮一从後头走出来,便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在‘瞪’着她,心下了然那人是谁,於是不敢抬起头,垂着小脸恶狠狠地剜?了害她至厮的銮王一眼。
这混蛋銮王到底想干嘛,让她穿那麽重又那麽长的裙子,
还把她抓到这里来,敢情是想拿她献祭?要献好歹也得拿季大美女献才够力呀,拿她献,心下了然那人是谁,銮国只会被打得更惨烈一点。
旧情人和丈夫都站在跟前了,那大美女竟然还能一脸淡然,芮芮看了看季衣,佩服她那处事不惊的态度。
“圣使是本帝的皇妹,因某些原因一直以男装示人。”銮王不疾不徐地说。
啊?芮芮正低头研究季衣鞋子绣的是什麽图案时,听到銮王这麽一说,
立刻傻眼看过去。
銮王转了个身,看着季衣笑了笑,临了戏谑地朝芮芮挑挑眉头。那不怀好意的神情,将呆愣住的人整得头皮发麻。
坐在马上的男人敛目微思,朝銮王说道。“把你的意思说清楚。”
“好,想要我銮国的公主不是不行,但无境国得依着规矩来提亲、迎娶并公告天下。”銮王见他面无表情,又接着说,“还有签下契约,你我在位期间互不来犯。”不来犯,还有签下契约,就是放弃报复的意思吗?芮芮蹙眉偏头想了想,无果。急得正要走向前去反对,被季衣阻挡。
好不容易跑了出来,那两夫妇又想把她送回去,还附带条件,换合约?真敢开口,她光听着都没好意思抬头看人了。
銮王话一落,马上男人拉着缰绳的手猛然浮出青筋。
一阵沉默後,貌似磨牙声伴着的话传来。
“我若是拒绝呢。”
果然,众目睽睽之下丢人了,
换合约?真敢开口,
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被当众嫌弃,
饶是脸皮多厚都顶不住吧。芮芮叹了口气,尴尬地不想抬头。
季衣这时候靠了过来,很贴近,芮芮奇怪地看着她,
但对方直看着前面,
没反应。
又静默了一阵後,男人咬牙切齿地声音又再度传来,并一字一字地说,“好,无境国会遵照礼节习俗向銮国提亲。”顿了一顿後又咬重了声音,“并签下永不来犯的契约。”
这男人怎麽回事,芮芮惊讶地抬头,看到无境王正目光诡测地紧紧盯着她不放。
季衣松了口气,稳住呼吸,颤着左袖掩至身後,袖口一丝匕首的冷光闪过。
事外人般站在殿旁傻眼地看着銮王立刻命人拿来笔墨纸砚,毫笔一挥,即刻在卷上书写了几行,落名盖印,然後侧身,让无境王提笔书名,落印。
芮芮看着这场面,怎麽都觉得不像是在打契约,倒像是文人墨客在书诗作画,
怎麽都觉得不像是在打契约,
想着就觉得有些搞笑。
季衣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旁,
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是因为爱銮王,才跟他走的。”
芮芮侧过头看她,静静听着,知道她要说的还不止这个。
“我曾是他的未婚妻,认识了銮王後,悔婚来了銮国。他觉得这是折辱,誓言定会报复,
认识了銮王後,
我和銮王不担心会被如何,但銮国的百姓禁不起,
他向来是不留祸根的,
我不想銮国的每寸土地都被血液染红。这些日子我观察过,他对你委实不同,你别怪我和銮王自私,拿你交换契约,虽然有他看着你,
他对你委实不同,
但总有例外,无依无靠会让你有些小麻烦,銮国国力仅次於无境国,
你顶着公主和圣使的名号嫁过去,会比较好。”季衣顿了顿,又说“至少会比没有好一点吧。”
芮芮张了张嘴想说什麽,最後却忍下没说。
“还有,他不是为我而来,
你顶着公主和圣使的名号嫁过去,
到底为谁,眼下的情形,你该清楚了吧。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不想当无境王後,不过我知道你在拚命查圣使的事,
你该清楚了吧。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不想当无境王後,
何不来问问我呢,
我可是跟他一起长大的。”
季衣笑着说,眼里的光芒复杂难猜。见芮芮双眸发亮,
她笑意更深了,“好好呆在他身边,下回见面,只要是关於圣使的事,你问,
我一定知不不言。”
芮芮见她转身走向銮王,忙伸手,“能不能现……”
话没喊完,
“好好呆在他身边,
後背自发地一阵颤栗,她僵住,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瞬间被卷到马上,坐於男人身前,身子贴着硬梆梆的墨金色铠甲。
干坏事被抓包似的低下头,
芮芮噤声无言,僵着身子等着那人暴吼,谁知只是马头一转,
披着战甲的马从军队让出的道向殿外疾驰而去。
她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禁地抓住男人的手臂,以防被甩落。
命令军队的大部分主力先行离境,无境王领着小支人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