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她。突然,萧瑞猛拍手边茶案,案上杯盏随之一颤,震溅出些许茶汤。萧夫人与卿卿同时一惊,卿卿不由缩起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爹,爹!”
这时,萧清的声音遥遥传来,听上去焦急似火,眨眼间,他已经跨入玉秫堂,甩起衣袍下摆,“扑嗵”跪在堂中央。
“爹,这不关她的事,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说要去上香的,要罚就罚我好了。”
“清儿,不得胡闹!” 萧夫人眼露厉色,身子不由前倾。
萧清这样一来无疑是火上烧油,平时作奸犯科的勾当萧瑞都帮他一笔笔记着,正愁没处教训他,恰巧他今天自己撞上门,萧瑞又岂会轻易放过?
萧瑞猛拍下茶案,指着萧清厉声斥喝:“混账东西!整天不学无术,只知道鬼混,现在还带坏妹妹,简直败尽萧家门风!你以为在祖父府里,我就治不了你吗?!来人!把这孽障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随行的两个家丁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指粗的麻绳准备将萧清五花大绑。萧夫人见状不由惊慌失措,伸手拉住萧瑞手臂替儿子求情。
“官人,这可使不得呀,清儿玩心重,可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天元夕佳节,岂是打人的日子?”
“娘,别替我求情,打就打吧,反正我皮厚也被打惯了。哎,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来捆我呀。”
萧清干脆破罐子破摔,挺身让两家丁过来绑,家丁们见状倒不敢上前了,面面相觑老半天,时不时地分辨萧瑞脸色。卿卿不知他是来解围,还是来添乱的,见萧瑞正在火头上,她也不敢轻易说话,而萧清却像只好斗公鸡不停挑衅老鹰,明明就是来讨打的,她只能暗地里拼命使眼色,叫他别再说话了。
“你们还愣着作甚?!把这孽障给我捆起来!”
萧瑞大吼,两个家丁不敢抗命,忙将萧清从头到脚捆得像个粽子,之后把粗藤鞭都拿来了。看这阵势像是要动真格,卿卿也不顾萧瑞生气,跪爬几步替萧清求情。
“老爷,这次是我不好,没看住小姐,这……”
“闭嘴!”萧瑞怒声打断,把她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堵了回去,随后他又直指萧清身后的两个家丁,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家丁挥起藤鞭抽了萧清两下,声音骇人可下手并不重,看萧清的脸就知道这两下不痛不痒,萧瑞起身冲过去,一把夺走家丁手中藤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萧清背上结结实实地抽上一鞭。惨叫声蓦然响起,萧清的脸顿时变形,卿卿见状连忙起身护住他,萧夫人也跑来拦住萧瑞。
“官人,手下留情!清儿身子弱,经不起折腾的!”萧夫人声泪俱下,看到儿子脸色惨白,眉头都揪成一团。
“身子弱?让他练武他不练,让他读书他不读!看你宠出来的好儿子!”
话落,萧瑞怒意更甚,举起藤鞭又想朝萧清身上打去。萧清后背已溢出鲜红,卿卿见后忍不住打了个嗝,可见藤鞭挥来,她咬牙闭眼干脆俯在他身上,想替他挡去一鞭。
堂上哭声阵阵,脚步声碎,稍待片刻,藤鞭并没落到身上,卿卿忍不住睁开眼睛窥视,不知何时,萧涵与萧滢过来了,萧滢躲在一边哭哭啼啼的,而萧涵正跪在萧瑞前面叩首认错。
“爹,此事我有错在先,作为兄长没能看好弟妹,甚至任由他们胡闹,理当受罚。”
身为萧家嫡孙,萧涵一向沉稳,而且文武双全,行事也颇有名门风范,可谓萧家最为出采的一个。见他拦在前面也为萧清求情,萧瑞手里的藤鞭便抽不下去了,只是当面骂他:
“弟妹不懂事,你何时也变糊涂了?!”
萧涵低头不语,突然,堂外响起一阵朗笑,众人回头,只见萧老太爷两手负后,笑容满面地跨门而入,萧瑞忙收起藤鞭,毕恭毕敬地鞠身施礼,其它几人也跟着行大礼,除了地上跪着的那三个。
“什么事要如此劳师动众?小孙儿又闯祸了?”
萧老太爷一边问一边甩摆坐上太师椅,萧夫人忙从婢女手上接过茶盏,颔首低眉小心奉上,然后扭过头去偷偷拭去眼角泪珠。
萧瑞恭敬回道:“回父亲的话,小儿脾性顽劣,屡教不改,刚才只是教训下他,没料惊动您了。”
“叫得那么惨,死人也被叫醒了。年少叛逆是常有的事,你也别逼得太紧。好了,别在地上跪着,全都起来吧。”
这话如同大赦,两个家丁忙解开萧清身上的麻绳,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待两位少爷起身,卿卿才敢起来。萧清满头大汗,俊颜扭曲得不成样子,萧老太爷见状便道:
“才一鞭子算什么?想当初我征战沙场,身上被敌将削掉块肉照样打杀,哪像你这般柔弱?男子汉大丈夫,把腰挺起来!”
萧清听了不敢不从,硬是挺直背脊,扯到伤处他又忍不住哼唧一声。
“父亲,孩儿不才,管教无方,让您失望了。”
萧瑞面露愧疚,似乎对这不成器的儿子已无可奈何。萧老太爷抚下美髯,望着萧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