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书怀里出来。
宋行书松开手,于贝宛立即跳了出来,动作堪比跳高运动员,她将烂掉的番茄丢进一侧垃圾桶,衬衫被糟蹋的不能看,汁水渗进衣服附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她扯着布料拧了下,埋头走了几步想跟那几个大婶道歉时,抬眼就见宋行书走到那几个大婶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了一张红色票子递到了大婶手里。
大婶起初不肯接,宋行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大婶往这边看了两眼,犹豫了会接住走了。
路边只剩下两人。
宋行书隔着段距离看了眼她,于贝宛眨眨眼,他收回视线,走到一处,弯腰将刚才心慌丢在地上的遮阳伞捡起来,往她这边走。
人多时还不忐忑,但此时……
那种窘迫感又真真切切浮上来。
她一紧张,小动作停不下来,抓耳挠腮的。
几十秒,宋行书行至跟前,停在她身边,修长手指握着伞柄,撑开伞,遮在她头顶,
他开口,“回去?”
于贝宛呼出口气,“嗯。”
两人走着,全程无话。
但于贝宛不是个憋得住的人,她试图找话打破这种逼仄的氛围,“对不起杏树,你衣服我给你弄脏了。”
宋行书瞧了一眼,沉稳应声,“没事,反正要洗的。”
于贝宛又挠了挠头,“这污渍洗不掉的,不然我重新给你买一件?”
宋行书摇头,“不用。”
认识他这么多年,知晓他生活品质挺高,不奢侈但也不至于扔件衣服都不舍得,她张口正想问问他不扔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瞥见他低头拨了个号码,她想问的话只能暂时放下。
两人走回宋行书的住宅,在9楼,坐电梯时,电梯镜面反光,清晰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
男人的衬衫,男人的拖鞋,连衣物上遍布的也是男人的气味。
于贝宛抬抬脚,埋头不停抓着头发。
怎么就那么尴尬呢……
于贝宛跟在宋行书后面进了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暗自琢磨着向宋行书借一套衣服穿,然后先离开这个让她如坐针毡的地再说。
她捏着嗓子咳了声,“杏……”
“叮咚。”
门铃声跟她说话声同时响起,于贝宛话头打了顿。
宋行书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转身去开了门。
有女声在说话,于贝宛好奇地勾头去瞧,宋行书却已经关上了门,提着两个纸袋往客厅这边走过来。
于贝宛霎时坐正,捏着那杯水低头喝的欢快,只黑色眼珠滴溜溜的转。
那两个纸袋搁在她旁边,于贝宛从水杯里抬头,“给我的?”
他点头,言简意赅道:“衣服。”
于贝宛“哦哦”两声,提着纸袋往宋行书卧室跑,进了他卧室没到三秒钟,又皱着鼻子退了出来。
宋行书还站在客厅里,见她动作,清隽眼眸瞧着她,“怎么了?”
于贝宛呵呵笑,没回答他,脚步只往客厅里的卫生间走去,“我在这里换就行。”
宋行书“嗯”了声,目送着她进了卫生间后,抬脚步往卧室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扑面几丝腥膻的味道。
暧昧又黏腻。
暗示着昨晚是怎么样一番春色。
宋行书倚在门框,指关节抵着眼镜框,眼眸浓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过后,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于贝宛将衬衫扔进洗衣机,卫生间有半面墙镜,她走过去看了两眼。
她喜欢运动,身材不差。
腰细屁股翘,胸部不算丰满,但好歹有个c-cup,皮肤白嫩有光泽,两条腿又细又长……
基于以上——
所以杏树他也不算吃亏吧……
所以她也不用太过于内疚……
于贝宛心里建设做好,并且努力忘掉昨晚仅有的一点将色爪伸进宋行书裤子里揉弄的记忆,从纸袋里拿出衣服。
穿好上半身,于贝宛抬着胳膊扭了扭,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
她解开真丝衬衫,反手摸到背后解开内衣扣,认真看了下标签是她平常穿的size,她重新穿上,胸部依旧有些紧。
闷的难受,于贝宛揉了揉。
不就做了一夜吗,怎么就大了呢。
于贝宛颇郁闷将头发束起来,出了卫生间,她厅,客厅没人。
好机会。
她快步窜到宋行书卧室,捏着昨晚落下的包包,惦着脚往门口处走。
眼看快要走到玄关处,左侧突然打开,里面急冲冲出来一人,于贝宛没着意,被撞到趔趄了几步,手肘撞到了一处花瓶。
花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四分五裂。
于贝宛抬头看那人,那人也看她,四目相对。
那人裸着上半身,手捏着运动裤裤带,随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