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应了,直奔楼上李云天的房间。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难道他已经走了?我焦急起来,茫茫人海,这可上哪儿找去?我疾步奔到楼下,拉住老板娘问道:“老板娘,昨天住在辰字房里的那位公子哪儿去了?”
“公子说的是李公子吧?”她问道。
“对对对!”我连声答道。
“他昨天晚上就退了房。”老板娘说。
“什么?那,他有没有说去哪儿?”我着急地问。
老板娘对我摇了摇头,我心里凉了半截,唉!问她又有什么用?客人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店家?他真的走了,那么急着走,是怕我再来找他吗?
“哦,对了,李公子留了一封信,说是让我交给一位姓赵的姑娘。”老板娘又说。
“我就是,我就是!”我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李公子说是给一位姑娘……”老板娘忧郁着。
“是我,喏,你看,”我说罢转过脸让她看我耳垂上的耳洞。
“哦!那好,我把信拿给你!”老板娘“验明正身”后回到柜上取了李云天留下的信递给我。
我迫不及待地把信拆开,“对不起,多珍重!”只有六个字,我不相信地翻看信纸背面,还是没有,我失望地把信塞回信封中。他是不想我找到他吧?可是这一次我绝不退缩,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事情弄个明白。
辞别驿馆的老板娘,我慢慢往回走,他会上哪儿去呢?是否还在京城?他会回西於吗?我要不要回去看看?脑子里闪出很多疑问,我拿不定主意该上哪儿找他,最后决定还是先在京城等等看,不行再回西於去。这样坐在家中等消息我不甘心,还是四处找找,或许会遇到他,象前几次那样。
我走遍了大街小巷,凡是他可能去的地方,如饭馆、客栈、医馆、药铺等等我通通不放过。找了一天,问人问得我口干舌燥,却没有一丝线索。傍晚,我拖着累得僵硬的两条腿回到了云叔叔家。云叔叔已经下了值,正和朵达坐在厅里聊天,听他们的意思似乎在讨论添置什么东西。
云叔叔看到我一脸倦容地走进来,惊讶地问道:“小离,你这一整天上哪儿去了?”
“哦,我到驿馆去了。”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我后来去过驿馆,老板娘说你早就离开了!”朵达说。
“我在城里到处转了转。怎么?找我有事?”
“是这样,今天早上散了朝,皇上向我问起一些你的事情。”云叔叔说。
“我的事情?”我心里紧张起来,怎么还不放过我?难道他已经怀疑我的身份?我仔细想想昨天在宫里的一言一行,好像没有露马脚的地方啊。
“豫王对你有心,这一点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感觉得到,大概是皇上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问起你。”云叔叔笑道。
“又是他害的!云叔叔,我不想和皇家有什么瓜葛,怎么办?”我苦着脸问。
“你不必紧张,皇上只是问了问,没有要怎么样。再说了,我听朵达说,你对豫王似乎也……”
“我和他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天朵达确实看到了刘启吻我,“总之,我和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要不,我还是回西於去算了,离他远远的。”
“啊?我还以为你对他也……”云叔叔有点惊讶,“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想皇上也不会不讲道理。”
云叔叔的话让我稍稍安心,对啊,皇帝也不能不讲道理啊,总不能把我绑上花轿吧?当下大家吃了饭,说了会儿话,我因为白天累了一天,早早上床睡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出了门,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没有离开,他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关注着我,我不放弃,一定要找到他。不想再象昨天那样漫无目的地瞎找,我打算到孟家在京城的宅子找一找,兴许能找到。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加上改朝换代,世事变迁,不知道这宅子现在是否还在?
要打听到孟府应该不难,师父的父亲当年是名贯京华的神医,只要找个在京城住得久的人问问应该可以找到,我拿定主意,朝京城里最繁华的平安街走去。
街边有个卖绣品的大婶儿,我走上去向她打听,“大婶儿,您这丝帕绣得真是好啊!”我随手拿了两张丝帕恭维道。
“公子真是识货人,这丝帕是我家姑娘绣的,唉,要不是家道中落,也不至于要卖手艺为生。”大婶儿说道。
不过她的绣品确实不错,我选了几张说道:“这几张我要了!”
“谢谢公子!九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