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过去,因为在那里,她可以听到很好听的钢琴声。所以,每天下午,韩启政都会过来接二妞去玩一会儿。
“我打听过,那病友姓韩,至于全名,院方作了保密工作没透露。
“后来有一天,二妞在你那里闯了祸,打歪了一壶烧开的热水,你为了救她,烫伤到了肩膀……
“那天我去接二妞,无意间看到了你的长相,你也看到了我……所以,我们是认得的。
“可我觉得,你在看到我时却没有那种见到旧识的眼神,没半点惊讶,或是心虚。
“在那之后,二妞一直和韩启政通信,八年后,他转学来到宁市,还和二妞谈起了恋爱。
“如今,他们闹僵了,你却掺了进来,为什么?
“我想芳华肯定不知道你是韩启政的哥哥吧……否则,她的心情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也不可能同意和你结婚……
“秦九洲,现在,我以女方家长的名义,请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你娶二妞的理由,一个你不得不将她拖进尴尬的夫家家庭关系的理由,一个让我不揍你的理由。”
正文 159,这段婚姻与我绝非儿戏,所以,我倾尽所有的在作一次豪赌
在来见芳家人之前,秦九洲就在想,十六年前,自己有没有和芳华以外的芳家人有过接触。
而据季北勋的调查,他在上海治疗的那段日子,从住院到出院,几乎没出过特需病房那道大门。
所以,除了二妞,除了当时为他治疗的医生和护士,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即便如此,他心下还是略有不安的,这万一,芳家人认出了他,他的麻烦可能有点大。
所幸,桑缘不认得他,芳家其他人也是。
这让他稍稍有所心安,却没料到老丈人竟认出了他。
十六年前的他,只是一个长相稚嫩、性格怪舛的少年,不喜和人说话;而今,他是一个成稳的男人,不管是面相,还是衣着打扮上,都存在很大差异,也因为有这么一层倚仗,他才敢冒险一试,结果……
秦九洲已经很多年没尝过如坐针毡的滋味了,今天拜芳必天所赐,他再次领略到了这种味道,额头更有细汗在蒸出来,脑筋急转之下,先微微笑了一笑:
“怪不得您看我的眼神那么的怪。”
原因终于找到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是韩启政的哥哥?”
芳必天的神色很沉重,表情是极度不快的,可他忍耐着。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应该要表现出一种理智,大动肝火,不光伤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妻女撇开了来这里单独和他谈话的原因。
从这几天他待芳华的种种看来,这该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通过谈话,从而了解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显得至关重要。
毕竟这是婚姻,中国人的传统又是劝和不劝离。
他芳必天完全能接受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要这个女婿可以说服自己。
“不,我不阿政的哥哥。”
秦九洲淡淡纠正,准备如实相告。
“不是?”
芳必天的眉微一挑。
“对,不是,我母亲一共生了九个孩子。我是她膝下最小的一个。阿政是我二哥的小儿子。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儿。但他从小爱和我厮混在一起,所以在外头,他常常会说我是他哥哥。”
这个回答,让芳必天意外之极。
“现在我再来回答您提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见到您没半点反应?”
秦九洲指了指后脑部位:
“八年前,我出过一场事故,头部受过伤,导致我丧失了至少一半有关联性的回忆。包括,十六年前我见过您,见过芳华这件事。
“也就是说,在您看来,我们该是旧识,但在我看来,不管是您,还是芳华,与我都是陌生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娶芳华?
“如果我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可能您会不信。但事实上,我就喜欢上了。
“我没办法向您说明这种盲目的喜欢,源自什么地方。反正,一遇见她,我好像又活过来似的,有了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