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翻身,睁大眼睛,静静地想。
要回南溪,必须偷龙卓然的入城令符,甩掉卫兵,借着跟军医采药、晾晒时溜走,这些事情分开都好做,但和在一起就要占用点时间,而且到南溪后必须快马加鞭到临城酋赫。
前些日子天好,还能入山,而现下大雪降临,根本找不到向导,也就是说翻过催云山回风翌很不现实。
要不,回金闶找个小地方暂且待段时间,等局势稳定再回风翌?
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入睡。
龙卓然回到帐中时,已二更,撩起门帘,淡淡的暖香迎面而来,他脱掉被雪打湿的棉袍,盘膝坐在榻上运功,待体内暖和,才起身,悄无声息走到左侧布幔之后,像每个夜晚一样,点住床上女子的穴道,搂她入睡。
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而细微,怀中柔软的女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清冽的空气忽然变得干燥无比,本是温热的身躯刹那灼烫起来。
他霍地将怀中的娇躯扳过来,片刻,猛地将唇凑上去。
试验下昏迷时同心结能不能传递心中所想,就一下下,他对自己这么说。
然而,刚触到温软的唇瓣,便无法控制,他支起上身,压在她的上方,一点一点加重亲吻的力道,恨不得将她含在口中,颤巍巍的大掌探入松松的xiè_yī内,在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游移、摩挲。
男人闷闷的呻吟、粗粗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犹显刺耳。
“女人,我想狠狠要你!”他咬着她的耳朵,恨恨说。
“你这个妖女,迷惑小浅不说,还让我……”他说着,忽然停下,翻身滚到一旁,大口大口呼吸,半晌,仅着里衣坐起身,借着炉火的萤光,呆呆注视着睡的香甜的小脸,忍不住苦笑。
他的自制力呵……
一天之内瓦解了两次!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没了,还能干什么?
他咬牙,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中,只穿单衣的精壮身躯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直到四更,方静静离去。
早上的气氛很僵硬。
长笑浮躁地看着龙卓然,心里想,怎么还不走,还不走……
他要是待在帐篷一天,要她的计划怎么展开!
想到这儿,茶也喝不下,于是,端个杯子坐到外面,从门帘的缝隙看着帐外飘飘白雪,发呆。
这么冷的天,她会不会路上就被冻死?
老天每次都跟她作对,长笑愤然。
“卿卿——”身后传来低沉的叫唤声。
长笑捧着热乎乎的茶杯,身子一僵,不肯回头。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开始进行单方面冷战,用以宣泄心口的怒气。
他就跟无知觉一样,出门还继续交代,该说什么继续说,也不管她有没回话,这点让人很……郁闷。
好在同心结能感受到他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很好,长笑才稍微舒心一点。
“卿卿,你收拾下包袱,中午吃过饭,等雪下得小些,让小三送你去我师门待一段时间。”龙卓然心平气和地说。
长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回身,却见龙卓然头也未抬,专注地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接着淡淡道,“我师门离这并不算很远,一旦确定两国休战,你再回风翌。”
这安排……比她设想的好多了!
长笑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平白接受他的好意,想了半天,未再扭捏,大方道,“那……多谢啦!”
“客气。”龙卓然说完这句话,没再言语,只仔细地看着桌上的卷宗和地图。
长笑行李不多,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然后捧着茶杯暖手笑吟吟踱到前面,又坐到帘后眯着眼,从缝隙看漫天飞雪。
忽地,她想起一件事,急急走到龙卓然身边道,“对了,我不用小三送,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他还是留下保护你为好。”
龙卓然抬起头,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好奇,“卿卿可是担心我?”
他打趣地问。
长笑点点头,随后,又悻悻地反问,“你说呢?”。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旁侧并肩而立,歪过头,道。“你放心,他们不敢明目张胆下手,再说,我身边还有不少好手。”
“难说,突然开战,突然休战,跟儿戏一般,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这时下手最方便。”她想起燕王所说的话,皱起眉头,拐弯抹角提醒龙卓然。
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梅老爹挑起战争的意图似乎没有成功,停战在即,可双方主力部队消耗不多,金闶的帝王花个几年的时间仍可重整旗鼓,而后无事生非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