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天真单纯的想法,于是笑了笑,半带敷衍的说:也有可能哦!
可事实却出乎了所有教授的预料,一个星期后,当纱布跟女尸成功分离,女尸手中所握物体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竟然真如朱砂所说,真的是一具小小的木头娃娃,它保存完好,手脚甚至还可以动——
教授们为自己狭隘的想法和僵硬顽固的想象力感到汗颜!那个常教授亲自跑去找廖教授:你的学生给我吧你的学生给我吧你的学生给我吧!——许许多多的说话只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廖教授心神舒爽、淡定优雅地拒绝:不行!
系主任听说研究所的人来挖墙脚,跟校长打小报告:以后不准研究所那个姓常的进来啦!不安好心喏!
校长教育部下:别这样,让研究所捐二个研究室,这件事还是可以考虑的嘛!
郑女士鄙夷:校长,研究所比我们还穷......
校长:......那......那还是让小朱同学留校研究吧!
二个多月后,专家复原了女尸的面貌,是以为俏丽灵动的少女,有着一双美丽至极的大眼睛,可惜遭遇让人唏嘘,一年多后,阴婚男女尸在当地展馆展览,据说少女的遭遇和她手中的木偶娃娃引得很多女性游客泪流满面......
据说——这是一位在展馆当义工的学姐说的——甚至有一位母亲指着少女尸体对自己十五六岁的女儿说:看,那时候生活多么可怕,我看你还成天穿越不?
“阴婚”事件完结后,十月基本也过完了,然后十一月、十二月......时间悄无声色又飞快地流转,天渐渐的冷凉,寒冬的脚步也一步步逼近。
朱砂对者鉴部落的研究一筹莫展,加上萧索天气相催,心情便有些低落——周秀敏说这完全是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小文艺心态,跟天气没一毛钱关系。周秀敏鄙夷:矫情!——终于还了这么句,周秀敏感觉很爽。朱砂却完全忘记早年说周秀敏矫情这回事了,阑珊的回了个莫名其妙的尾音:哦!没下文了,倒弄得周秀敏一口气憋住,十分郁闷。
不理她的。
不过朱砂就是朱砂,沮丧也是暂时的、短暂的,很快便振作起来了。在她沮丧刚淡,心情还没完全好起来时候,他老师给她送来好消息了,在洛阳挖出了一座世子坟,在里面挖出的竹简提到了平川王女昭阳公主,廖教授想着自己学生研究过这个,赶紧把竹简的内容弄到手了,把朱砂喜得不得了。
这些竹简,由世子亲刻。记录了他当时的一些心情、生活事件。他幼时曾随父亲洛阳王在平川王府呆过,跟公主——当然,公主的身份在最后才披露,前面一直用隐晦的名称甚至没有名称来代替——可算青梅竹马。他及冠之时,公主暗遣人送了一只“清盈可人的碧绿珠”给他作为贺礼,他让人编织成腰饰随身携带,后来一次事故他身体开始病弱,遍寻名医无效。后来有游方医生察觉病源,世子中了一种极度罕见的病毒,这种病毒,恰恰是公主送的碧绿珠带来。这病毒“藏千年不死,噬血而生”,已经寄居到世子内脏,除非一种极特殊的药材,不然难以治愈。可是这种药材世所珍稀,人莫识其有,那就是结于千年蟒蛇体内的“龙珠”,研磨成粉,加药材配食,则可根除寄居之毒虫,不然只能被“吞心噬骨”而死。
世子心仪公主,自然不会让公主知道这个消息,可公主最终还是知道了,竟然“亲驰马、乘夜色而来”,对世子说:吾将为尔取珠,静待之——
周秀敏对此发表了意见:这个公主真是个浪漫的人,不远千里,策马而来,只为对一个男人说:不要怕,我会救你!等我回来!任是铁石心肠,也得被打动。难怪世子至死也没供出是公主害他的。
——世子显然是知道公主性格的,自是百般劝阻,然而公主一意孤行,策马而来,疾驰而去,空留世子望着夜色空虚。世子显然跟周秀敏一样具有浪漫情怀:得此知心人,死足矣!
自此,世子开始了百般牵挂的日子,食不安,寝不乐,每每思及公主的情谊,又是欢喜又是悲伤,于是“写日记”——刻竹简——越加勤快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世子接到了公主遣人送来的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事不谐矣!然后不久,他父王就接到平川王秘密送来的信件,说公主急病去世,两家再无结亲可能云云。
世子自然悲伤欲绝,在竹简刻下最后一句充满悔恨的说话:昭阳,吾累之。然后饮毒自尽。洛阳王痛惜世子,加上原本就跟平常王府有婚约,公主又同时亡去,于是向平川王提出结阴亲的要求,但被平川王以“路途遥远,尸骨劳顿,老怀不忍”为由拒绝了——一是平川王怕公主死于异常事发,二是恐怕这位平川王对公主为了救世子害死自己也是心怀怨恨的,如何肯跟洛阳王结阴亲?事件最后不了了之,可怜这对重情谊的男女,生前不能结为夫妻,死后也做不了鸳鸯。
而世子对于公主的死,恐怕是有预感的,文中多次提及:荒蛮之地,毒虫遍生,瘴气漫布,念及此,心生悲凉,恐不祥。
“想之而心惊。望西南,眼欲穿。”
“噩梦而醒,灯火齐熄,不祥之兆也!”
公主恐怕是有跟他提及去哪里“取珠”的,不然他不会知道是“荒蛮之地”,而当时符合南越一带往西皆是“皮毛不长,寸草不生”的无人区,虽然后来逐渐被开发,但仍然是“荒蛮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