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理会;杨漾就这么瘫在地上面无表情,紧抿着双唇,那种眼神透着绝望和恨意异常犀利。
公司地整改在唐主管被疑伙食账目有异之后,忽然就变得很消沉,唐主管也不敢蹦嗒了,现在他也是自身难保了;虽然有任宗庭在背后撑腰却也少了很多的底气。辽遥看着整个子公司被弄得七零八落、乌烟瘴气,总监又不管事实在有些恼;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这子公司就一蹶不振呜呼哀哉了,这伙人也好卷铺盖走人了。于是,她心里开始盘算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果让她来整改,她会把这公司改成什么样;不过,到最后也只是自嘲自己太过好笑,这种事还论不着自己一个小助理来计划;想想也就做罢。
这一天下来,杨漾并没有如原定的计划回来公司,也没有给辽遥任何的信息和电话。辽遥一直很担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事;晚上才给杨漾打了电话。这回,接电话的却是杨露。
“嗯?你是谁?”辽遥头一次听到杨露的声音,除了陌生外还是陌生。
“是杨漾的朋友吧?她睡着了。你找她有事吗?”杨露也并不知道辽遥的,杨漾从来没有提起过。
“嗯!她还在家里面吗?不是说好今天下来的吗?”辽遥确实很担心杨漾。
杨露正的杨漾的房间陪着她,孟业琳那几皮鞭抽的不算狠可也不算轻也足够破了皮,这会儿她正给杨漾上好药,让她睡下了;“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去,你是她同事吗?帮她再请几天假吧,她有些不舒服。”
“她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说不舒服?”辽遥一听说杨漾不舒服,心都悬起来了。
“没事,有点烧;烧退了就好了。”杨露不清楚辽遥和杨漾的关系,就算是知道的话也更不会直接把杨漾的情况告诉她。更何况,杨漾现在确实是在发烧。
“你是杨露吧?那麻烦你照顾杨漾了!”辽遥忽然就想起杨露来,那个名字的来电是能让杨漾为之失措的人;杨漾这么排生现在能在她身边的也只有杨露了。
“呵,看来杨漾倒是跟朋友提起过我啊!嗯,我是杨露;你呢?”杨露反问,她也知道杨漾是个排生的人,几乎没有朋友;听辽遥的语气似乎对杨漾蛮在意的;之前杨漾说有人疼有人爱,她不难想到这个人应该就是辽遥;只是没有往恋人那方面想罢了。
“哦,你好。我叫辽遥,是杨漾的上司;你放心的告诉她好了,让她多休息几天,公司这边的事没问题的。”辽遥心里有些失落的,说好今天就回来的,却忽然生起病来,真是既心疼又没办法。
“嗯,等她醒了,我让她回电话给你吧。”杨露倒是挺欣慰这个做上司的辽遥能体谅杨漾生了病。
“谢谢,那没有别的事,先挂了啊;拜拜。”辽遥轻轻掐了电话,心情没来由的闷闷的。
“拜拜。”杨露挂了电话,看到孟业琳走了进来。
孟业琳坐在杨漾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的这张娃娃似的脸,越成长就有越多的倔强写在脸上,做母亲的也心疼啊。
孟业琳看了一会儿杨漾,对杨露说:“小露,真是谢谢你一直这么陪着杨漾;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活得那么的沉重;都是我造成的;这孩子就是这么死心眼。”
“二嫂,你也别这么说;做孩子和做母亲的心情是一样的,看不得对方受一点委屈。”杨露宽慰孟业琳,说到底母女两个还真是很像呢。
孟业琳深深的看了一眼杨露,叹了口气:“走吧,下去吃饭;你应该也饿了。”说着,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
“二哥怎么样了?”杨露指的是杨强,杨露跟杨漾差不多年纪,管杨强叫二哥完全是出于家族辈份的关系。
孟业琳走到门口,听杨露这么问,停下来没有回头,幽幽的说:“脑壳上缝了四针,破了点皮没什么大问题;能跑能动估计现在又在哪儿喝上了。也好,最好喝醉了让人抬回来,省得跟杨漾罩面。”
杨露听出来孟业琳的意思了,那是怕杨强没醉倒的话回来肯定要找杨漾麻烦的;做父亲的被女儿打到脑袋缝了四针,传出去是能让他杨强颜面尽扫的,照杨强那种好面子又暴躁的脾气,杨漾可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杨露看着孟业琳走出去了,自己也确实觉得饿了,也走出门去想关门下楼;转身却看着杨漾睁着眼一副疲累的面容趴在床上:“杨漾,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杨漾没有回答,又把眼睛闭起来;杨露觉得孟业琳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又想起辽遥的来电,“哦,杨漾,有个说是你上司的叫辽遥的给你打了电话。你觉得好点了的话,就回复一个给她吧。”
杨漾听提到辽遥一下就睁开了眼,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愧疚和着急,可马上又转变成忧郁不决,随后哑了声问杨露:“我的手机呢?”
杨露知道她背上应该还疼不方便起来,就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杨漾拿着手机竟然犹豫着要不要打给辽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很想马上联系她,却又总觉得有些害怕,怕什么呢?不知道!最后,只码了三个字的短信发过去:对不起!然后,关机。
发完这三个字,杨漾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现在无论在什么人面前她都真的冷若冰霜,唯独想到辽遥却总是不能做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