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经常炸蚂蚱吃,高蛋白,她也吃过,但不太喜欢。
曲珍问他看过小黄书没有,手抄本的,课间传阅,吴南邶说初二的时候家里没钱就停了两年才上学,三舅带他去学做木匠,他天天一边锯木头一边看书,后来是做工那家的男主人正好是校长,见他好学,就免了学费让他继续跟读,她说的那种手抄本当然看过,外国文学,也看过手绘的金.瓶.梅,只是那时候小看不懂。
渐渐说着话,曲珍就睡着了,她睡着前最后一句是喃喃得央求“南邶,抱着我。”
吴南邶就一直抱着她,直到天明。
*
曲珍有一周没有回家,婆婆打电话问她,她都说加班睡职工宿舍,没什么情绪得草草挂断电话。
婆婆无奈,给陈杜生打电话“你媳妇最近工作太忙了,都不回家住。”
陈杜生在电话那头只淡淡“哦”了一声,之后说“她忙,要是回家会提前告诉你的,妈您自己在家别凑合着吃饭,鞋柜上给您放了传单,不想做饭就叫外卖。”
婆婆唉声叹气说“西安那边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曲珍也不容易,夫妻生活就这样轻描淡写,她还很年轻呐,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又去西安工作了,她在工作上上进,回家累得小脸都瘦了一圈儿,你做为丈夫也没陪在她身边,就我一个老婆娘天天住在这儿,估计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埋怨,搁在谁身上都会有这样的情绪,我不往心里去,你以为我会不心疼她吗?我也是把她当自己闺女看的。”
“先赚钱,等赚够了钱我就回去,一定给你和曲珍一个好生活。”
陈杜生草草挂了电话,婆婆叹了口气。
小区里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不多时就传到婆婆耳朵里,她跟人跳舞的时候见边上堆了一群人窃窃私语,走近了人家像见鬼似的看她,快速散了。
婆婆几次都很纳闷,自己不过是想加入话题。
没过多久,队里有个跟她最好的舞友就按捺不住,傍晚跳完舞就将她拉过去“你儿媳妇最近就没什么异常?”
婆婆皱眉“最近她很忙,节目录到很晚,她说主编器重她。”
那人白她一眼,嗔怪的眼神“你啊你啊,老糊涂了,咱小区出了幺蛾子了!已婚妇女跟个大小伙子乱搞!”
“哦?”婆婆好奇,八卦劲儿来了“谁家媳妇?”
“你家媳妇!”那人说完见她一愣,深觉说得太直白,拍拍她手背安慰“曲珍定是让人蒙了眼了!跳交谊舞的老赵见过好几回他俩在菜市场买菜,亲昵得很呐!都不避人了,这哪像话!咱社区开了个游泳馆你也知道吧……你不还说想给儿媳妇办张卡吗?我看你也甭办了,俩人晚上去游泳,在游泳池里搂搂抱抱,那男的洗完澡换下的裤衩出门就扔给曲珍去洗,这还用说得再明白点吗?”
婆婆腾地站了起来“瞎说!我儿媳妇才不会!”
她忿忿得心里责骂这群人就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子,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着,抬不动腿似的,只朝着菜市场方向走。
站门口等了半天,等到天黑,也没见俩人。
讪讪而归,进了楼道见那电梯门刚要关上,赶忙喊“等等!”
里面的人按了下,电梯门复又打开,婆婆进去连忙说“谢谢。”
却一下子愣住,自己儿媳妇曲珍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里面。
但俩人不说话,曲珍淡淡看她一眼,叫了声“妈。”
婆婆不知怎的先看了那男的一眼,诧异着“这不是到家里做客的杜生的徒弟吗?”
那人也客气得点点头“阿姨好。”
“怎么——”婆婆没说完,一下子心底咯噔一声,话噎了回去。
曲珍到了楼层跟婆婆一起迈出去,未回头看吴南邶。
婆婆钥匙插进钥匙孔,半天没转动“那个……他也住咱们小区?”
“嗯。”曲珍很自然得答道“老陈介绍他买的二手房,咱家楼上。”
看她这么自然婆婆有些打退堂鼓了“咱们社区开了游泳馆,你天天上班也得锻炼锻炼,我给你办张卡去吧。”
“好。”曲珍答完眼神示意婆婆“妈,您开门呐,我们单位今天素质拓展,一身汗要赶紧洗个澡。”
婆婆赶紧打开门,曲珍进去,淡淡得说“妈,今天接热线有位六十岁左右的阿姨说她儿媳妇出轨了,是听小区的人说的,人云亦云没影的事,但这位阿姨不依不饶,硬是把小两口蹩黄了,你说奇不奇?”
婆婆尴尬得笑笑“哪有这么当妈的。”
“您说咱小区不会也有这样的吧?”
“哪能!至少我身边的舞友没有这样的!”
曲珍回头冷漠得看她“那就好。”
曲珍去洗澡,婆婆一直站在门口都忘记换鞋。
她让曲珍一个眼神吓得瑟瑟发抖,一把年纪了,别真出个叉子,事儿多的瞎操心。
曲珍兜头淋着热水,洗完澡后发现婆婆紧闭着房门,屋里也没有什么光亮,她换好睡衣进屋给老陈打了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