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在江南那边也没什么亲戚,不过是有一家子曾在都统府干过活,他们原是江南人士想回到故土,董鄂齐世成全了他们。
而这家子在苏州经商发了家,特别感恩董鄂齐世的栽培,邀请董鄂齐世携妻女去那边度假。董鄂齐世没那功夫,但岫烟很心动,求得董鄂齐世和伊尔根觉罗氏央允让她去江南游玩一番。便是那时遇上了胤礽。
“原来是英雄救美,人非草木,怎么能抵挡得了动情,要是我在那样的场景下遇到太子那般英勇神武的男子也忍不住心动”
岫烟不否认自己曾对他动过心,可如今这颗心已完整地交给胤禟,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对太子其实我已经放下了,如今却是另一事令我坐卧不宁,就是”岫烟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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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沉默片刻后,才将重生的事都告知晼晚,提及胤禟还有爱女横死的场面,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晼晚知道自己说什么也安慰不了岫烟,只是默默抱住她,附耳倾听。
“他遭了那样的罪,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哪怕是如今,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救他们”岫烟哽咽道:“晼晚,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之所以那样患得患失,何尝不是受胤禟横死的画面刺激,不知多少个夜晚她都被噩梦惊醒。却终有苦难言。
虽然她与胤禟彼此交心的时日并不长,却也清楚情爱不是他唯一的追求。他是个有主见的男人,便是宜妃都无法左右他,她又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胤禟做错过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夺嫡争位的野心,只是甘愿为他敬爱的兄长赴汤蹈火。
太子也没什么错,如果没有下面这些出类拔萃的兄弟,继承大统,他是众望所归。
当然。她也不觉得直郡王、四贝勒、八贝勒、十四阿哥他们做错了什么。
毕竟,同样身为皇子,距离那巅峰之顶,皆是一步之遥,为何他们不能有一争的渴望。何况他们的能力皆是有目共睹。如果非要说他们哪里错了,或许是不该生在帝王家。
“岫烟,我真是小看了妳,妳竟是如此善解人意,便是四贝勒,妳也不恨他么?”晼晚对雍正的看法还比较公正。但她毕竟读过史书,知道不能把一切归咎于雍正,毕竟他也有他的不易。可岫烟她毕竟不是后世之人,甚至亲眼目睹胤禟被虐杀!
“其实我也曾怪过他,特别憎恶这人表里不一,每回梦见自己失去胤禟,都恨不得跟他拼命……可一睁眼胤禟又好生生的躺在我身边,不免又站在他的位置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自问也会大动肝火,恨不能将那些跟自己做对的人除之而后快”
出来以后,岫烟整个人都显得松弛了不少,不再那样精神紧绷。晼晚便知道是时机把自己的秘密跟她分享了。
“岫烟,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妳肯定想不到,我是从后世而来”
岫烟惊讶地瞪大眼睛:“跟我一样吗?”
“有所不同,”晼晚道:“但我也知道胤禩的宿命,曾也坦言问他,若他提前得知自己追求的某样东西最终无法得偿所愿他待如何,是否放弃”
好奇心驱使岫烟问道:“八贝勒怎么说?”
晼晚笑了笑,“他听出了我意有所指,只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便明白自己无法左右于他,再后来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也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这就是夫唱妇随罢,晼晚帮她分析情况,回回都正中她的心坎,岫烟实在没有办法不为晼晚的睿智而折服。
“晼晚妳真善解人意,八贝勒能娶到妳真有福气,而我却亏欠胤禟良多”
晼晚拥紧她,柔声道:“怎么能怪在妳头上,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便是妳和太子有过一段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胤禟从前不是也有过别的女人,但你们现在都是彼此的唯一呀,所以咱们往后要往前看,就拿这次旗袍店来说,岫烟妳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点子”
岫烟还真有个主意想同晼晚商量。
第六十三回 时装
如今女性地位低下,晼晚考虑到这旗袍不易被人接受想让那些高官命妇先接受倒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只不过平民百姓轻易见不到那些高官命妇,更别说她们一则是害怕违法,一则是心中有愧,自觉不合身份,根本不敢模仿后妃命妇。
毕竟耳濡目染,岫烟也知道如果这旗袍不能成为世人眼中的时装,那盈利空间便会受限。
而岫烟想到的主意,也跟她曾在苏州一游颇有渊源。
论及引领“时尚”者,非苏州女性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