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了咖啡之后,我又迅速的跑到厕所里连连干呕了几下,可是这猫屎咖啡的味道还是一样的浓,不得已,我只能用手沾上些洗手液,在手里搓出泡沫之后,掺上水,大喝了一口漱嘴巴。
出来的时候,姚文巨正往咖啡边吹着气,喝咖啡时的神态有滋有味。
“这是什么咖啡,怎么会一股猫屎味。”实在搞不懂,姚文巨喝咖啡也能喝的这么享受。
“kopiluwak麝香猫咖啡,现在世界最贵,最稀有的咖啡品种。”姚文巨舔了舔嘴唇,回味悠长的解释:“它产自于印尼苏门的答腊岛,在这个岛上,有一种叫麝香猫的动物,专吃咖啡果,麝香猫排泄出来的粪便,经过烘焙,晾干,就成了这独一无二的kopiluwak”
“这么说来,这真的是猫屎!不是因为味道像猫屎,而是纯粹的猫屎”我再次忍不住脸色古怪的干呕几声,胃叫那个翻滚呀。
“啧,你不要歧视猫屎,这很珍贵的,一盒麝香咖啡的价格要上万,当然,价格是其次,关键是那浓稠的香味。”姚文巨舔舔嘴唇,给我讲起了咖啡的艺术。
“你再试一杯,不要一下子猛吞下去。喝咖啡前,要像对待爱人一样凝视着她,三分钟后,努起嘴唇轻啜一口,咖啡进到嘴巴里后,你再用舌头搅拌加下。等酝酿够了,咕噜一声喝下去,接下来,你就感受到一股回味悠长的浓稠郁香。”姚文巨脸色陶醉,像极了一个艺术家。
“得得得,管他什么麝香猫,咖啡猫的,我没这兴趣。现在,我只关心这件事情。”我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忍着干呕打断了姚文巨的陶醉。
自从在安徽遇到那只吸走青青气脉的猫仙,我对猫就谈得上是非常敏感,甚至乎可以说是讨厌。如今居然有人在我面前舔猫屎舔的如此舒畅,这他妈的叫我如何忍受。舔就舔了,你丫的还硬逼着教我怎么舔,再多说两句,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姚文巨看了看对猫屎咖啡十分排斥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意犹未尽的守住了嘴巴。看到我问正题,他摊了摊手,无奈道:“谁猜的出杨家想干什么呢?总之,这件事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利益纷争。反倒像……”
姚文巨皱眉沉吟半响,凝视着说:“像是杨家在给自己掘坟墓。”
“额,这有可能吗?”我同样困惑,杨家不是为了针对姚家,而是在自毁百年基业?这个设想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从表面上分析,第一个可能,是姚家和杨家起了利益纷争。姚家痛恨杀手,要斩草除根,三番五次的败坏杨家的祖坟风水。
但见了姚文巨之后,衍生了第二个可能。杨家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为了找一个开战的理由,自编自导一切后,将祸水东引陷害姚家。先是以掩面兽为引子,让赌场的其他股东对姚家不满,接着以杨家杨睿之死,和祖坟里发现的铁牌朝杨家发难,将姚家赶出宜昌,并且大大方方占有姚家的股份。
然而,如今看来,第二个可能性虽大,却透着诡异。按道理说,生意人和气生财,钱的事坐下来慢慢谈总可以谈出个了然。杨家忽然发难,先不说实力在不在姚家之上,杨守仁也没必要用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为代价呀。
不对……不是杨守仁!似乎,我一直因为杨家家主是杨守仁的原因,将重点放错了地方。调查姚家的是杨守义,和吴飞见面的也是杨守义,今天晚上,动用关系朝姚家发难的,更是杨守义。
按道理说,他在安排杨睿的丧事,不可能有精力腾身出来调动人马。因此,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杨守义事先安排好的,他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打算坐下来和姚家好好和谈的打算。
“杀死孙淼的人,你确定是杨守义派来的吗?”思考沉吟着,我在向姚文巨确定。
姚文巨没有答我,而是在楼下叫了一个保镖,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这保镖就退了出去。
很快,保镖拖来了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大汉。
姚文巨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你自己去问吧。”
如无意外,这个就是杀死孙淼的凶手!逃走之后,被姚文巨抓住了。
我走上前一步,紧盯着地上的杀手问:“你真的是杨守义派你来杀孙淼的?这件事,你们杨家的家主杨守仁知不知道?”
这杀手看起来受过专业的训练,嘴巴很硬,脸上的表情也很倔强。直到一旁的保镖朝他踢了一脚,杀气森然的朝他说了句:“想清楚你的家人,不想他们出事,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这才放弃了倔强,被撬开了嘴巴。
“是二爷,二爷让我来的。大爷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说
“杨守义,他会不会功夫,会不会法术。”我紧盯着他问,可得来的答案很失望,杀手很疑惑的摇头,说他不知道,他也没见过杨守义动手。
这杀手带下去之后,姚文巨颇有疑惑的问我:“你觉得,杨守义也是个行内人?”
我点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不太肯定。让我有这么一个直觉的,是我离开前去问杨守义拿钥匙时的那幕。
我记得晚上走去问杨守仁的时候,还仅仅是跑到他的身边而已,都还没说话,他就马上回过了头,看着我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在丧事进行的火热,周围的环境是如此嘈杂,他居然也能感觉到我的靠近,这不得不说他的听觉十分敏锐。说不是练武之人,我完全就不相信。
再有就是杨守义的那双眼睛,第一次见面时,杨守义给我的感觉是斯文忧郁。但就在我问他那钥匙时,他因为过于疲惫的缘故,脱下了眼镜揉眼睛。殊不知,就是这么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