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以为他又要刁难自己,不安地回头,却意外看到他将一朵小白花放在手心提给她。
“你昨晚落在我床上……”
这个是她为春堂守丧期间戴在头上的素花,今早她太慌张,竟连别在发上的花不见了都不知道,下午起来又匆匆忙忙出来也忘记再拿一朵戴上。
可从此以后二人再无瓜葛,若是接了这朵他递过来的素花,就表明她承认他们昨晚的荒唐事,可全世界她最不想与其有牵扯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你搞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
干脆又无情的摔开手腕上温热的大手,顾盼像个逃犯,脚步凌乱的逃离。
冥潜透过车窗看那抹明明很脆弱却硬要伪装出绝情的倩影,手指左右转动白得纯粹的素花,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自始自终,她都在否认,从没将他看在眼里过。
第七章香艳上药
好像又回到当初被放高利贷追债的日子,顾盼一下车就低头疾步往家赶,要不是背后有道锋利的视线,她只差没夺路而跑。
日暮黄昏,顾盼单薄的影子斜斜的投影在山道粗糙的沙石水泥地上,两声响亮的车鸣让她慌忙退到路旁给他让路。
载了顾盼一程的车子冷酷地从她的影子上急速驶过去。
原本紧紧关闭的车窗却在这时被降下来,靠在路边边的顾盼眼角看见他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王者模样,车子载着他像一道山风从她身边飘过,他根本连看都不屑看站在路旁的自己。
她方才不知好歹的举动肯定惹恼他了,降下车窗大概是不想在车里留下她的味道吧。
车子驶远后,顾盼又没头没脑返回她刚才下车的地方,在夕阳下弯腰仔细查找。
咦,怎么找不到?
可能被山风吹走了吧,那花毕竟是纸做的,轻得很。
转念又自嘲一笑,我在干吗呢,傻呼呼的,还是赶紧回去吃药吧,幸亏这药没有像那朵素花一样被他从车窗扔掉,不然她绝对没力气与勇气再到那家re买一次药。
被冥潜在山道上给劫了,抓到空间有限的车里,缩着身子被他欺压,顾盼脚步虚浮,像幽灵般飘回自己的卧室。
别墅内好几个佣人跟她打招呼,但口里浓烈的味道让心虚的顾盼只敢抿嘴微笑。
等不及漱口,她取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咽下两粒白色小药丸,人生第一次吃这种药,却尝不出药味,满口都是他强行遗留下的麝兰味。
药滑落到胃里后,顾盼摸着肚子,才有了跟他再无瓜葛的真实感,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味道了。
过分的男人,怎么能叫她吃他流出来的脏东西,简直太侮辱人了,诅咒你喝水被呛到。
趴在桌子上画着圈圈低声呢喃,也许是胃里的两粒药丸消化了,她觉得眼皮很重,就睡过去了。
这件脱轨的情事,被顾盼自以为完满的解决了,心中对春堂的愧疚感也淡了些。
被伺候着换好参加聚餐的服装,佣人拉来一柜子分门别类摆设规整的精美领带领结,静候冥潜的挑选。
昨天那女人帮他佩戴的黑色领结就躺在一堆领结中,可冥潜的利眼瞬间便看到它。
迟疑片刻,冥潜指了条跟那个领结完全不同的领带,接过它便自行佩戴起来。
他只是不会绑这种蝴蝶形的领结,领带却是会的。
她这会儿应该回到屋里了吧,想起她宝贝那盒药的样子,冥潜拉扯领带的力道不慎过大,脖子被勒到,不郁的扯掉重新打。
虽然不爽,但他又没有阻止她吃药的理由,尤其他更是没有资格去阻止。
那女人一心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方才车子从她身边驶过,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冥潜又想起她身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和xiǎo_xué破皮的凄惨模样,这么狠心又无情的女人,他又何必表现出关心备至的窝囊样送上去叫她嘲笑,他是冥潜,他几时卑微到需要讨好一个不屑于他的女人。
真是该死,那女人不会真的打算不管不顾放任伤口让它自行恢复吧,那么漂亮的幽花若是感染了,她脸皮薄敢独自去医院检查吗?
一番天人交战后,冥潜终是妥协掏出手机向自己的主治医师拨号。
“lewis,我需要一些药。”
随后把顾盼的症状详细描述给对方听,正在跟几十号医生开会的lewis在电话这头连连惊愕,这什么跟什么啊,冥大总裁最近应该非常忙才对,怎么会有空纵欲,还把人家姑娘搞的半死不活!平常连自己生病都漠不关心的男人什么时候会浪费时间关心起人了,还是个女人!
“你准备好,我晚上参加完政界的聚餐就去你那里取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的强势颇有微辞,但冥潜可不管那么多。
“不许托付给别人,晚上我要你亲自交给我,我没到之前不许离开医院。”
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完,才