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宸闻言就负手站于一旁,一本正经道:“也好,那娇娇自己来。”
云晏:“……。”
殿下您能出去一下或者转过身去吗?!
您这样盯着,我哪敢打开浴巾……
僵持得一下,见他就是不动,云晏没法子,嗔得他一眼,就抬手将锦帐拉下来。
转而躲到床里面去快速解下浴巾简单擦了擦,就捡过丫头子们准备好的干净睡袍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要往身上套。
李煜宸站在床边看着帐子里的朦胧窈窕影子,呼息间就有些紧窒起来,再看她慌慌张张的遮掩模样,他就觉得这小女人可爱极了。
他低笑得一声,趁她睡袍还没套上,直接就大掌一挥将锦帐揭开,整个人躺至床上之际也把她搂至了怀里来。
云晏惊羞得赶紧拉起被子就将自己掩住。
可再怎么掩住也没用啊,她身上寸缕未着紧挨他,等于没掩!
而且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到处四游使坏,那掌心的炙热让人发慌。
二人毕竟也分离了一个来月,心里也是思念对方,慢慢的,双双的气息便都有些不稳起来。
“晏儿……。”他翻身压住她,手捧着她小脸,声音已然黯哑,“我想你。”
云晏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呼息微喘,躲无可躲,微微挣扎羞恼道:“我,我才不要想你呢。”
“真不想?”他声音半沉,“一会夫君会让你很想。”
话罢便俯首噙住她的小嘴儿狠狠亲吻得起来……
夜渐深,守在外间的半夏见已没活儿,正准备熄掉外厅的灯火,便下去歇着了。
因为主子不习惯有人值夜,嫁入宸王府后也一样,一般夜晚这个时刻她们也就可以下去歇着了的。
可她正走到外厅靠近卧室门边的那一盏灯正要吹灭时,就听闻得卧室里传来厚重的喘息声,偶尔还夹有主子的娇吟声响。
她与锦葵同年,要比主子大上一两岁,今年都已有十八,自然也不是不懂人事的年纪了。
她登时脸上便通红得一片,心率都失控起来。
那个俊美无铸的男人对主子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在主子身子不好时候,会亲手给主子舀汤喂食,会亲自给主子穿衣服,今儿还亲自给主子擦拭头发侍候出浴……
凡是有关主子的事,他似乎都能事无巨细的照顾到。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还监国理事,手握重权,将来可能还会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可他却能对一个女人那么的好。
她承认她禁不住的迷恋了,想着这个完美的男人若有一丝的目光落至她身上,那该有多好。
然而,那却是主子的夫婿,她不该有幻想的。
她正妄自想着,听得里面他声音压抑而低沉,喘息问话,“可想了?”
听不清主子娇喘着低声回了句什么,霎时里面动静便更是大得起来……
半夏抬手抚着烫热的脸连忙吹灭灯火退走了去。
景王府这边的氛围却是乱糟糟的,云侧妃从万寿宴之上归府之后,就动了胎气。
景王自然是不敢随意请太医过来诊脉的,因为皇帝的寿宴,要是传出子嗣不好的消息,肯定会被当作不好的兆头,会惹来龙颜大怒。
是以只敢暗里请京城里的郎中过来。
郎中吓得要死,这天家子嗣贵重的很,稍一不小心就是断头的罪。
他哆嗦着手给眼前这个云侧妃好生切了脉,感觉是肝郁积火而引起的胎气不稳,却是不敢说。
只能劝着让贵人好生放宽心,莫生气与伤怀,保持心情平静。
云雪听着就更是生气了,“治不好就别治,合着这都是本妃自个儿犯的错误?”
郎中闻言就吓得抖如筛子一样跪至了地上,“小人不敢……。”
景王就挥手让人送郎中出的也不无道理,你是需要戒骄戒躁至好,别害了孩子。”
“王爷……。”
云雪被这么一说就更是委屈至极,她今日是被云晏那贱人刺激到了才如此,王爷不仅不安慰于她,也丝毫没夸赞她今儿的女红手艺,开口就是批评。
景王今儿心情也不是很好,怎么可能还会装得出柔情安慰她?
他就皱眉道:“你要是不想孩子好了,只管这么闹腾。”
话罢转身就离开了雪苑,徒留下云雪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的东西。
没过上几天,就传出来了云雪小产的消息。
苏皇后听闻到这个消息就有些惊了,忙传来桂嬷嬷问话。
“景王府的子嗣是怎么回事?不是先不处理掉吗?”
桂嬷嬷就压低声儿道:“娘娘,老奴确实是没让人安排处理那两府的子嗣,就是稍在茶水里加了些让胎儿躁动的药物,假如大人心平气和的,倒是没事,要是碰到肝火大的,那就得出问题了。”
“这又是为何?”
“娘娘您想啊,肝火大之人肯定**就大,此人生的孩子断不能留,指不定将来会为了孩子与荣华富贵做出什么事来。”
苏皇后沉思片刻,才微颔首道:“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种人的孩子是不能留着,省得将来给珏儿挡道。”
珏王正好来请安,听到个音尾,就道:“母后说的是谁的孩子不能留着?”
他对于云雪已小产的消息尚是不知情,还一心觉得自己就快成为父亲了,是以听到有关孩子之类的字眼就有些敏感。
苏皇后连忙笑道:“没事儿,也就是说说。”
桂嬷嬷给珏王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