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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不好了,你爸爸被人砍伤了,急救的医生说,他们医院小,恐怕治不了你爸,让我们转院,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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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芳家出事了,就在十七点二十分的时候,芳华的父亲芳必天下班回家,遇上了两个歹人,对方用刀子逼着芳必天交出什么东西,芳必天交不出来,被连着捅了两刀,受伤位置很微妙,小县城的医生觉得如果处理不好,会有后遗症,在作了急救之后,仍下达了病危通知,并建议家属将人送去上海治疗。
宁县和上海不远了,以当地人的习惯,只要一个人危及性命,都会送上海,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养成了人们那样一种意识:
送上海多半是绝症或是没救了的……
芳妈妈在得到这样一个通知之后,彻底慌了神。
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平常时候,芳妈妈桑缘的社交圈又不大,丈夫一倒,身边又没个可以作主的人,想找在部队的儿子,却被告知儿子在集训,没办法联系上,她只好给芳华打了电话,让她快点回去。
可芳华能有什么法子?
这孩子听了就慌了神,脸色赫然大变,挂下电话之后,本能的看向秦九洲,急得声音都抖了:
“家里出事了,爸爸出事了,我们得回去,马上……”
秦九洲是个经多了大风大浪的人,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芳华这才一五一十把刚刚妈妈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男人马上作出了判断:“来不及了,现在赶回宁县,再从宁县折去上海太费时间,这样,让你妈那边直接转院过去。医院和抢救医生我来联系。你只管让他们先上路。”
接下去的半个小时,秦九洲安排到了接收医院,以及相关科室的专家,他们将在医院待命,并承诺会在第一时间给芳必天最好的治疗。
晚上二十点,秦九洲带着几个小女人抵达上海。
芳家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在。
芳华和芳霏跑过去抱着她们的妈妈,又问了一遍经过,程菊珛去抱了抱芳奶奶,低低的在那边安慰,秦九洲默默相陪在最后,虽然被严重忽视了,但他一直有守在边上,寸步未离。
晚上二十二点,芳必天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说二次手术相当成功,病人会在明天午后苏醒。
秦九洲听了后,过去又和那位专家细细聊了聊,回来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芳家人重新解释了一遍,最后总结道:
“没什么大问题的,等醒了,接下去好好调养就行了。”
桑缘没见过秦九洲,见他气宇轩昂的,对于各种医学术语运用的又那么的熟练,再加上他和主治大夫那个熟,以为他也是医生,也就跟着听了一会儿,最后还握着人家的手直道谢:
“谢谢你啊,医生,你这么解释,我就全明白了,就不用慌不用急了。”
秦九洲当场被噎住了,眼神无比幽怨的看向芳华,那意思是说:你想怎么交待我?
芳华则头疼死了。
说好的不见家长的呢?
昨天才约定好的,今天就见着了?
老天爷真的是太能玩她了!
这一下,她该怎么向家里人解释他的身份呢?
正文 143,天呐,她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程菊珛是最了解好朋友的,瞧她那有点无措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头疼要怎么介绍这位法律上的老公大人。
她有点忍俊不禁,差点破功笑出声,只能借着假咳,捂了捂嘴。没帮忙,冷眼旁观——这事,只能由她自己作主。
芳菲则马上纠正了妈妈的误解:“妈,人家不是医生,他是……”
是什么呢?
她也看向了芳华,姐姐正冲她直眨眼睛,于是,她生生改了语气:“他……他是姐的朋友。这边的大夫还有特需病房全是姐这位朋友给安排的……”
桑缘愣了愣,松开了秦九洲的手,又上下一番打量:
“哦,我还以为是阿政给安排的呢!”
这话,真有打秦九洲脸的嫌疑。
好在,他是个有风度的人,不同人家计较,依旧微笑。
着急的是芳华,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