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请她回去。
然而,她还是每日都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日,第六日,已经过了她每日到我的宅子前报到的时候,我却迟迟听不到下人的通报。
等了一会,还没见人来通报,我便吩咐清浅道:“清浅,你去门口看看,有人来了吗?”
过了一会,清浅回来,对我摇了摇头。
“分明说好了每日这个点过来,却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人,言而无信的人真是太不可爱了,小姐,奴婢说的对不对?”清浅刻意拿了腔调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自动无视掉这丫头发出的奇怪的言论,将手里的账本一放,往屋外走了去。
清浅跟了上来,在后面问道:“小姐,咱这是上哪儿去?”
“屋里闷,去外面走走。”
我走到紧闭的大门前,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目光在屋外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意想中的那个人,终于确定她真的没来,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没来就没来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转身便往回走。
没走几步,却被人叫住了:“彤彤。”
我的身体顿时定住。
“你是在寻我吗?”身后传来的声音一如往常的闲漫。
我没来由地一阵心虚,连忙道:“饭后消食,出来走走。”
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便僵持在原地没动。
我听到她轻笑一声,道:“上次的那桩事是绫蓉搞错了,那几日祖母与我一同商议的是锦荣的亲事。”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陈锦荣今年也年满十八了,在商国确实是可以开始说亲的年纪了。
不仅是陈锦荣,陈锦玥今年也有十六了,按常理来讲,她这个年纪至少应该是订下亲事了。不过我与她的关系无论如何谈不上交好,因此她的消息我也没怎么费心打听。
那么这次的事情应该就是我误会她了。
“我并未为此事生气。”我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说道。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那你是为什么生气了?”她面带困惑地道。
“我……”
我想了半天,也没挑出她的什么错处来,便耍赖般道:“不为什么。”
“好好不管为什么,总归都是我的错,在下愿以十筐岭南时令水果给苏姑娘赔不是。”
我心里的那一点郁结其实早便烟消云散了,但我嘴上仍然不想那么快接受她的示好:“谁稀罕?”
没想到她直接便道:“……那就不送了。”
“……”
这就不送了?我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她唇角微扬,轻启朱唇道:“骗你的。”
第73章终得长相守(五)
从那以后,她便时常遣人送些南方产的时令水果到我的府上了,还是用表姐关心表妹的名义送的,倘若我表现出一点婉拒之意,她便会适时地搬出外祖母来,令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此重复多次以后,我在面对着她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再冷语相向了。
五年前浮月的事情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也是近一年来才能渐渐放下的。
其实说起来,陈琪也不曾给我带来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与陈家毕竟还有一层亲缘关系在,和天水山庄也有生意上的合作,实在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僵。
因此她主动给了台阶,我便顺势下来了。想开这些之后,我们的几次相处,都还算比较愉快。
时间就这么平静无澜地过了一个月,直到一个月后,阿墨负了一身的伤,并带回来一个西夏人。
这件事还得从一年多前,我还是庄主夫人的时候说起。
当年我带着清浅珍珠一行浩浩荡荡地前往月华轩捉奸的时候,曾在陈锦玥她相好的的裸背上看到一个造型奇异的雄鹰图腾,我觉得那图腾长的说不出的怪异,回去之后便将它画了下来,让阿墨送到青衣阁鉴定,当初青衣阁给出的结论是这种图腾常出现在西夏贵族或王族豢养的死士身上。
陈锦玥那相好的也就是她的贴身护卫,竟疑似西夏死士,这实在是有些蹊跷。我想到陈琪曾与我说过她怀疑四年前舅舅和陈珞遇刺一案和陈锦玥母女有关,但却一直都没有证据,如果陈锦玥背后有西夏的势力,那么便能说得通了。
我起了疑心,便让阿墨留在西夏继续查探图腾的事情,查了大半年都没查出什么花来,就在我都几乎要放弃这件事的时候,阿墨回来了。
我赶到阿墨的居处的时候,他还是昏迷着的,清浅在一旁替他处理着伤口。
“他怎么样了?”
清浅包扎好他胸前的一处伤口,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般道:“小姐不必担心,阿墨他只是刚回来的时候看着吓人,现在血止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奴婢让鸿泰去请了大夫,现在也应该在路上了。”
我听了心里也一松:“辛苦你了。”之前和珍珠在一起耳濡目染了一段时间,清浅现在也算是半个大夫了,治些寻常的头痛风寒,或者是对外伤做一些简单处理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大夫过来诊过脉之后,说阿墨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之所以现在还昏迷不醒,一半是因为失血较多,另一半却是疲累所致,只要好生调养,不出半月便能好个七七八八。
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因阿墨这边还昏睡着,醒期未定,我便在清浅和苏玉福的陪同下先去审问了一番阿墨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