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肯定是为了气你,谁让你之前和那个国外来的搞在一起。”
赵水无算是彻底跪拜,她决定停止这种无聊的翻旧账,再这么说下去夏彰能把恐龙灭绝都怪到她头上。
回到小区,赵水无没掏钥匙,直接去猛戳白璟川的门铃。她面无表情,什么时候门打开,她什么时候停下。
看来是真被吵得不行,白璟川拉开门时还在小喘气,跑过来的。
赵水无见他出现,没等他说话,想也不想,抬手先是一巴掌。但力度不大,纯粹泄愤。
白璟川被打了也不惊讶,正要张口,她已转身。他蹬着拖鞋跑出来,拉她的胳膊,被赵水无一把甩开。她在包里翻钥匙。
“水水。”他不多碰她了,靠在墙边。
“闭嘴。”赵水无不抬头,看见他那张脸就生气。平时放钥匙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她烦躁更多。
“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他能有什么说辞,她都能想出来,“没兴趣,我还有别的事要干。”
“夏彰说,他今天在你家里犯了个错,让叔叔阿姨知道‘小白’是谁了。”他又说,“你不打算带我去见见他们?”
“我会带‘小白’去见他们,但不会带白璟川。”可能是出门太急忘了拿,她放弃寻找,干脆蹲下来输密码,“你和夏彰还真是无话不谈,不过,今天他也什么都跟我说了。”
他笑,都在这气头上,她还有心思玩文字游戏:“你别想套我话。”
赵水无抬眼又垂下,那动作,不只是为了瞧他,还顺道翻个白眼。她按下门把手,提醒他:“你家门没关。”
“那就不关。”他说,如果这时候回去关门,他敢保证,赵水无就会立马闪身进家,关门反锁,除非他把门撬下来,都不可能再打得开。
其实她也还有些问题想问他,让他先去,承诺自己不会躲起来。
白璟川回身小跑,她没忍住交待:“别忘了拿钥匙。”
他却直接拉上,“我记得密码。”
虽然心中有诸多想法,赵水无还是遵循待客之道,去给白璟川倒水。只是她没忍住,也不避讳,端着两个杯子拐进厨房,从调料架上找到白醋。虽然她不会做饭,但有时外卖味道不尽如人意,扔掉又可惜,她便常备些调料来拯救。
她动作那么明显,白璟川当然知道没好事。
所以赵水无特意把一个水杯放到他面前时,他偏偏伸手去拿了另一杯。可刚喝半口,一股强烈的酸味仍旧冲进喉咙,甚至蔓延到鼻腔。
他极力抑制,把水杯放下,赵水无已经笑倒在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我会拿那杯?”他赶紧取面前这杯,想要中和口中味道,但这一大口下去,情况更甚。
赵水无看他终于抑制不住,表情完全失控,是从没见过的狼狈,笑得更加抽搐,“我两杯都倒了醋。而且你面前这杯倒得更多。”
他也是头回见她这么幼稚,等那股酸劲过去后,把这两杯稀释醋倒掉,洗干净杯子,重新接满纯净水。
赵水无看他动作时就已经问上:“诶,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要买车牌?”
“因为总是摇不到啊。”他说了等于白说。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之前一直都在南方吗,过户也是有摇号资格才可以的,你怎么会有资格?”
“因为我也是本地人。”他答,“只是在国外待久了,和全国各地的中国人都有接触,回国又直接在南方工作,口音没那么明显。”
赵水无坐直,盘腿,“你是本地人?那你为什么要去南方上班?”
“总部没有我合适的岗位,就想着先在南边工作几年,找机会转回来。买车牌那时候是调度已经确认,但我还没有摇到号,又听说来年指标缩减,可能性会更低,我不能没车的,干脆就买了一个。”
“那你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朋友的。”
可她不是很相信,半倒下去。随着后倾的动作,她的右腿也微微伸直,以维持平衡。
脚尖就在距离白璟川大腿几厘米的地方,他歪头看见,习惯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