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嘴噗噗直乐:“这是中国最受欢迎的姓。”
男人被她的手温烫了一下,不作声移开手,谦逊地说:“是吗?不过我姓阮,阮颂,不是贵国最流行的姓氏,可惜了。”
“不可惜,一点都不可惜。”黄小善笑嘻嘻摇头,那瓶素酒让她像个傻姑娘,对阮颂乐个不停,与他晦暗的病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贵国?难怪,我在半山腰就看出你不是香港人,是哪个国家孕育出你这等国色天香的天仙?”说时贼手又趁机摸一下阮天仙的手背。
心中喟叹:好滑好嫩,像豆腐花,颜色也跟豆腐花似的雪白。嘿,脸像天山雪莲,手像豆腐花,绝配!
“够了!”阿庆忍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你再敢对王下不敬,我就对你不客气!”
“阿庆,无碍的,她没有恶意。”阮天仙按下怒气冲冲为他打抱不平的手下,对黄小善歉意地笑笑。
“就是就是,无碍的。”黄小善又冲阿庆做鬼脸,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故意整只包住天仙的纤纤素手揉搓,“你的手好凉,我帮你取取暖,我妈没死前我就是这么帮她取暖的。”
黄小善被天山雪莲迷得说话不经大脑,又双叒惹怒阿庆:
“放肆,你说谁会死!”
某人悟出自己的语病,自打嘴巴,说:“呸呸呸,瞧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打归打,阮天仙的手她一直抓着不放。
二人吵吵闹闹的,阮颂不反感还乐在其中,他近几年起居清清淡淡的,少有人敢在他耳根旁吵闹
他讽刺地冷哼:都怕把他吵死了。
手乖乖被她抓着,心想:你要是知道这只手曾经做过什么,碰过什么,你肯定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为让她抓久点,男人递给阿庆一个意味深沉的眼神,不许他再出声打扰了。
阿庆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气呼呼改看山坡上的坟墓,眼不见为净,他只当主子着了鬼道,迷了心窍。
“哈,黑社会安静了,咱们接着来啊——”手里清凉软绵的战利品让黄小善丑态大增,觍着脸重新问:“是哪个国家孕育出你这等天姿国色的天仙啊?”
“你真有趣。”
“啧,我更喜欢别人夸我真漂亮。”
“你真漂亮。”男人乖巧地满足她的虚荣心,回答说:“我是西黎人,不过母亲她是香港人,我算是你半个老乡。”
“原来是城乡结合的产物,难怪如此不凡。”她似懂非懂地自言自语:“西黎?是南亚的国家吧,高中历史书上有稍微提过,是个古国。”
“香港的历史教材书有提过?呵呵……”阮天仙笑得花枝乱颤,“这是作者专门为我编造的国家,一定只有你手里的那本历史书有记载。”
“耶?你说什么?”恰好打雷了,黄小善没听清他的话。
“我说西黎是东南亚的小国,能被写进香港的教材,很荣幸。”
“哦。”黄小善抚摸天山雪莲的小手,突然瞪大眼,在雨帘下的坟墓间看到一道模糊的人体在慢慢向他们靠近。
他撑着黑伞从雨中走来,手插口袋,阴气森森的墓地也丝毫不损一点他的翩翩风度。
黄小善以为诈尸了,揉揉眼睛,轻易放开阮颂的手,跳下石阶,扑进柴泽怀里。
“你怎么没回去?”
“我回去了谁给你送伞。”
“谁要你送伞!”
“不要伞,你扑我怀里干吗。”
第一九八章 两只话唠(三更)
黄小善捶了他一下,退出柴泽胸口,指指身后地上一块凸出的石头,“哝,是它绊倒我的,你去打它吧。”
柴泽瞥了眼地上,还真有块石头,原来不是自愿投怀送抱的,害他小小受宠若惊了一下,早知方才就闪身到旁边,摔她个大马趴。
“你谁啊,凭什么要我帮你打它!”他学黄小善的口气怼回去,牵起傻乐个不停的女人,“走,下山吧,一路走来都是死去的老前辈,确实很晦气。”
“等等,我跟朋友道个别。”她转身站在柴泽的黑伞下,对一面之缘的阮天仙挥手拜别:“阮先生,我叫黄小善,地道的香港人,今天咱们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既是缘分,以后肯定还能碰到,你好好养病,别太劳累了。”
她又嬉皮笑脸对一直摆臭脸的阿庆说:“黑社会,刚刚摸阮先生的手大半是为了气你,你还真中招了。社会人心险恶,你要再沉稳些,别一碰到阮先生的事就炸毛,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她抱拳豪气一声吼:“二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再见。”
她不伦不类的江湖味让柴泽忍俊不禁,同样风度地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