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啊,你这小子,想死吗?”魏清终于是追上了白池,拽住了少年,看着少年脸上到处是血,忍不住呆了下,“怎,怎么回事,这么多血。”
白池抹了把脸,那些炸进了脸里的弹片似乎都已经自己脱落了。这次的手雷可以说是尽可能的避开了大部分的杀伤,伤口也比上次那个少得多,身上那些已经恢复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大部分都是触手造成的。
扭了扭脖子,白池回头看了眼房间,从那面墙穿过来,是一件窄小的通风口,一根粗管道从房顶一直蔓延到了楼上,“刚刚那个东西钻到管道里去了,应该是上了三楼。”
听到白池的话,魏清从惊讶中回过神,瞥了眼楼上,接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三楼是真的不能进。当初她拿出那份救命的地图时,就事先说好了,这边的库房三楼只能她一个人住,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能上去。”
“还真是死板呐,我们可是去救她哦,这么正当的理由都不行吗?”
“我们避难所的人啊,都是知恩图报的。既然答应了,也没人想要去破坏约定,回来时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又拿出了非常重要的库房改造图纸。甚至按照他的设想,我们只要把防线扩大到隔壁的工厂,就能借助工具进行地下作业,以后只要通过地下道去找食物,再也没有危险了。”
白池沉默着,已经复原的伤口疼痛还在不断的刺激着神经,闻言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淡淡伤痕,“是吗,那还真是厉害啊。不过,现在她已经有了生命危险,就算是打破约定,也应该以保护她的性命为主才对吧。那些约定再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命吧。”
说着少年拿起了旅行包里一直带着的锤头,跳了起来抓住上面的塑料管道,拿起锤头用力砸向了房顶,本就是木制的房顶顿时被砸了个洞出来,“我现在可是去救你们的恩人,就再怎么遵守约定,这种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最好的做法,对不对,大叔?”
看着白池直接从洞口钻了上去,魏清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像个猴子,你这小子。还有我还没有大叔那么老,叫我大哥才对啊。”不过少年已走远,想来也是听不到他的牢骚了,挠了挠头,魏清一咬牙,挣扎着向白池砸出的洞口跳去。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既然是为了就陈露,那我也来帮一把吧。有我在的话,大家应该也不会太过责备你。”
白池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追过来的大叔,耸了耸肩,“嘛,随你的便了,能帮忙的话,那还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希望你不要给我添麻烦,要知道那个家伙的触手很麻烦的。”
魏清喘了口气,冲着白池翻了个白眼,“小鬼,别以为有两把刷子就了不起了,我想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比你厉害多了。别说那什么触手了,就算是再多的丧尸也对我造不成麻烦。哎,只可惜现在老了,两个以上的丧尸都很吃力。”
“大话等到回去之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没时间在废话了。”
魏清识趣的闭上了嘴,而后白池忽的歪过头,“对了,这边有没有汽油之类的东西?”
大叔点了点头,“三楼的话确实有一桶汽油,之前陈露说要用来做实验,我就放到了三楼楼梯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用。”
“我现在有个不错的想法,咱们可以试一试。”
三楼的构造和二楼相差不多,只是不知陈露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改造,如果不小心就总是有些危险的东西冒出来。
不说那两个突然从地板下伸出来的满是尖刺的铁板,时不时的飘落下的粉尘,还有些奇怪的腐蚀性液体。怎么说呢,满满的中世纪欧洲传说中的巫女工坊风格。
白池捂着鼻子,挥了挥手手掌,驱散着周围的灰尘。眼中被刺激性的粉尘搞的有了泪水,喉咙也是炽热的难受,恐怕练呼吸道都有了损伤。
这个叫陈露的是真的不准备让任何上了三楼的人活着回去啊。
正准备沿着三楼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最右边的一处房间忽的传来一声嘈杂的噪音,门瞬间被打飞了出去,繁多的触手拥挤着从门里露了出来。
白池吹了吹口哨,轻松的举起了手枪对着蠕动着的触手开了几枪,血花顿时绽放开来,不过这么一点不痛不痒的枪伤除了激怒那个无头新人类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触手旋转凝结了起来,抽向了跑来的白池。少年利落的弯身躲闪,甩了下手里的军用小刀,刺进了抽向自己的触手里,然后小刀还转,将凝结的三跟触手彻底的从无头新人类的身上分离开来。
那新人类明明没有头,此时却发出了极富怒火的叫声,白池举起另一只手上的微冲,刚要开枪,却忽的看见了触手中挣扎着的陈露,还有一只小猫。
深吸了一口气,白池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枪,“很好,看来就算没有脑袋还是可以思考的嘛,真是好奇你是用什么地方思考的。不过既然知道利用人质,恐怕不是屁股裆部那些用来说笑话的地方思考的吧。”
从旅行包里拿出了很久不用的斧头,白池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身形蓦地消失了。
大概无头新人类也没有猜到少年会突然消失,一时数不尽的触手没有了目标,都是蔫了一般耷拉在地上。
接着没一根触手忽的立了起来,每三根触手就凝结成一根更结实的触手想着背后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