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真挚,“离,你是那么好的姑娘,好得连同为女人的我都忍不住喜欢,知道吗?你值得所有男人去呵护!你的师父固然是世间最好的,但是他已经不在了,我们要为明天而不是昨天活着,对吗?”
她自动把我的犹豫理解为害羞,免去了我一番口舌。我看着朵达变得圆润的脸庞,思潮起伏,现在的她和一年前真是判若两人啊,那时的她刁蛮、任性、执拗,如今的她真诚、善良、开朗。再看云叔叔,他的脸上也时常带着微笑,不时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知带兵打仗,不识儿女之情的一介武夫,爱,真的会让人变得更加美好!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起她和云叔叔的事,“我就这点事,你都知道了,说说你吧!我看你和云叔叔彼此有情,两人好得如胶似漆,恨不得变成一个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朵达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羞羞怯怯,“我……还能怎么想,反正由他拿主意……”
“拿主意?什么事拿主意?”我不解地问。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朵达低着头扭捏地说,“崇礼他……他昨天跟我说,想早一点成亲,让我定个时间,他好向皇帝告假,随我回突厥提亲。”
“啊,你要嫁人了!”我又惊又喜,抓住他的手,“朵达,恭喜你!好羡慕你啊!”
“谢谢你,离,我们不会去很久的,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
“喂,他说娶你就嫁了?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交给他,不会太便宜他了吗?”我逗她。
“反正……反正我心里认定他了,再说,我们……我们已经……已经……”她越说越脸红,声音也越发小了。
我狐疑地看着她,都要嫁人的人了,还那么害羞,她和云叔叔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早在裕枷关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们两人彼此有情,还有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的?
“你们怎么了?”我问道。
“哎呀,你这人坏死了,明明什么都懂还故意让人家难堪!”她搡了我一把。
我什么都懂?我被她搞糊涂了,看着她红得象个熟透的苹果的脸,一个念头突然从我脑子里闪过,“天啊!你们两个不会是已经……”我掩住嘴大吃一惊。难怪我说朵达这段时间怎么和原来不一样了,脸庞变得红润娇艳,神态、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如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柔媚雅致的fēng_liú韵味,原来早已由个姑娘家变成了小女人了。
“嘘!小点声,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不用做人了!”朵达急忙说。
我一把抱住她,低声笑道:“好姐姐,原来已经做了云夫人了,就差领着女婿会去拜见岳父母了,我看来很快得改口叫你婶婶了。”
朵达有点担心地说:“离,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很……轻浮、随便的女孩?”
我笑着摇摇头,“不会,我知道你们草原儿女直率豪爽,只要认准了,就不会拘泥于太多繁文缛节。”
“不知道……崇礼他,会怎么看我?”她轻轻叹口气。
“他当然会更爱你了,你想啊,你把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他会更加珍惜你,呵护你。他说想快点成亲,这不就是他的承诺?”唉,患得患失的小女人,真是当局者迷啊!
看她有点闷闷不乐,我决定逗逗她,一把抓过她的手,把自己右手三指轻轻搭在她手腕上寸、关、尺上,故作严肃地沉思一下,然后惊喜地说道:“哎呀!好姐姐,恭喜你啊,要当娘亲了!”
“什么?”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哈哈大笑起来,但朵达随后的一句话却让我立即停止了笑声,因为我听见她说,“难怪……我说这个月月信怎么过了那么多天还没到,原来是……”
“你说什么?”我正经说道,“这个月月信迟了很多天还没到?”说罢重新拉过她的手认真切起脉来。
她脉象正常,我并没有切到喜脉,于是笑道:“没有啦,我逗你的,你的脉象正常!”
她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说:“还好,如果真是……真是有了的话,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之苦!”
“不用担心,我等会儿给你开个方子,你们……你们……事后两个时辰之内,你记得服下。”这下换我不好意思说了。
“嗯,谢谢你!”朵达说完拿了桌上的空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刚才的欢笑与轻松慢慢消失,一股怅惘笼上心头。为什么别人的幸福总是那么容易,唾手可得,而我却历尽坎坷?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师父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