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记者们今天在机场得到的全部新闻了,但已经够了,足够他们写出一篇洋洋洒洒的小作文了。
林月光就更吃惊了,直到外面的冷风一吹,她这才回过神来:“你刚才都说了什么?”
纪深海自嘲的翘了翘唇角:“不听点什么,他们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纪教授的车就停在路边,纪深海拉着林月光火速上了车,汽车立刻扬长而去。
“爸,妈。”纪深海喊道,声音里多少带着点儿疲惫。
林月光浑身都拘谨了起来,微微低着头,乖巧的喊道:“叔叔阿姨好。”
纪妈妈转回头来,冲林月光微微一笑:“月光啊,好久不见了,我还记得你当初总来家里找纪深海呢。”
林月光面颊绯红,心道,可不是么,为了追他啊。
当年她为了得到纪深海家详细的家庭住址,买了一盒歌帝梵巧克力,讨好道:“纪同学,你看我这学习也学不好,我又上进,你能告诉我你家在哪儿么,我去问你题呀。”
纪深海似笑非笑:“你又上进?”
林月光选择忽视对方对她无情的嘲笑:“我们可是坚定的同桌之情,你总要帮帮我吧,我绝不多打扰你。”
纪深海饶有兴趣道:“我家离你家不近吧,第二天在学校问不是一样。”
林月光扬着脖子,特别不知羞道:“我求知若渴啊,我妈说了,今天的问题是不能留到明天的。”
纪深海低下头,快速的将自己家的地址写给了林月光,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轻轻勾起一抹笑。
......
纪教授轻咳一声:“我看你又上新闻了,你二姑还来电话问你是不是傍大款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纪深海揽住林月光,手指轻轻摩擦她发红的侧脸,轻笑道:“大款,我该怎么说啊。”
林月光推开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糯糯道:“你别开玩笑。”
纪教授从后视镜里瞥到了纪深海看林月光的眼神,柔软深情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只是林月光低着头,没有注意到。
跟当年他追纪深海妈妈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纪妈妈笑道:“其实当年我就觉得,你们很般配,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
林月光小声嘀咕:“以前纪深海都不怎么理我的。”
纪妈妈摇摇头:“他就是装的,从小到大就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跟女同学都不怎么亲近,以前邻居家的小姑娘给他塞了封情书,他直接又给人家塞了回去,连看都没看。”
“你是唯一一个,他告诉了家庭住址的同学,虽然每天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还不是把作业都借给你了,我当时就觉得,我儿子情窦初开了。”
纪深海无奈的打断道:“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纪妈妈看着儿子,温柔的叹了口气:“我是觉得,你终于得偿所愿,替你开心。”
纪深海静默,母子对视,他们心知肚明,林月光离开的那段日子,纪深海是怎么过来的。
他就像突然丢了魂,上课也不看黑板,只是静静的望着身边空荡荡的桌子发呆,有一次自习课,班里的学霸许荔拿着作业本过来,坐在林月光的位置上,冲纪深海笑道:“后面太吵了,我们一起写作业吧。”
纪深海瞥了她一眼,居然很无礼的让她不要碰林月光的东西,许荔自尊心强,当场就哭了出来,当时班主任都尴尬了,两个人都是宝,说谁也不好,更何况马上就要高考了,每一个学生的心境都很浮躁,最后班主任只好打电话给林月光的母亲,向她说明了这个情况,希望她让林月光跟纪深海说句话。
当时姜越梅只是冷道:“我们月光已经转学了,而且以后也会跟财阀的公子订婚,这些小打小闹希望老师不要放在心上,月光也已经忘了。”
班主任有些替纪深海难过,却没忍心将这些话告诉纪深海,而是告诉了纪深海的母亲,希望她能多劝劝儿子。
可这能怎么劝呢,纪妈妈每天看着儿子沉默不语,试卷怎么打开的就是怎么合上的,更是在二模的时候直接缺了考,从顶层的第一考场直坠倒数体育场。
她曾经红着眼圈劝纪深海:“你还小,以后还会遇到其他女孩,先努力调整心情。”
纪深海抬眼看她,眼中仍是迷茫的疲惫,他静默半晌,缓缓道:“我不会再这么喜欢一个人。”
纪妈妈捧着儿子的脸,忍痛道:“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好不好?”
纪深海摸了摸妈妈已经有了皱纹的眼角,淡笑道:“好。”
但这些事情,林月光永远也不必知道,纪深海永远也不会说。
就像她在国外经历了什么,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家里又为何混乱成这个样子,其实纪深海也不忍心知道,越在乎对方,就越不想听到对方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希望在彼此的记忆里,他们这三年,都是安宁且快乐的。
“阿姨,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