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嫡皇女或者有功之皇姑才能称为长公主。
其深意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周帝不再见他。
当年支持太子的旧臣已经所剩无几,这也是他近两年的担忧,此时他态度越大的谦卑,心底便越是悔恨。
小皇子这两日受了凉,周帝传太医进了德轩殿之后,一直没有出来。
李煜跪在大殿前,刘世春自殿中走出,停了他面前,伸手来扶他:“诶呀我的太子殿下呀,小皇子这会病着正闹着,您就别跟着添乱了,皇上不想见您必然还是有恼着的事,过了两天他消消气就好了,可快起来吧!”
李煜已是跪了一早上了,当然不肯离开。
他依旧求见周帝,又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刘世春才出来请他进去,德轩殿本来就是云贵妃所在,本不该走进,可此时已顾不上那么多了,进了殿内,早早听见周帝哄孩子的声音。
再往前,殿中一道人影抱着个幼童,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的。
正是周帝抱着小儿子九儿,李煜上前见礼:“父皇。”
小九儿眼泪汪汪,正伏身在他肩头,怯生生地看着李煜,周帝回眸:“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
李煜更是惶恐:“父皇何出此言呢,刺客至今毫无下落,东宫已奋力追查了。”
周帝似不以为意:“查吧,看看东宫能查出什么来。”
他还晃着小皇子,一手拍着他,走一步哼一哼,同普通家的男人一个模样,李煜看着出神,竟有些恍惚。
不过很快,他便清醒过来:“父皇明察,此事略有蹊跷,禁卫军没能拿下刺客,各大街巷立即封锁之后,也无下落,想必此人对京中街道甚为熟悉,怎么偏就这么巧,父皇才出宫就有刺客了,还有皇妹……”
他用了皇妹这样的字眼,周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就在此时小九儿鼻子不通气又哭了起来,周帝哄了又哄,怎么也哄不好,云贵妃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比之从前丰腴许多,美貌更盛从前。
李煜看着她,忙是低下了眉眼。
周帝将儿子交给了顾容华,小家伙不舍得放手,抓着他的衣袖不叫他走,他再三哄着,耐心十足,叫刘世春带着太子去往御书房等候。
刘世春忙是带着李煜走了,一路上他不停劝慰着太子,只说皇帝这两日实在是恼怒,眼看着春祭要到了,长公主的册封大典要在春祭之前完成,朝中还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他一意孤行主意已定。
李煜不由皱眉,走了御书房门口,刘世春连忙告退,只让他进。
平常也不是没来过,李煜不以为意,大步走进,门口立着两个侍卫,他走了御书房批示公文的案前,本就是无意间看了一眼,当即愣住了。
案上摆着一物,眼熟得很。
几乎是抖着手将那东西拿了在手里,他一下跌坐在旁。
传国玉玺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丝毫不顾忌他,让他来御书房,心知不妙,转身就走,可到了门口立即被人拦了下来。
顾今朝养了几日精神,总算恢复了平日生龙活虎,她一早去翰林院继续修书,可是惊得黄大人不轻,什么都不让她做不说,还亲自拿了果儿过来。
没办法,她身后多了个跟屁虫,她不愿理会,只想躲着。
真是走哪跟到哪里,谢聿这两日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她不见他,也不许他去顾家府上,怎么去接,也并不来世子府。
景岚过府探望两次,今朝只说无事,提及谢聿了,她不让说。
今早起来时候,顾今朝一出府就看见了,世子府的马车跟了后面,她不理会,一头扎进了翰林院。就这么百般无聊在翰林院过了半日,晌午一过,黄大人就催着她走,她一在翰林院大家都不自在,也没法自在。
没办法,皇帝早有旨意,不许忤逆公主。
此时对于这公主是失而复得的喜,皇帝的疼爱溢于言表,哪个敢冲撞简直不要命了,今朝不愿为难他们,早早出了翰林院。
车上车夫抱着马鞭靠在车厢前面,头脸上盖着斗笠,今朝上车,伸手抓着车帘叫了他一声。
她进了车厢,车夫才动,他拿着斗笠立即戴了头顶,露出了他已不年轻的脸来。
马车稍一动颠簸,车厢当中,今朝差点坐不稳。
谢聿一身锦衣,端端坐在里侧,此时微扬着眉,看着她是目光灼灼。
她冷冷看着他,并不开口。
车夫已换成了他的人,自然放心,谢聿上下瞥着她:“身子大好了?”
今朝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车夫赶车已往长街世子府去了,她坐回原处,目光在谢聿的腰间一扫而过:“世子现在是越来越没趣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现在该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腰间挂着两个匕首,谢聿目光也沉,未动:“井水不犯河水?亏你说得出。”
说着,解下了腰间的匕首,身形一动,就欺了她身边来,他伸手来勾今朝的腰带,她自然是不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