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说不定人家还真有些本事。
“既然来了,好歹也要见见,我们俩好歹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会看人的,总能瞧得出对方是真有成算还只是随口说说。”程文彬加把劲劝道。
周柏春本身耳根子就有些软,被程文彬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松动:“那好吧,先见见……”
程文彬总算是露出一丝笑容。
两人收敛神情,转身就往包间里去。
“咦,这不是柏春吗?”
两人正要往里走,楼梯口却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周柏春叫住。
周柏春闻言疑惑地回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看向楼梯,果然,他见到来人立马迎了上去,笑容满面,摆足了低姿态:“梁老,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您,您来得正是时候啊!”
“梁老。”程文彬也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
“不用多礼,我只是来见老朋友,顺便喝个茶而已。柏春你有事要找我?”梁老和周柏春的父亲是旧识,所以两人也比较亲近。他年轻时也是古玩修复鉴定的一把好手,只是如今年纪大了,手上的功夫不行了,早年就已经隐退。
“的确有事。”周柏春说起来就有些遗憾,若是梁老如今还干这行的话,他把这件成化斗彩交给他来修复,就不必像现在如此苦苦地在外头找人。
“我最近收了件成化斗彩葡萄杯,不过原来都是碎片,收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用502胶水粘结过了。所以我打算找个人帮我做修复,再过三个星期就要拿去参加南省的宝物交流会,可惜我都找了好几个月,怎么都找不到能帮我做修复的人。”周柏春说起来就叹气。
梁老闻言也微微蹙眉:“是好东西,可惜了。但这活儿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我明白。梁老您知道,我也不懂这个,就更怕找不好人。不过前几天老程给我介绍了个师傅,刚帮他修复了件青铜镜,我瞧了那铜镜,的确是修复地天衣无缝,就跟着他来见人。没想到……”周柏春的眉头纠结地紧缩。
“怎么了?”梁老有些疑惑。
“那人竟是个小姑娘,瞧着比我女儿还小几岁呢!”
程文彬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老周这心情不是同他当初如出一辙嘛。
周柏春说完等着梁老的反应,大概是希望他能够附和一下他的想法。没想到的是,梁老却没有同他一般奇怪,反而淡淡一笑,宽慰他:“柏春,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以貌取人到底是不好的。瞧着就相当厉害的人有可能是草包,滴水不漏的也会是纵世奇才。你若是运气好,真撞上一个,那是好事啊。”
周柏春倒是十分受教地点头,到底是长辈的话他更听信些:“梁老说得有道理,所以我和老程也打算和那姑娘先谈谈。不过,能麻烦梁老您一会儿吗?我想请您等会儿帮我打探打探,毕竟,这行我也不了解……”
梁老闻言,微微点头:“当然可以。正好,我也想瞧瞧你那件成化斗彩葡萄杯。”
而且,他也对那年轻的小姑娘有些好奇。
毕竟他在凤城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这么一号人物,这个人倒像是突然冒出来似的。
梁老不了解也不奇怪,若是四九城那一圈子的人知道这号人物,年纪如梁老这般大些的,隐约还是能够猜到这姑娘和若干年前去世的魏振轩有几分关系,不过如今这帮人也是走得走,隐居地隐居,也不常在圈子中出现。
而梁老,他常年在南省本地活动,自然不会了解四九城当年久远的事情,也不知道魏振轩膝下有几个子女孙子孙女。
三人一同进了包间,魏佳音见他们进来,也起身致意。
程文彬担当中间人给魏佳音介绍:“魏姑娘,这位就是那件成化斗彩的主人,我的朋友,他姓周。这位是梁老,是咱们南省古玩界有名的修复鉴定大师。”
梁老摆了摆手,倒是有些不敢担当这样的称号。
程文彬又给两人介绍了魏佳音。
魏佳音很快从两人的身份中猜测到周柏春带着梁老过来恐怕是存了考校的心思,不过真金不怕火炼,她倒是无所畏惧。由此也可见得周柏春此人人脉不一般,他记得似乎偶尔在报纸电视上见过他。
反正,这单拿下对她大有好处。
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周柏春直接拿出经过简单粘结的成化斗彩葡萄杯,并向魏佳音阐明相关的事情,三个星期之后他要参加南省的宝物交流会,在这之前一定要修复好这件东西,并且要修复地完美无缺。毕竟他拿这件东西去参加交流会,肯定是要给自己涨面子的。
南省的宝物交流会?
魏佳音眼底微微闪动着别样的情绪,她知道这种交流会没有圈里人带着是很难进去的,又是省级别,也算是难得了。
不过现在——
她得先拿下这个葡萄杯才行。
这件成化斗彩葡萄杯上绘着葡萄、桑葚、竹子等植物。而“斗彩”之名正来于它在景德镇御窑烧制的雪白瓷器胎体,用成化时期特有的釉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