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人,前段时间死了夫君,又无一技傍身,我就把她接来了。”
“哦?是吗?”她的语气听上去满满的不相信。
“也能算是表妹吧,家母特意叮嘱了。我看她无依无靠,也再难嫁人,便恳求掌柜的留她下来,好歹混口饭吃。”莲生难得说了一堆解释的话。
李小姐听了似乎不大在意,不再追问田七的事,她眸子一转,撒娇地问道:“喏,後天就是赏梅大会,我们一起去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 春夢濕痕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 春梦湿痕
田七忙忙呼呼了一晚上,终於送走了最後一拨客人,她锤锤肩膀,暗想这小工这活真累,银月他们也真不容易。这麽多年是咋熬过来的。想想明天又有一堆衣服要洗,她无比期待夏天赶紧到来吧,再这样下去,手指真要变成胡萝卜了。
路过莲生的房间,田七见他还没睡,又想起钗子的事了,可是经过这几天连续的被“调戏”,她已经不敢贸然去把自己的东西要回来,再加上今天晚上似乎撞见了他和客人的好事,她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可是转念一想,这就是人家糊口的活儿,别人没觉得有什麽不妥,自己瞎担心什麽。只是……掌柜定下的规矩是不能和客人在店里苟合,他这麽做,就不怕被有心人揭发,告到店主那去吗?
田七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想钻到被窝里,一抬头,看到自己的小柴房前站立着一个黑影,她走近一看,竟然是莲生。他不在自己房里,大冷天的跑到外面干什麽。她赶紧迎上去,怯生生地问:“公子可是有什麽事?”千万别让她干活啊……
“看月亮。”莲生果然够简洁,多一个字都不给她。
田七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一片,月牙忽隐忽现并不明显,莲生赏个什麽劲。她脑袋,不知该说什麽,顿时场面有点冷,两人都望着月亮,直到田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莲生才像是回到了现实,“这麽冷的天,不请我进屋吗?”
“这……不好吧,公子是男……”
“快点,我要是冻病了,掌柜的会很生气。”
田七手一抖,赶紧掏出银钥,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头,邀请莲生进屋坐。房里只燃了一盆炭火,虽然比室外好很多,但温度也不是很高,田七搓搓手,一时间找不到多余的茶杯,只好陪坐兼赔笑。
“今天第一次上工,有什麽想说的吗?”莲生倒也不介意,只专注着自己修得很圆润的指甲。
“厄,很好。”也很辛苦。
“没有什麽感想吗?”
“没……有的!公子,这……种事还是小心点好,要是被人听见了,掌柜要不高兴的。”
“这种事?哪种事?你都知道些什麽?”莲生一副好奇的样子反而让田七窘得不行。
田七懊恼自己中了莲生的陷阱,但面对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她还是故作镇定悄悄拉开距离回答道:“银月都跟我说了,若是……在楼里……那个,行欢的话……”
“呵呵,”莲生终於憋不住笑了出来,“小田七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欢好了,那李小姐叫得欢,我可是没什麽反应的。”
田七僵住,她在三个问题上纠结了:一,莲生为什麽要喊自己“小田七”,好生暧昧;二,这房事竟然能脸不红地说出来,不愧是楼中红人;三,没行欢他们到底在干嘛?或许是田七发愣的表情看上去很好欺负,莲生又起了玩笑之心,他步步紧逼,把田七圈在他的臂弯里,似笑非笑地问:“你好奇吗?知道在房里我跟李小姐做了什麽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田七避不开他呼出的热气,只好低着头喃喃道:“我……不想知道,公子可以不用告诉我。”
“嗤……小田七真是傻得可爱,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这种事想必你家夫君也常让你做吧,用你的手指抚慰那里,或者他喜欢亲自上阵……”莲生本还想开她的玩笑,却在她煞白了脸後停了下来,他想起掌柜说过这女子被家里的赌棍害惨了,经自己这一刺激,可能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其实莲生也不明白为什麽突然学起其他小倌对待恩客的样子,明明说着这些话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却像要折磨自己般狠狠在田七心上?针。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浑身膘r的身躯死死覆在她身上,一边吐着酒气一边蹂躏她。莲生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可是张了张嘴什麽都说不出来,他只好轻轻拂过她的碎发,叹口气转身离开了小柴房。
田七呆了半晌,默默收拾床铺准备睡觉。她并没有生气,只是突然被人点醒了记忆有些怅然罢了。她蜷缩在被子里,想起早些年有不听话的时候,哥哥不知在她私处涂了什麽,她就不能自已地摩擦双腿,一个劲地往哥哥身上靠,可一向猴急的他反倒对她一脸的媚相不理不睬,只是拉着她的手往那瘙痒的地方探去,接下来,舒爽难耐的她便自己用手指抚慰了自己一番,直到她眼泪汪汪地哀求哥哥,他才给了她个痛快。
田七抱着膝盖冷得睡不着,正想把头埋在被子里忽然听到门外莲生妖媚的声音:“小田七?你睡了吗?”田七忍着寒意,把莲生请进门,发现他端着个烧得很旺的炭盆,莲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干咳一声说道:“我那屋子太热了,每天起床喉咙都干得很,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