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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有时会很长,有时也会很短。七年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会和她走完,结果她只陪了我一年又三个月,我却用五年多的时间,才从那个过去走出来。而带我出来的人就是芳华,是她让我开始向往起将来。”
换而言之,芳华这个存在,已经超越他亡妻对于他的影响力。
这就是他想表述的。
桑缘听得很清楚,终于缓了一口气,又细细思量了一番,那份担忧却又绷紧了起来,继续往下有力的陈述起自己对于这桩婚事所心怀的隐忧:
“秦先生,菊珛说,你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有自己的房产,自己的车子,身价不小,在这里,请再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真容得下我们家二妞?
“我知道我们家二妞长得好,可长得再好,生在我们这种普通人家,高攀了夫家,最终还是得被人说三道四。因为有钱人家为了维护他们的利益,都会娶门当户对的太太。很显然,你们家和我们家,在门户上并不对等。
“我嫁女儿,不求她如何如何富贵,只愿她过得开心。所以,如果那孩子事先跟我说,她要嫁给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肯定反对。
“那傻丫头已经被一个有钱人家的二世祖伤了心,我不想她再被一个有家底有故事的男人,骗了身,赔了青春,再伤一次……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太过,但,说真的,光看你开了那么一辆车,我就特别不放心。
“男人没钱,也许会很窝囊;但是男人若太有钱,可能就不止一个窝了。
“我说话直,希望你不要介意,但事关我女儿一生幸福……所以……还请你谅解。”
秦九洲一脸平静的听完之后,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先来了一个反问:
“阿姨,在我回答您之前,能容我先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之前,芳华和韩启政谈恋爱时,您有这么多顾忌吗?”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础,我和韩启政也处过一些日子,那孩子人挺好,就是有点不成熟。当初我能同意,是因为他待二妞是真心的,二妞心里也有他。所以,那个背景就忽略不计了。可事实上:忽略不是明智的做法。因为两家相差太多,芳华受了不少委屈。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不比有钱人家的娃娃来得金贵,但每个孩子,在我们眼里,都是宝贝疙瘩。所以,我们宁可她嫁得普通点,得到夫家人的尊重,也不要她嫁高了,受他们一辈子的白眼。关于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九洲听出来了,芳华有一个很疼她的好妈妈。
他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首先,我想跟您说的是:我是做房地产的,在宁市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
“我呢,个性比较孤僻点,但十六岁已在经济上和父母完全独立开。二十岁,自立户头,这些年,除逢年过节,我几乎不回家,家中父母早已不管我的生活。事实上,他们如今年事已高,也已经管束不了我。
“现在,他们只求我可以娶房妻子,在妻子的人选方面,他们不会来干预。以后,我们会各过各的。
“不过,由于我和芳华领证领得急,这事,我还没和家里提倒是真的。
“第二,对于婚姻,我的态度很认真,没有玩玩的意思,这么口说无凭的,我想您也不信,但您可以看着。
“第三,关于花心,我祟尚的是合则聚,不合则散。所以我不想向您保证什么,我只想和您承诺这么一句……”
他停了停,咬字清晰,回答有力:
“她若不离,我定不负。她若放手,我定祝福……”
正文 148,蓄意撞击,他救她于千钧一发
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男人,桑缘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知道的,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很能说服人、且能让人对他给予信任的男人。
是的,他就是有那样一种人格魅力,眼神透着一种惑人的魔力。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他的神情,配着那样一种铿锵有力的语速,无法让人不动容,会让人觉得,如果让芳华不作任何尝试就放弃,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你的话,很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