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或者可以成为她最好的朋友。
……
有人说,音乐能治疗伤心。
舒缓悠远的音乐,能让人放松;轻松愉快的音乐,能让人忘忧;激昂奋斗的音乐,可鼓舞士气;悲伤忧思的音乐,会刺激人的泪点……
而他们所谈的这首曲子,则让她的情绪沉静,心灵明净……
一曲罢,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和韩启政曾经一路路走来的足迹。
那一幕幕,让她留恋无比。
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从八岁起,就走进了她的世界,八年的通信,精神上,他们互相契合着。
十六岁,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就被他迷上了。
后来他为她,从京市转学到宁市,他们一起读高中,一起读大学,走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感情在岁月的洗礼中一分分积少成多,它是如此的厚重,又岂是他们想要抹煞就能抹煞的?
“秦先生,您真会挑曲。”
一曲终了,余韵回转中,她轻轻叹息,抚着那光滑的琴面,目光恋恋不绝:
“有时候,音乐比任何语言都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转眸睇之,是一句由衷的感谢:
“谢谢你昨晚上听我唠叨,还这么耐心的开导我。”
淡金色的阳光下,她的神情,不再像昨夜那般情绪崩溃,而显得恬静,温温款款的模样,和昨晚上发酒疯的她,截然不一样——那时的她,有点叫人头疼,现在的她,雅致如花,言谈之间,如诗如画,是美的化身。
“不用谢我,心结往往是自己为自己做得茧,也只有自己能解。显然,你现在的情绪,比昨天好很多了。”
秦九洲并不居功,因为他知道,旁观者说再多,当事人要是没办法过自己那一关,说再多,都是白搭。
“那也得有人能说得出那些话,并让我认可,才能起到指点迷津的作用。谢谢你。真心的。”
她站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个人与她,如师如兄,诲人不倦,这个大礼,他受得起。
秦九洲也避,生受了,扯了扯唇角:“这么客气干嘛,如果你真要谢,那就帮我做顿早餐吧,肚子有点饿了!”
她嫣然浅笑:
“这不是难事。不过,我很好奇,秦先生的冰箱里什么都有,平常时候,秦先生就不会自己下厨吗?”
其实,她的肚子也饿了,昨晚上什么都没吃呢,就吃了一肚子气了。
“我有厨师。打个电话他就会过来给我做。”
哎,有钱人呐!
那种生活,她没法想象。
“那岂不是很麻烦?那厨师要是住得离你远,然后半夜你又突然想吃东西了,那该怎么办?”
她一边往楼下去,一边问。
这座排屋,是处漂亮地儿,只是离繁华的红尘有点远,四周完全没有外卖可以派送,虽清幽,却有诸多不便,算得上是惟一的致命缺点。
“一般我不会在大半夜麻烦人,平常太忙,公司会有工作餐,其他时间,应酬较多,基本家里不开伙。真要开伙,我会事先让人准备食材……”
秦九洲跟在背后,看着她的头发一甩一甩的,又滑又亮,就像丝缎似的,深深的勾引着他去抚摸。
唉!
他别开了眼,将手插进了裤袋。
“你要是不常开伙,备这么多的食材却无用武之地,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她开了冰箱,目光在那些食材上流过,都那么新鲜,可见,这个地方有人时常在打理的,这个秦九洲绝对是个不把钱当回事的大款。
“嗯,您想吃什么?”
秦九洲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落到食材上,脑海浮现的是她两瓣红得鲜艳的唇片,以及含住时那份悸动——他的精神有点不集中:“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看你随兴发挥。”
“那给您做生煎小笼包,另外得熬点汤,汤里洒点香菜,配煎包最合适不过了。您这边正好有面粉。不过,得等上好一会儿功夫才能吃……”
“只要你不急着上班,我无所谓。”
秦九洲看着她忙碌,靠在边上抱胸看着,欣赏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