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
“嗯!”
不多时,两人到了宫门,宫门守卫纷纷跪地三呼万岁。
“你回去吧,我没事!”皇甫瑾瑜对着欧阳毓灵说道。
欧阳毓灵眼里闪过几分迟疑,很快地便消失了,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也好!”皇甫瑾瑜微微点头,方才毓灵眼里稍纵即逝的迟疑,他已是尽收眼底了,蓦的心头一阵刺痛,顿了顿,说,“我愿意永远只做你的白玉。”
“我知道!”欧阳毓灵微笑答道,内心清楚,他给出的承诺,也正如她的,只是愿意而已,只是愿意,人终是有情非得已的时候。
其实,这般的承诺根本就是忽视了事实的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谁都不想去捅破这层纸,也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
“白玉,你还是住在宫中吧,有宫里的御医,我也比较放心。”欧阳毓灵斟酌一会,终是开口道。
对不起,白玉!我说过我愿意相信你,可我还是得采取些手段来保障我的愿意。
皇甫瑾瑜有些心痛,但还是笑着说道:“也行,但御医就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还是可以自己处理的,所以你放心吧。”
皇甫瑾瑜被安排在开阳宫旁一偏殿里,为了保护未来皇夫的安全,欧阳毓灵特意派了重兵把守。
这晚回到宫里,安顿好了皇甫瑾瑜,欧阳毓灵根本没有睡,而是连夜召见几位大臣于御书房密议。大臣退去后,欧阳毓灵回到寝宫里,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盯着满寝宫的花灯,想着自己与白玉,不,现在应该说是皇甫瑾瑜的曾经。然后,欧阳毓灵惊奇地发现,自己气愤的不过皇甫瑾瑜对身份的隐瞒,而非皇甫瑾瑜的身份。虽然南阳狗贼一直是她仇视的,可当南阳狗贼的头领皇甫瑾瑜出现在面前时,她并没有觉得有多仇恨,相反她觉得皇甫瑾瑜的存在能帮她很多。毕竟他是南阳王,他喜欢着自己,而他现在在自己手里,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利用好皇甫瑾瑜,那么自己操纵南阳,甚至是收复南阳,也就不难了。
欧阳毓灵想定了主意,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却也被自己这种迅速的转变和阴暗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自己是真心爱白玉的,白玉也是真心爱自己的,我们是要一起开创太平盛世的!”欧阳毓灵不停地提醒自己,以摒弃内心阴暗的想法。
第二天,休停了数日的朝会,终于开始了。欧阳毓灵照常在朝会上宣布了自己与白玉的婚事,朝臣们纷纷祝贺,只是末了欧阳毓灵补充说了安阳王白玉遇刺的消息,于是朝堂又一次炸开了。
“众爱卿,此事怎看?”欧阳毓灵缓缓道。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必与南阳狗贼逃不了干系,南阳狗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多次挑衅天威,此时更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入京行刺。是可忍孰不可忍,臣以为,因发兵南下,一举踏平南阳。”一大臣说道。
“臣附议,南阳狗贼实在可恶。”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朝堂里到处是“南阳狗贼”,“发兵南下”的声音,欧阳毓灵听着颇觉好笑,大臣只道未来皇夫安阳王是被南阳狗贼刺伤的,却不知未来皇夫安阳王就是南阳狗贼。南阳,还真是不简单啊!欧阳毓灵心里叹道,揉揉太阳穴,却是目光如炬,将殿下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真的不用叫御医吗?”下了朝欧阳毓灵便径自来看皇甫瑾瑜。
“不用劳烦了。”
“但是,你这样不看御医也不行啊。”
“我没事!陛下,我还是叫你灵儿可以吗?”
“可以。”
“灵儿,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对京城的看法吗?”这是前几天欧阳毓灵跑出宫找皇甫瑾瑜玩,皇甫瑾瑜说起过的。
“记得,你说你在未来京城之前觉得自己的故乡是最好的,觉得京城只是个奢华糜烂却又冷酷无情的地方,然后你来了京城之后,你才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是夜郎自大。京城和你的故乡各有千秋,也各有不足。”
“对!真的,在没来京城之前,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南阳是最好的,南阳的百姓比大阳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要幸福,我甚至一直以为我南阳的皇甫一族才有资格统治这天下。”
欧阳毓灵闻言面色沉重,但还是安静地听着。
“但是,在离开南阳样的这大半年,我的这种想法不再有了,在这里我虽是见到了一些百姓的苦,同样的我也可以想象出南阳百姓的苦,只是当时我都把它忽略了。”皇甫瑾瑜顿了顿,说道,“离开南阳,我才知道天下之大,遇到了你,我方知此生的美好。灵儿,客栈的初遇,我便相信,你会是个不一般的女子,而在周老前辈的茅屋里与你相处短短几天里,我便已爱上你了。”
“你在那时便知道了我的身份?”
“嗯!”
“然后你故意接近我。”
“不是,确切地说,应该是我被你吸引了。你是那么奇特的一个人,有着我说不出的好,让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不再有丝毫的反抗。”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欧阳毓灵走近皇甫瑾瑜,帮他掖好被子,问道。
“灵儿,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爱着你,我的靠近只是因为我爱你,我对你的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你是我心中重之又重的人,是我终其一生也要守护的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